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開不起玩笑也不能搞這種突然襲擊啊!”牧野裕司還接著手柄的手一抖,下意識地就想把跟莬絲子一樣死死纏在他身上的【太宰治】丟下去,結果又被對方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耳垂,一觸即分。
“丟不丟人啊你,堂堂港口Mafia的首領居然還咬人!”牧野裕司眼見沒辦法把這家夥扒下去,隻能單手捂著耳畔嘴上抗議。
【太宰治】卻顯得毫不在意,他慢吞吞地靠在對方擋在耳畔的手邊,故作苦惱道,“可是所謂的‘丟人’的前提是要彆人知道並相信這件事吧?這恐怕有點困難呢。”
也是,他又不可能逢人就說,就算告訴這裡的中也,對方大概也隻會回答‘這麼變態的事不要告訴我,你們自己玩去’......反正就是很微妙。
壓在牧野裕司肩頭的罪魁禍首則像是看出了他神色間的凝重,低笑了一聲後,再次伸出手,就這牧野裕司的手握住了對方手中的手柄,用指腹按著對方的指節略微推了推搖杆的方向,成功把因為牧野裕司的走神差點摔死的遊戲角色救了回來。
但【太宰治】的注意力卻沒有分給眼前的屏幕分毫,那隻鳶色的眼眸自始至終都緊緊地鎖定著眼前的少年,靠在對方肩頭也是為了更好地傾聽對方的心音,就像是正打量著獵物的猛獸一般,哪怕對方隻要泄露出一絲弱點,他就會立刻將之死死咬住。
牧野裕司也敏銳地感到了一絲不對勁,但他跟【太宰治】相處慣了,猝不及防間還真升不起什麼危機感,這會也隻是抱怨了一下,“彆壓著我,真是的,很重哎。”
雖然【太宰治】的確身形瘦削,可那也是跟與他同等身高的正常男性相比,他的骨架畢竟放在那裡,也不會輕的太誇張。
他自然也沒有錯過對方臉上極快閃過的彆扭之意,鳶色的眸微微閃爍了一瞬,但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自然不急於一時。
並不是說【太宰治】突然之間變的沒那麼有攻擊性了,他隻是單純地不想給對方太大的壓力,生生地克製住了自己想要得寸進尺的本能。
要知道,對於Maifa來說,將想要的東西立刻掠奪殆儘才是天性所在,像這樣的忍耐才是罕見之物。
但從另一種程度上來說,也能說明他想要的絕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事物,也絕不會輕易滿足。
在乖乖放鬆了一些桎梏住對方的力道後,【太宰治】狀似無意地問,“阿裕,在這裡住的還習慣嗎?”
“還好吧?怎麼突然這麼問?”
“畢竟是兩個世界之間的融合,對你來說更是遊戲照進現實,不會感到陌生麼?”
“......有一點點吧?”牧野裕司回頭看了對方一眼,緊接著吐槽道,“不過早上起來一睜眼看到你這種完全沒有半點生活氣息的臥室就知道了,除了你這種家夥以外正常人的臥室怎麼可能一點生活痕跡都沒有啊!”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不太確定地回答,“那還是有一點的?”
牧野裕司把手柄一放,揪著這家夥去了隔壁沒有半點多餘擺設的臥室。
跟一般人生活久了會隨手把一些常用的事物堆在床頭櫃不同,這家夥原先的臥室簡直沒有半點個人色彩,給人的感覺就是這裡的主人隨時都會離開,因而不願意留下半點痕跡。
甚至在牧野裕司在這裡住了一晚之後,他留下的痕跡都要比【太宰治】本人留下的還要多。
這家夥堂而皇之地霸占了對方的床頭櫃,帶來的筆記本電腦都沒合上,半開著丟在床頭,旁邊還放了幾罐碳酸飲料,充滿了生活氣息。
“哪裡有?我都沒見到過你的東西好吧。”
見到自己的臥室被染上了不同色彩的【太宰治】略微怔愣了片刻,但比起領地被侵.入的不悅,他甚至是在為此而感到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