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即便星漿體是唯一的,我有研究過天元的記錄......哪怕隻是星漿體的屍體都能繼續維持天元的存在一段不短的時間,我可沒有那種閒情逸致去等對方耗到油儘燈枯啊。”
伏黑甚爾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黑發青年無悲無喜的雋美麵容上,一種近乎荒謬的預感猛地浮上了他的心頭,“你打算直接襲.殺——”
他並沒有說完,而是立刻開口,“沒那麼容易,姑且不提時刻有可能會有咒術師貼身守護著天元,光說天元本身的實力就是一個迷,你難道要賭他完全沒有任何動手能力麼?他的術式可是已經把他轉變為了更接近咒靈的存在。”
“如果你沒法短時間內解決掉他,咒術界很快就會意識到異常,並且前來支援的。”
“那麼,讓他們無暇支援不就足夠了?至於天元......”【太宰治】原本想說,即便天元有什麼隱藏著的,他自認為可以作為翻盤的手段的底牌,【太宰治】的人間失格也可以徹底將對方的底牌扼殺在搖籃裡。
沒辦法,咒術界的人實在是不會玩弄什麼陰謀詭計——這些所謂的陰謀詭計大多都是‘借著同伴虛弱的時候捅對方一刀再把對方的能力據為己有’或是‘創造時機就為了用出條件極其苛刻的寶物暗算對手’的水平,而且大多數時候他們都不會掩飾自己彆有用心,反正他們的對手即便知道也會因為自大或是同樣想算計對方又或者是責任心驅使去趟這趟渾
水......
總的來說就是挺樸實無華的,也不能全怪他們,畢竟咒術界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們的思維方式往往隻是簡單粗暴地‘如何削弱對手’或是‘如何使自己變得更強’,而非是通過其他手段來滴水穿石。
就像是這些年來其實也不是沒有非常有想法的咒術師想要改變咒術界的現狀,但問題是對方‘宣揚自己的想法’的手段往往是從肉.體上消滅不認同自己的人!
這誰頂得住啊,你倒是開個宣講會跟彆人解釋一下自己的想法啊,你不解釋誰知道你在想什麼啊??你倒是給人家畫個大餅呢?
雞湯都沒端上來就讓人家喝啊喝啊,然後人家不喝還要嫌棄人家不識好歹丟碗來一句‘nnd,為什麼不喝’然後就開乾......就算你隻是買條熱搜我都當你努力過了,沒看到人家一句‘’都差點拿下了諾貝爾□□嗎?你解釋啊!
但咒術界就不,哎人就是不到最後關頭不告訴你他到底想乾啥,比起正常人想要將自己的理念傳播出去,不停地求助媒體或是公眾不一樣,咒術界的大部分人好像都覺得隻要把和自己意見不同的人都哢嚓了自己的理念就能在世界範圍內暢通無阻了......總之就是不太好說,可能在小地方關起門來玩太久了人就是會變軸的。
也因此,即便天元還留有什麼底牌,左右大抵也就是些讓對方瞬間爆.種的特異道具罷了,巧合的是【太宰治】的異能專克這種花裡胡哨,對方再爆.種也沒啥用。
一旁跟上來打算等【太宰治】說完了再繼續追問這家夥剛剛到底什麼意思的牧野裕司把這倆人的對話從頭到尾聽了個遍,沒等【太宰治】開口,他下意識地問,“天元已經轉變成咒靈了嗎?那王爾德的畫是不是能用在他身上?”
【太宰治】的話頭猛地頓了一下。
隻聽牧野裕司隨口提議,“那這樣的話,可不可以把他關到畫裡再發射去外太空?哦,咒靈操術也可以吧?”
他沉思了片刻,“算了,這種千年的老妖怪還是丟遠點比較保險,就和之前說的那樣,把他射金星上好了!”
安靜地按著伏黑甚爾的中島敦突然忍不住問道,“為什麼是金星?斬草除根的話,怎麼想都是太陽比較合適吧?”
牧野裕司解釋道,“做人不能這麼殘忍啦,而且我畢竟不知道他的不死能做到什麼程度,萬一太陽燒不死他,那他變成太陽黑子礙我眼怎麼辦?把他丟金星上說不定等以後科技發達了還能讓他再為人類獻一次身呢。”
......你是魔鬼嗎?!到底是誰殘忍啊?!
在這一刻,除了牧野裕司以外的三人的想法詭異地同步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