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他當場裂開了!
眼看著老父親被惡心的四肢無力,頭暈眼花,體乏氣短,一副快被逆子氣死的模樣,牧野裕司眼疾手快地從他手下的桎梏裡逃了出來,在中原中也哭笑不得的神色中跟太宰治保持了點距離,探頭謹慎道,“我可以負責殿後!萬一這裡還有其他沒被抓住的餘孽呢?”
太宰治好懸沒被他氣死,他怒極反笑,“你早晚會知道,比起那些東西,你更不應該得罪的人是我。”
隻不過他嘴上說是那麼說,他在撂完狠話之後,徑直越過中原中也的身側,直接走入黑暗之中的背影就多少顯得有些狼狽了。
中原中也望著牧野裕司的神色則是稍顯複雜。
雖然牧野裕司主要是抱著惡心太宰治的心態說出的那種話,但是在中原中也看來,就算他話裡大半的內容是假的,但剩下的那些中也未嘗沒有他的真實想法。
“我......很抱歉。”他突然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單手抵在胸前,垂下了始終神采飛揚的藍眸,“對於你的遭遇,我也有一份責任。”
牧野裕司愣了愣,他立刻心虛了起來,沒敢說之所以他們會遇到這一遭,大概率是因為他跟係統要求的異能的緣故,連帶著對太宰治也產生了少許愧疚的情緒——他其實一開始就有注意著不要得罪老父親,但奈何太宰治和他互掐的行為實在是和他跟損友們的相處太像了。
“我才是,很抱歉。”牧野裕司剛想繼續說些什麼,就看到中原中也戴回了帽子,對著他擺了擺手,“噢,沒事,太宰那個家夥生氣的時候才是最活蹦亂跳的時候,等他無聊下來跑去自鯊才讓人頭疼。”
“不如說你要是能把他氣的再也顧不上自鯊,那所有人都會感激你的。”中原中也補充道。
牧野裕司大為震撼,“自鯊??”
“對了,你還不知道這事吧。”中原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聳了聳肩,“他自稱這是他的愛好,但這條青花魚那令人厭惡的生命力實在是太過旺盛了,哪怕實踐了無數次也還是好端端的。”
“那其他人都很尊敬他麼?”牧野裕司有些猶豫地問,“所有人都會感激什麼的......”
中原中也理所當然地回答,“那倒不是,誰管他去死,死掉最好,問題是他又死不掉,像是燒炭什麼的還要彆人幫他收拾爛攤子,而且那家夥每次去踐行自己那詭異的愛好時都找不到他人,萬一有緊急任務會很麻煩。”
好慘!怎麼聽都很慘啊!不如說是慘過頭了吧!
你他媽的還好意思問怎麼了啊?!?!
雖然太宰治一般不說臟話,他一般更喜歡逼著彆人說臟話,但是這會他的心聲居然詭異地和中原中也完美地重合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牧野裕司的確是在短時間內做到了其他人很可能終其一生都做不到的事——讓雙黑同時破防。
當然更牛逼的是他讓這倆人破防完居然還能繼續在他倆麵前活蹦亂跳,他不僅活蹦亂跳,他還騎著掃帚嗖嗖亂飛。
之前的確是牧野裕司沒想到,隻能說果然偷懶才是人類的源動力,摸魚才是人類進化的階梯。
事實上,作為看著哈OO特長大的人,他早就眼饞彆人的光輪3000許多年了,雖然他沒辦法獲得一把真正的光輪3000,但他現在可以獲得一把叫光輪3000的掃帚!
“......你為什麼要去拿把掃帚?”中原中也好不容易從無語的深淵中爬了出來,緊接著就被好大兒飛起一腳重新踹了下去。
對方一臉理所當然地回答,“不拿掃帚直接這麼飛很傻哎。”
問題是這他媽的不是更傻嗎??
牧野裕司倒是注意到了老父親們的沉默,隻不過他隻是覺得他們一點童心都沒有,人類的悲歡就是如此的不相通,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就和自己的老父親們有代溝了!
太宰治終於忍無可忍,他這會徹底把表情管理丟到了腦後,咬牙切齒地扭曲道,“你覺得我不懂巫師?”
這下震驚的換成了牧野裕司,“什麼,你居然知道嗎?”
對方冷笑連連,“是啊,不僅如此,我還知道巫師再怎麼樣也不應該騎一把紅配綠的塑、料、掃、把。”
牧野裕司沉默了片刻,他一時半會地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本能地和老父親抬杠,“不要妄自菲薄啊老爹,我不會嫌棄你的異能不是變色也不是變形的。”
太宰治緘默了片刻,麵無表情地從腰後抽出了槍。
中原中也雖然也一整個‘地鐵老人看手機’住了,但他這會畢竟不是正麵挨好大兒坑的主力,這會還能勉強維持理智,“......你冷靜點!!”
牧野裕司用一臉悲痛欲絕的神色看了舉著槍對著自己的老父親片刻,悲戚道,“你開槍吧,你要是開槍,一槍我就這樣在你頭頂飛一星期,我還要換成五顏六色帶LED燈帶的炫彩拖把。”
反正社死也就是在遊戲裡社死,第四天災無所畏懼哦耶!
太宰治隻覺得自己腦海中最後一根維持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上一回他那麼生氣還是在上一回......不是,他就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
意識到自己已經把老父親氣到失去理智了的牧野裕司剛想著溜號就被太宰治冷笑著一把拽住了衣角,緊接著,異能失效的牧野裕司瞬間掉了下來,和太宰治梅開二度般再度咕嚕咕嚕地滾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