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想著在處理完森先生的事,把爛攤子扔給太宰治後就立刻跑路,以免被反應過來的太宰治給直接吊上天台風乾成臘肉,但是牧野裕司琢磨了一下,總覺得自己還忘了點什麼。
【太宰治】看出了對方的躊躇,輕聲問,【阿裕,怎麼了?】
【我好像忘了什麼......】牧野裕司遲疑了片刻,【是什麼來著?】
也不是錢的問題,他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太宰治會凍結他的銀行卡的準備,在身上存了點現金。
不算多,不然一次性提太多會被太宰治懷疑,而且也不好拿,但如果他不大手大腳地花的話,撐個幾個月也沒多大問題。
就算那會他還沒有找到新的大冤種、不是、飯票......算了,總之就是這個意思!就算是最壞的情況,那麼久之後太宰治應該也消氣了......大概,可能,也許?
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什麼呢?
就在牧野裕司苦思冥想的時候,【太宰治】倏地問道,【你的異能......是在擔心換了地區之後就聯係不上我了麼?】
【這個倒不急,之後再想想有什麼辦法能鑽係統空子就行了。】
他沒有注意到【太宰治】在他說出‘係統’兩個字的時候微不可查地笑了一聲,很難說那是一抹什麼樣的笑容,但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對方此刻的瞳色已經晦暗到了仿佛是台風將至的黃昏。
【太宰治】自然不會無端地猜測這個所謂的‘係統’是遊戲中的係統,即便是他在毫無端倪的情況下也無法憑空推測出這般天方夜譚的真相。
但是至少有一點他可以確認,那就是他在這個所謂的連接了兩個世界的‘係統’上,感受到了‘書’的力量。
尤其是他從這個世界的太宰治的記憶中同樣看到了記載著牧野裕司來曆的那張書頁——雖然這個世界原先並不在【太宰治】通過‘書’所看到的世界中,但大抵是因為原先毫無交集的兩個世界此刻通過牧野裕司產生了少許聯係的緣故,讓【太宰治】能通過書的力量,看到這個世界的太宰治所看到的一切。
而就【太宰治】所知,某些組織對‘書’的覬覦之心幾乎濃厚到可怖的地步,他全然不懷疑隻要有機會,那些組織會不會用人.體.實驗來證實人類是否能掌控這樣近乎無所不能的力量,為此即便是犧牲再多的人也在所不惜。
這樣一來,牧野裕司身上的異常顯然都有了解答,那就是或許不止他的存在源自於‘書’,或許就連此刻維持他生命的核心都是‘書’,而所謂的係統大抵就是那些人一開始留下的後門,用以更方便的利用或是限製‘書’的力量。
牧野裕司不知道【太宰治】對自己的猜測,他還在想自己到底忘了點什麼。
總覺得是很重要的事......
就在他望著蹦極中的森鷗外苦思冥想的同時,他的表妹在遊戲內發來了消息,【怎麼樣了,你的通關進度?】
牧野裕司瞬間如遭雷劈般地愣在了原地——媽的,打了那麼久遊戲,光想著整活了居然忘了他打遊戲的初衷!
這可能就是開放世界類的遊戲的通病,就像是荒野大O客一樣,玩家往往跑著跑著就忘了主線任務是啥,或者強.製劇情一過完就開始滿世界撒歡了。
主線?什麼是主線,不存在的!
但是不對啊,按係統的說法,讓彆人認可他或是痛恨他都可以達成通關要求吧?
【係統,森鷗外對我的恨意沒有達標嗎?】他有些不可置信道,【你們通關要求有多嚴苛啊?】
【一般的敵視,或是單純的殺意自然無法達標。】還不知道
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的係統回答,【如果你要走憎恨線通關的話,那人物至少要表現出想要和你同歸於儘的傾向才行。】
也對,森先生見風使舵的太快,或者說,以他的性格,他絕對是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家夥,要讓他產生與敵人同歸於儘的衝動幾乎沒戲。
但認可的話......牧野裕司想了想中原中也和魏爾倫對著自己時的態度,怎麼說,以他的體術水平,想獲得這倆人對他實力上的認可,那還不如想辦法上森鷗外的仇殺名單呢!
這豈不是歇菜?雖然他也不是非要現在就通關不可,而且與其說是通關,不如說隻是個【最終成就】罷了,這遊戲本身沒什麼主線任務可言,但大部分玩家玩遊戲的時候都還是更習慣於給自己找個目標,便把最難獲得的幾條成就當成了通關條件,達不達成都不影響遊戲進程。
隻是他很快就意識到眼下不還是有個英雄救美,趁機試試能不能借此贏得對方認可的機會——太宰治還被關在Miic呢!
......大概是美吧,食人花也是花嘛?
就是不知道魏爾倫的進度如何了?但好在在對方出發前,為了給自己這邊留下足夠的收尾時間,他特地拜托對方延緩一點擊潰Miic的速度了。
念及至此,牧野裕司也顧不上繼續高高興興地看森鷗外熱鬨了,他直接問異能特務科要了輛車,叮囑了異能特務科派來與他對接的人幾句後便徑直拽著莎士比亞衝去了Miic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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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神態顯得太過急迫,以至於莎士比亞差點一度誤認為魏爾倫陰溝裡翻船,栽在了紀德的手裡。
“恰恰相反,我是怕他解決紀德解決的太快了。”牧野裕司一邊催著異能特務科的司機快點再快點,一邊斟酌了一下該怎麼跟莎士比亞解釋,“Miic抓了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莎士比亞露出了了然的神情,“你要親自去報複對方?”
“呃,這倒不是。”牧野裕司為難道,“很難解釋,總而言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親手救對方出來。”
英國的超越者倏地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啊,也是,你這個年紀,的確是.....”
牧野裕司緊接著一臉懵逼地聽著對方放緩了聲線,低吟道,“*愛情是歎息吹起的一陣煙,戀人眼中有它淨化了的火星,戀人的眼淚是它激起的波濤,它有是最智慧的瘋狂,哽喉的苦味,沁舌的蜜糖。”
“不不不,他是男的!”
“那又如何?”莎士比亞露出了沒什麼所謂的神色,他用那生而高雅的嗓音不緊不慢地問,“你不是魏爾倫的弟弟麼?法國人應該比我們更開放吧。”
牧野裕司瞬間意識到自己跟歐洲人說不清楚,恐怖如斯,貴圈真亂,隻能說他當初在地下室裡的擔憂的確是有理有據的,“......不說了,總之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結果對方反而像是被激起了談興,拉著他念叨了一路愛情相關的戲劇中的情節。
牧野裕司有點納悶為啥莎士比亞對著其他人時顯得冷淡而又漠然,但在對著他和魏爾倫時顯得話多到讓人抓狂。
最後還是【太宰治】對此解釋道,【歐洲那邊對異能者的態度完全取決於對方的實力,他們隻尊重擁有與自己的對等力量的人。】
就像是在應證【太宰治】的說法,在車子停下後,麵對著異能特務科的成員恭敬的詢問,莎士比亞也隻是略微頷了頷首。
【他已經算好的了。】
對此,【太宰治】像是漫不經心地評價道,【還有些自認為自己同時具備著
資本和力量的家夥,會盛氣淩人地直接拿著錢衝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