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利刃收入傘中的白裙少女悠然而自如地撐著傘從人群中走過。
沉靜溫和的少女雖麵無表情,但已然有了尾崎紅葉的影子。
家中覺得紅葉姐的傘劍超帥,於是和紅葉姐學了傘劍的除了泉鏡花,還有中島敦,對於擅用刀劍的殺手而言,傘劍不僅好用且隱秘性極強——尤其是在所有人都打起傘的時候。
泉鏡花看向一邊,穿著白色寬鬆短袖T恤和黑色高腰牛仔褲的橘發女子正懶散地靠在長椅椅背上,她脖子上帶著一條黑色的絲質Choker配以銀色的腰帶鏈飾,一頂風格更加日常的黑帽蓋著她的臉。
此人正是完成了自己的交易任務後才悠哉悠哉晃過來的中原中也。
負責並監視這次任務情況的是黑澤陣和貝爾摩德。
察覺到泉鏡花的視線,中原中也一隻手把帽子扶上去看過來,看見完好無損的泉鏡花,她滿意地眯起眼,二人對視一眼,一同離去。
中原中也壓了壓帽簷,藍眸在陰影下反而越發亮得驚人。
江戶川柯南來到土門康輝身邊,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男人的的喉嚨何止是被割開了,簡直是將脖子切開了一半!已經能夠清楚看見人類脖子的橫截麵!
這血腥的畫麵讓江戶川柯南渾身一涼,他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脖子上的割口很深但是是有傾斜的,對方的身高應該比土門康輝矮,從傾斜度看得出還是矮許多的那種。
通過血液的湧出可以看出土門康輝身上還有另外一處傷口,似乎是為了確保土門康輝的死,還從後麵捅了一刀,這一刀直接從他背後斜上地刺穿了他的心臟。
可見凶手下手時有多麼果斷殘忍。
通過後麵的傷口可以再次確定凶手比土門康輝矮許多,並且使用的凶器很長,至少都該有50cm脅差那麼長,不可能那麼容易藏起來。
能用那麼長的利刃在眾目睽睽之下割了土門康輝的喉並且不被任何人察覺,江戶川柯南便明白這個凶手已經不能簡單的稱之為‘殺人凶手’,而是應當稱其為殺手。
他環視著周圍,想要從人群之中找出凶手,然後從打傘的人群中意識到一件事——
他的做法該不會反而幫助了那個殺手殺掉土門議員?
思及此處,江戶川柯南身體僵硬了起來。
在傘和其他人群的掩護下,水無憐奈來到江戶川柯南麵前蹲下來,她伸出手覆上江戶川柯南的頸側和耳後,她的眼神沉重,對江戶川柯南搖了搖頭。
二人四目相對對峙了一會兒,水無憐奈直起身,一言不發地站起了身。
不等江戶川柯南說話,水無憐奈便迅速進入了狀態,做出了一個普通人見到重要官員被殺後該有的反應,江戶川柯南也清楚這也意味著自己無法從對方口中問出什麼。
但江戶川柯南同時敏銳的察覺到會對他做出那番舉動的水無憐奈可能並非真正的黑衣組織成員,大概率是彆的組織派進去的臥底。
那種把手放在人耳後和頸側並對視,通過脈搏和眼神等微動作來測謊手段……CIA?
這無疑會是一個好消息,但還不能確定。
眼神沉重地看了一眼死去的土門康輝,江戶川柯南握緊拳頭,半晌,他才緩緩鬆開手,垂頭喪氣地回去了。
他沒能救下這條性命……
“不是你的錯。”朱蒂見狀,低下身揉了揉江戶川柯南的頭作為安慰,“是他們的刺殺計劃太過周全了,我作為FBI探員也沒能反應過來,男孩你已經很棒了。”
現在封鎖現場也已經晚了,殺手肯定已經功成身退,因為死的是一個重要議員,警察以更快的速度到達杯戶公園,封鎖了現場。
“柯南君,又是你啊。”目暮十三看見江戶川柯南這張熟悉的麵孔簡直是無奈極了,他感覺死亡與這個小偵探簡直是與死亡如影隨形。
當年的江戶川亂步可以說是隨案件出現,哪裡發生了棘手的案件,人們的第一選擇就是請江戶川亂步前來,而江戶川柯南卻給人一種是他帶來案件的感覺。
這次死的是一位政界地位不低的議員,可不是一起普通的案件。
“目暮警部,凶手使用的應該至少是50cm長的利刃,能夠輕易從死者背後斜上著刺穿胸膛的那種!凶手的身高比土門議員矮,可能是在145cm至160cm之間,雖然隻是我的推算,但對其正確性有80%的把握。”江戶川柯南神情嚴肅,“最好把現場的人手裡的傘也檢查一遍,不過我推測凶手在殺害土門議員後就已經離開了。”
不像一般的犯罪者,真正的殺手是不會在自己的作案現場多做停留的。
目暮十三立刻讓警官們去一一搜查留在現場的群眾,包括他們手裡的傘,結果是一無所獲,隻能將在場人的信息進行登記後把人放走了,最後將整個杯戶公園都進行地毯搜索,確定凶器沒有被凶手丟棄在這裡。
“調取附近監控,看在土門議員受到刺殺後是否有人離去,尤其是拿著傘或是其他長條物品的人。”白鳥任三郎對身邊的警官的吩咐道。
離去的警官很快就回來了,“附近的監控正好都故障了,剛剛才恢複正常。”
江戶川柯南再一次體會到黑衣組織的恐怖。
究竟是誰對監控動了手腳?
“不愧是君度呢~雖然還重傷在床,但可以這樣自如的遠程控製監控。”坐在保時捷的後車座上,貝爾摩德姿態愜意,“這麼順利,真不知道BOSS為什麼還要我來。”
“你真的不知道嗎?”黑澤陣眼神淡漠,“BOSS還真是信任你啊,真是可笑。”
“人的主觀性可是很強的哦,尤其是上位人。”貝爾摩德也不掩飾自己就是BOSS派來監視他們行動的,她看了看自己新做的美甲,漫不經心地說道:“對了,伏特加呢,怎麼是你開車?”
“那個笨蛋守在安全屋裡就可以了,這裡沒有他的位置。”黑澤陣冷冷道。
琴酒居然會嫌棄自己忠誠的小弟占位置,貝爾摩德不由得挑眉。
“對了,你終於願意換下自己那身幾乎萬年不變的穿著了嗎?”貝爾摩德像是突然興起一般說道,看著駕駛座上穿著黑色T恤和黑色長褲,還沒有戴黑色禮帽的黑澤陣。
不僅如此,男人那頭漂亮的銀發也紮成了高馬尾,還不是簡單的紮起來,可以發現他是將前麵的一束頭發先編成了一條辮子然後一起紮進馬尾裡,精致度直接提升了一個等級,這絕對不會是琴酒自己的手筆。
黑澤陣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貝爾摩德也沒有期望從琴酒這裡能得到什麼回答,餘光察覺到朝這邊走來的中原中也和泉鏡花,她不由得怔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