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會開鎖嘛......”
【太宰治】略顯苦惱地轉過了手腕,將完全沒有任何鑰匙孔的鏈子展示給對方,“正是因為如此,如果我不想被鎖住的話沒有任何人能困住我,所以我特地讓人準備了一旦鎖上就無法再打開的類型。”
“太奇怪了吧!怎麼會有人想著把自己鎖死的??”
“唔,因為阿裕你會很在意這點吧?”對方略顯可憐地回答,“這樣就算你回來後再不想理會我,至少......”
【太宰治】這會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對於普通人來說,‘責任’本身是一個重逾千斤的詞,雖然他更多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失控才束縛住的自己,但在牧野裕司看來,這種自我束縛未必不是一種表達自己先前有些過火的做法的歉意。
而這兩者之間一旦有了聯係,那麼牧野裕司顯然就無法對此坐視不理了。
說的直白一點的話,你想想如果你討厭的人為了跟你道歉,拿了根鏈子把自己鎖起來,你會不會時常想到對方這會正被困在某個地方不見天日呢?
對於【太宰治】來說,隻要讓自己在意的人能無法就此漠視自己,就算用上一些在常人看來屬於是道德綁架的手段又如何?
“不要在這種時候這麼誠實啊你這家夥!”牧野裕司隨手握住那條細鏈,發動了異能,將鏈子扯成了兩節。
隻是那條鏈子雖然斷開,在對方手腕上的那一端卻依舊有一個死扣,這會斷開的一小節銀鏈垂落而下,反倒更像是某種情侶之間有些過火的小玩笑了。
但由於那一端緊貼著【太宰治】的手腕,有【人間失格】的影響,牧野裕司也拿那一小節細鏈沒轍,隻能當做沒看到地把這家夥往臥室裡推,“好了好了,去換吧你!”
對方沒有任何抗拒之意地被他推了進去,隻是他並沒有立刻關上門,而是若有所思地偏了偏頭,“可是,如果阿裕你是想驗證某些事情的話,看著我換不是更直接麼?”
這話說的著實有些歪理,牧野裕司一時間竟然沒法反駁,而且看同性換衣服好像也沒什麼......他又不是沒看過?畢竟在學校這種地方,或多或少能見到點類似的畫麵吧。
而就在他猶豫的這一小會,【太宰治】已經神態自若地褪下了肩膀上的大衣,又用纖長的食指扣住自己領口處係的一絲不苟的領結,將之緩緩解開。
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好好地將衣服掛起,而是信手將那些價值不菲的衣料丟在了腳邊,動作更是不疾不徐,甚至可以讓牧野裕司看到每一個動作的細節。
很過火,無論怎麼看都很過火,尤其對方甚至還在解內側的西裝衣扣時笑意吟吟地問,“你難道沒有好奇過我身上的繃帶是怎麼纏的麼?”
他白色襯衫的領口被他的動作帶的略微鬆開了少許,原本終日裡西裝筆挺的俊美青年一旦帶上了些微的淩亂感,那種原本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高高在上瞬間就被替換成了某些......與之截然相反的蠱惑意味。
尤其是對方手腕上此刻還綴著一條綴著少許殘餘的銀鏈,那種奇異的、曖昧的觀感瞬間更重了幾分。
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不如說百分百是故意的,分明就是仗著自己知道自己容貌上的優勢在刻意誘導著自己唯一的觀眾。
就像是在使出渾身解數吸引著自己心儀的伴侶,想要與對方共同築巢的鳥雀一樣,在對方麵前不遺餘力地抖著自己最漂亮的羽毛。
而牧野裕司對此的反應就直接多了,他直接麵無表情地按了關門鍵,成功讓自己眼門前清淨了下來。
被關在門後的【太宰治】卻沒有顯出多少不快的神色,相反的,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這不是有感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