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又再度顯得有些不悅地問,【阿裕,為什麼突然要到這裡來?時間不夠了吧?把那家夥交給魏爾倫就可以了。】
【你現在過來救他不僅絲毫得不到那家夥的半點感恩之心,甚至在對方得知真相後還會被立刻報複哦?】
牧野裕司心說你們怎麼淨喜歡問些我沒法回答的問題,我總不能說是為了試試能不能做成就,或者乾脆說想要獲得太宰治的認可吧!
這話一說感覺自己就淪落到和芥川龍之介一樣極端宰廚的地步了!而且他隱隱感覺要是這麼說了【太宰治】會更不高興,問題是他沒有!他冤枉啊!
不得已,牧野裕司隻能痛苦道,【我想了想,畢竟太宰也算是我的朋友,對朋友不告而彆總是不太好......放心吧,我有分寸。】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小聲回答,【最多也隻是幾個月罷了,這算什麼不告而彆?】
【朋友就是對方哪怕半小時沒回消息都會為對方擔憂的存在啊,尤其是你們還是在Maifa這種地方工作?】牧野裕司心說他的室友要是半小時沒回他消息,那身為全寢室的爸爸,他都會真切地關心對方是不是上廁所掉坑裡了。
【哎?真是令人羨慕啊。】
雖然對方用的語調和平時沒什麼區彆,但牧野裕司硬是借著他對‘太宰治’這種生物的了解,聽出了點陰陽怪氣的味道。
可問題是太宰治是男的吧,無論是哪個‘太宰治’生理意義上都是男的吧!!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找了兩個女子高中生當朋友啊!!
明明很喜歡卻故意裝做不在意,在乎卻又故意疏遠;明明討厭卻又不明說,也決不會果斷拒絕——這特麼不是典型的櫻花妹嗎??
雖然說現在隻有【太宰治】在這邊作妖,但牧野裕司毫不懷疑如果太宰治知道對方的存在,那太宰治會不會抓狂......百分之一萬會。
而且你有什麼好羨慕的,你也想當社畜......哦,忘了【太宰治】本來就是社畜來著,那沒事了。
牧野裕司在心裡歎了口氣,不得不安慰對方,【沒什麼好羨慕的,等下這家夥知道真相了就要變臉了,很恐怖的,我都怕他會扒了我的皮,要不是為了......總之,如果你沒法跟著我去東京,我也會好好跟你道彆的。】
話落,他也差不多沿著長長的回廊穿行到了中央的大廳內,見到了仍在纏鬥著的兩人。其實說纏鬥有些不太確切,基本是紀德單方麵地在閃避魏爾倫的攻擊,毫無還手之力。
但這兩人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在聽到門口處傳來的動靜時就已經將心神分出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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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裕?”在見到了牧野裕司之後,魏爾倫也瞬間喪失了繼續與紀德對峙下去的興趣。
對方本來就已經在高強度的緊繃心聲中將體力耗空了大半,在魏爾倫驟然加快的動作中更是直接被重力束縛在了半空。
牧野裕司連忙出聲製止了魏爾倫打算乾脆利落地擰斷對方脖頸的動作,“等一下!”
魏爾倫雖然不解,但卻依舊依言照做了,隻是用重力維持著對紀德的束縛,轉頭望向了牧野裕司。
隻見牧野裕司順手從地上撿起了魏爾倫丟下的外套,在隨手拍了拍外套上沾上的灰跡,遞還給了魏爾倫之後,他小聲對著魏爾倫嘀嘀咕咕了幾句。
魏爾倫聽完蹙了蹙眉,“你現在還小,不應該那麼早考慮這種事,尤其還是那種家夥。”
牧野裕司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隻聽身後跟上來看
熱鬨的莎士比亞笑了笑,“看吧,魏爾倫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我是說,對於你的‘英雄救美’?”
牧野裕司:......媽的,歐洲人,服了。
他心累道,“我真沒有,我就是——算了,總之拜托了,哥哥。”
第一次被這麼稱呼的魏爾倫略微怔愣了片刻,半晌後才輕歎了一口氣,雖然依舊不太情願,但他依舊照著對方的請求去做了。
在魏爾倫點頭後,牧野裕司跟他之前特地問異能特務科要來的化妝師交頭接耳了一會,緊接著就讓對方在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畫出了一道道詭麗的條紋。
那赫然是中原中也進入汙濁狀態時會浮現在他身上的花紋,隻是牧野裕司讓對方有意將色調調黯了一些,顯出了一種將枯未枯的色澤,順帶著還刻意給自己的衣服上劃出了幾道口子,顯得像是經曆了一番激烈的戰鬥的模樣。
雖然說是英雄救美,但讓他自己去跟紀德打是不可能的,說得好像他打的過一樣!
預知簡直天克他——這麼說其實是在給牧野裕司臉上貼金了,哪怕紀德沒有預知,他大概率也沒法拿對方怎麼樣。
這家夥本來就體術不咋地,去打紀德估計得被戰.鬥.素養極佳的紀德溜成狗,哪怕槍械傷不到他,但他也摸不到紀德的衣角啊。
紀德的確是被魏爾倫耗去了大半的體力,但就對方剩下的那點力氣,溜趴三個牧野裕司絕對沒問題。
當然,牧野裕司也不是不可以切成莎士比亞的異能去對付紀德,但他的禦用切異能工具人【太宰治】這會明顯心情不太美妙,他完全不想去觸對方黴頭。
女人心海底針,女子高中生的心,海王星裡的針。
緊接著,在魏爾倫見他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徑直動手實現了紀德的願望後,牧野裕司便讓其他人先撤離,自己則是挑了個乾淨點的地方擺了個姿勢躺好。
結果剛躺下去他就想起來,太宰治那邊還有人看著呢!
沒轍,他隻能通過紀德留下的對講機說了一聲,“你們的首領已經實現了自己的願望,現在放了太宰。”
也就在那些士兵被自對講機之中傳出的牧野裕司的話語吸引的片刻,已經等待了許久的太宰治毫不猶豫地出手,自背後乾脆利落地擰斷了其中一人的頸椎,又抬起了他從對方身上摸到的手.槍,對著剩下兩個剛剛回過神來的目標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在走廊之中重新陷入了無聲的靜謐之後,他握住了對講機。
但他並沒有立刻通過對講機反撥回去,亦沒有立刻往大廳的方向趕。
太宰治隻是略顯迷茫地停留在了原地,好半晌後才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近乎是跌跌撞撞地扶著牆壁,一路趕到了位於中央的大廳。
在那裡,他見到了正虛握著手中的對講機,靜靜地躺在了紀德對麵的牧野裕司。
在這一刻,太宰治甚至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昏黃的光線透過大廳中高懸的玻璃窗撒向了室內,朦朧的光線暈開了一片片的光斑,讓他感到有些目眩神迷,視線模糊。
天性中怯懦的一麵在叫囂著讓他現在就轉身逃跑,當做無事發生——眼前的這一幕大抵隻是他被關久了產生的幻覺,隨便去哪裡入個水冷靜一下或許就......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朝著對方的方向邁開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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