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著摔自己,是你把他拽下去的。】係統提醒道,【不過也沒差。】
其實還是很有差距的,比如這會太宰治已經快氣瘋了,比起控製住牧野裕司不讓他失控壞事,太宰治這會更多的滿腦子在刷屏般地過怎麼弄死好大兒的方式——但這些細節就不用深究了。
係統又說,反正等太宰治冷靜下來後他會想開的,想不開那他也拿牧野裕司沒什麼辦法就是了,而且,雖然他肯定不願意承認,但他其實玩的還挺開心的?
係統這麼一五一十地透完太宰治的老底,把這神秘男孩扒了個底朝天,連條底褲的情麵都沒給他剩下,又給牧野裕司指了幾處基地裡之前並沒有在掃蕩中被發現的秘密通道出來,在叮囑了他幾句之後就再度隱身了。
牧野裕司則是頂著老父親能吃人的目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露出了少許同情的神色。
怎麼說呢,這家夥龜毛的性格一看就是沒經曆過什麼正常的童年,不就是跟小夥伴互坑嗎,毛毛雨啦。
太宰治冷笑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看到好大兒在建築物的廢墟之間四處張望了一下,跟在前麵探路的中原中也打了聲招呼,“中也,那裡好像有什麼?”
中原中也壓根沒有在意牧野裕司對自己的稱呼,不如說除了管他叫爹,牧野裕司打算管他叫啥都行......
“這裡好像什麼都沒有?”在挪走了對方指著的一處倒塌壁櫥後,中原中也有些遲疑地抬手摸了摸合金質地的牆壁。
牧野裕司搖了搖頭,他托著累贅的老父親上前,用手敲了敲牆壁,“空心的。”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暗道?”太宰治眯了眯眸,“你之前說的是你不記得在實驗室裡的經過了吧?”
“我的確不記得了。”牧野裕司攤了攤手,“但這裡的格局不對,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如果對照著旁邊那間的建築格局來看,這個房間應該比現有的寬半米左右。”
這並不是係統告訴他的,係統隻是告訴他這裡有密道,但並沒有一五一十地指出密道的分辨方式,這點完全是他自己發現的。
太宰治沒有反駁他的說法,像是默認了下來。
中原中也就著單手按著牆麵的姿勢,身周赤色的光芒緩緩亮起,眼前的牆壁在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音後,緩緩地裂開了一道一人寬的分析,露出了其中的暗道。
太宰治瞥了黑漆漆的暗道一眼,“和之前那個實驗室不是互通的,這個布局應該是他們文檔裡記載的進行早期試驗的實驗室。”
“你知道有這個實驗室在?”中原中也問,“那為什麼當時不——”
“因為已經廢棄掉了才對。”太宰治沒有鬆開牧野裕司,而是拽著他去台階的位置看了一眼,目光幽深地望著台階上明顯近期有人經過的灰塵痕跡,“在完美的實驗品出現後,早先的那些殘次品就沒有價值了。”
“太宰。”中原中也蹙了蹙眉,但沒等他接著說些什麼,就隻聽太宰治嗤笑了一聲,示意他自己看牧野裕司的表情,“你以為他在意麼?彆想當然地覺得他會很像你,那份親子鑒定的報告到底是真是假還是兩說。”
結果中原中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在說這話前,先看看你自己在乾什麼吧?”
太宰治的話音猛地一頓,顯然也意識到了他這回和好大兒互掐的舉動分明就是‘相似性’的表現之一,但他要是先鬆手的話豈不是代表著他輸了??那還不如讓他去死!
牧野裕司也沒打算借著這個機會繼續挑釁老父親,在草地上和老父親物理意義上的打成一片他還能接受,但是在滿是灰塵的實驗室裡還是太臟了一點!
他往下看了眼黑洞洞的走道,心裡有些發怵。
雖然明知道這隻是個遊戲,但是全息模擬的體驗實在是太過真實,在這種完全是科學怪人背景的組織的廢棄實驗室裡到底會有什麼又是個純粹的未知數,指不定就有啥玩意跳臉了。
但是他剛剛把老父親得罪的太死,在見到他有了點退意之後,太宰治笑意吟吟地用臂彎把牧野裕司卡的更緊了一些,確保人間失格始終作用在他的身上。
“你在害怕嗎?”他說,“無非就是有點實驗失敗後的殘缺人體,或者是走投無路的科學怪人罷了~”
牧野裕司在內心大喊係統,【我有什麼辦法讓這家夥立刻鬆開我嗎??】
係統回答,【有啊,你照著這個念。】
【......這什麼玩意,中小學應試作文選題之寫給在外漂泊打拚的老父親的心裡話?】在係統給他發過來了一份稿件之後,牧野裕司頓時陷入了某種震驚之中。
【裡麵的內容我已經改過了。】
係統解釋說,【雖然你說你已經忘了實驗內容,但你也可以說自己其實當時隱隱約約地有一點潛意識,聽到了實驗員的對你描述,知道了你的血脈來自兩位不同的異能者,然後說你此刻故地重遊,回憶起了自己當初有多憧憬對方的存在,話術什麼的直接照搬這份文稿就行了。】
牧野裕司沉默了片刻,但是最終,對於未知的忌憚與從心的本能還是戰勝了他所剩無幾的節操,他扭過頭,對著太宰治就直接聲情並茂地開念!
“可能是因為回到了這種地方的緣故吧,我好像依稀回憶起了一些記憶的碎片。”
“......我那時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隻是依稀聽經過實驗槽之前的研究員說過,我身上的血脈是源自兩位很厲害的異能者......”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誰,研究員也從未給我看過他們的照片,但是我根據他們的話,隱隱猜想,我應該長的很像他們......”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