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哭著消失不見了。
呂思彤一抹口水,心想完蛋,惹大禍了!
在曹操的視角看來就是她這個無恥之徒先去他墳前念檄文罵人,然後又把上門調解矛盾的曹衝給狠狠mua了一口。
這何止是不敬先靈,簡直是不敬先靈。
呂思彤連忙查看晚上的車票決定跑路,嘶,高鐵晚上沒票!不管,買普速列車也要跑!
………
曹衝失魂落魄地瞬移回了高陵,含淚捂著臉哽咽地彙報情況,仍舊還是善良地勸父親不必追究一個小輩。
曹操見曹衝不太對,撥開他擋著一半臉的袖子,錯愕道:“這是怎麼了?”
另一個年輕鬼魂也湊過來,是曹衝的兄長曹昂,字子脩,他略有錯愕道:“那女子給你臉上拔了個火罐?”
“……”曹衝眼淚吧嗒落下來,實在不理解對方為何要自稱媽咪,難道是要當她的母親嗎?
如此大亂輩分,占祖先的便宜,簡直可惡!連向來仁心的曹衝都無法接受,但他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來,隻是委屈道:“她欺辱我。”
曹昂聽後十分惱怒,道:“辱罵我父在先,又欺辱我弟,豈有此理。”說完向著曹操請命,“孩兒願往,取其首級帶回來謝罪。”
但剛才衝兒是一路跟蹤去才認識路,他們現在單獨自己去找,後世人海茫茫出行方式千奇百怪,恐怕是找不到的。
父親自己生不生氣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受到侮辱這事不能不追究,否則有違孝道。
父子三人沉默了一會,邊上還坐著被上交到高陵的袁紹。
袁紹麵色平淡,心裡卻已經記恨上了,那後世小輩表麵好好好答應似乎謙卑有禮,一扭頭就把他的陪葬品上交給高陵的官吏?
當他休息夠了從漆碗上睜眼,就看見曹阿瞞那張老臉貼在玻璃上近距離觀察被上交的陌生陪葬品,那畫麵,彆提有多驚悚了。
曹操瞥來一眼,問:“後世小輩為何無端羞辱先人,莫非是本初指使?”他知道袁紹的墓是在滄州,當年還去祭拜過,此時出現在高陵實在可疑。
“老夫指使她?嗬嗬。”袁紹自然不認,回了一對白眼,倒是也沒說謊,人肯定不是他指使的,是他親力親為的。
撇開把他的漆器上交給高陵這事,其實還是挺尊敬他的,對比之下,曹衝哭著回來,是不是可以說明那小輩對曹操有意見?本身也是痛恨曹賊的?
嗯,若是如此,暫且不追究她上交漆碗一事。
曹家三人討論著如何才能找到那大放厥詞的小輩,即使曹衝努力回憶,也隻記得是跟蹤之後沒多久坐進了一個鐵皮殼子,那殼子飛快的移動,根本記不住路線。
似乎想到了什麼,曹衝說:“她手裡似乎有一枚高陵的五銖。”
老祖們雖然死了千年,但當鬼其實也沒多久,不僅對後世世界不理解,對自己這個鬼擁有的能力也不了解,還在摸索之中。
目前知道的兩個能力,一個是可以隱形顯形,隻不過即使顯形目前也隻有那一個人能看到,就是那個沒大沒小沒素質的後輩姑娘。
另一個能力就是瞬移,隻要是屬於自己東西,就可感知到位置並且移動到那件東西上去。
曹操閉目,腦海裡便感知到整個博物館範圍的光斑,他擴大感知範圍,其他地方甚至更遙遠的異邦,都存在光斑,甚至還有亮得刺眼的光。
經過一陣的排查,找到了那位後世小輩。
但是,為何如此遙遠,在江東吳郡的方位?
從她離開高陵到現在,也就不到四個時辰,即便是畏罪潛逃,四個時辰從安陽跑路到吳郡?
“江東之地……孫權所治,想必是受了孫權指使。”曹操沉聲分析,他活著的時候和他有衝突的江東人也就孫家了,而孫堅孫策是外露的暴脾氣,真要有意見絕對親自過來,而且是動手,不是出言侮辱。
也就孫權小兒會用如此手段,指使後世小輩來做臟事,當真無恥。
曹操冷哼一聲,又道:“孤雖不在乎身後評,何況是孫權指使,因此怪罪一個後世小輩實在不該。而今局勢未明,倒不如讓她引見孫權,問個清楚。”
“是,父親。”
於是曹操和曹昂二人,哦不,二鬼,瞬移到了現在在江東吳郡某小區的五銖錢上。
“咦嘻嘻嘻嘻。”一來就魔音貫耳,聽到女子放肆的笑聲。
怎麼形容呢……嗯……反正不像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