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有點吵鬨。
“喂!二哥?”
蘇皎皎聲音透著興奮。
蘇曉隱隱從背景音裡聽見了蘇赫聲音,奇怪:“你在哪呢?”
“南啟呀!”
南啟?
辦過國宴那個飯店?
預約排號麻煩死了,好好去那吃乾嘛?
蘇曉拿著手機手指都凍得有點發麻,強忍著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今天不回家呀!”蘇皎皎語氣開心到飛起,“柏泠比賽獎金到賬啦,我們一家都在南啟這邊吃慶功宴,吃完去附近南莊住。”
蘇曉咬牙:“那攬月園傭人呢?”
“給她們放假啦!我們這幾天都住南莊~”
“哎不對,你怎麼知道傭人不在了?”蘇皎皎終於反應過來。
電話已經被蘇曉掛斷。
在瑟瑟寒風中又等了十分鐘,他才上了車,往南莊去。
......
南啟飯店一個包廂裡。
蘇皎皎拿著被掛斷手機,一頭霧水。
蘇母給她夾了一筷白菜,問:“剛剛是你二哥?”
“嗯嗯,”蘇皎皎點頭,“問我們在乾嘛,莫名其妙。”
旁邊蘇赫不以為然:“估計就是隨便問問。”
點點頭,蘇母也沒放在心上,繼續給幾個孩子夾菜。
柏泠坐在中間,也正吃著。
這家店號稱是做過國宴,價格奇貴無比,一盤白菜就得上千。
要不是用是付芷柔提供給憶青社獎金,她是怎麼也不會來這吃。
啃了口香酥小排,她突然想起那次和淩白一起吃東坡肉。
真要比起來,還是那家店更符合她口味一點。
下次要是再有這種情況,就問問淩白怎麼預約,帶蘇家人一起去那。
便宜還好吃。
大不了再填張調查表。
等吃完飯,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
蘇皎皎還想去K歌,被蘇母反對了。
因為蘇父還得回南莊彆墅健身房鍛煉,啤酒肚一天不練就得膨脹。
由蘇赫開車,幾人熱熱鬨鬨回到了南莊。
一開門,就看見了麵如冰霜杵在客廳蘇曉。
蘇父蘇母都十分驚喜,上前噓寒問暖了一番,讓蘇曉臉色有幾分回春。
蘇赫把白手套摘下,徑直回房了。
弟弟有什麼好關心,又不是妹妹。
蘇皎皎和柏泠打了聲招呼也溜了。
見柏泠上樓了,蘇曉想跟上去,卻被蘇母攔住,拉去稱體重。
南莊離蘇家公司很近,也是蘇父蘇母平時住地方,所以各個房間都打掃得很乾淨。
和攬月園彆墅不一樣,這邊隻有兩層,但每一層要大上一些。
蘇父蘇母住在一樓,其他人都住在二樓。
時間還不是太晚,蘇皎皎又蹭到柏泠房間裡,黏著她畫畫。
柏泠看她乖乖,也不影響自己,就放著她去了。
所以,蘇曉來敲門時候,她還以為他是來找蘇皎皎。
畢竟因為他出國早,原身又是十二歲被收養,兩人在蘇家幾乎沒有共處過,當然也沒有交集。
柏泠有一米六五,不算矮。
但站在蘇曉麵前還是低了兩個頭。
仰著頭說話有些費力,柏泠往後退了兩步,才看著他問:“有什麼事嗎?”
蘇曉平時紮著小揪放了下來,散在頸側,額前碎發遮住點劍眉,臉龐瘦削,加上眉目間柔和氣質,很像個陰鬱藝術家。
當然,是帥那一種。
他看了一眼後麵探頭探腦蘇皎皎,側過身。
抬手指向書房:“換個地方說話?”
柏泠有點疑惑,但也沒拒絕。
讓蘇皎皎回自己房間,她把門合上,跟著蘇曉去了書房。
蘇曉走進書房,給柏泠倒了杯水。
見柏泠沒碰,他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開口:“我想和你聊聊付芷柔事情。”
“我覺得你們之間恐怕有一些誤會。”
柏泠心下就是一個歎氣。
又來了。
好不容易改好一個蘇赫。
又來一個蘇曉。
原書怎麼說他來著?
視付芷柔為唯一紅顏知己,是他在音樂界靈感繆斯。
為她作曲並獲獎,讓付芷柔女主光環進一步灑遍世界。
幾條熱搜過去,人家代肆都知道換個繆斯,怎麼他還跟鬼迷心竅似。
見柏泠沉默,蘇曉繼續說:“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付芷柔她確實有做不對地方。但她也是被蒙蔽。”
“她一個付家獨女,從小被寵到大,從來都沒受過委屈千金,已經這麼真誠地道歉認錯,還送上了粉鑽作為賠禮。”
“你能不能就寬容一點,原諒她呢?”
“我們蘇家人,從來不是斤斤計較品性。”
劈裡啪啦一通說完,蘇曉喝了口水,等待柏泠回答。
如果放在剛穿過來時候,柏泠可能理都不會理他。
但受了蘇家這麼多優待之後,她覺得還是善意地提醒一下為好。
她站起身,神色冷淡,俯視著蘇曉。
“送你一句話。”
“勸人大度,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