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玉也認出那是槐木做的盒子, 槐木屬陰, 存放各種陰煞之物和屍首是最好不過的。
她看著貼著聚煞符的槐木盒子,聽見宋子洺哆嗦的聲音,“小姑娘,我們離開吧,這裡的陣法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解……”他話還未完,隻看韞玉盤腿坐好,唰唰甩出幾道符篆打在槐木盒子上,大量靈氣噴湧而出, 朝著槐木盒湧過去。
宋子洺看不到靈氣,卻能感受到一些,他震驚的看著韞玉, 腦中漿糊一樣的想著,為何這樣年輕就有如此修為?
她到底是什麼人?
韞玉卻管不來這些, 她感覺煞氣瘋狂湧來, 隻能用靈氣死死壓住。
時間漸漸過去。
宋子洺不敢打擾半分, 盤腿坐在韞玉身邊幫她護法,這裡陰煞之氣太重, 他有些不好受,卻不會放任這個小姑娘一人留在此處,他幫不上什麼忙,儘可能的不去打擾。
韞玉額頭上汗水滴落, 順著濃密翹長的眼睫劃過,滴落在白皙的臉頰上。
宋子洺也越來越急, 強硬破陣最怕的就是靈氣不足,七個陣眼不能全部破壞掉,遭遇的反噬足夠要了她的命。
好在又過十分鐘,那道貼在槐木盒上的砰的一聲炸開碎成粉末,陰煞之氣瞬間消散不少。韞玉睜開眼,收回靈氣,看著坑中的盒子,抬頭看向宋子洺。
宋子洺一開始沒懂,過了兩三秒就懂了韞玉的意思,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最後看她臉色發白,嘴唇連血色都沒有,實在不忍心,任命般的把坑底的槐木盒子抱上來,那股惡臭簡直要把他熏暈過去。
他們兩人都是做這行的,很清楚這是屍臭的味道。
自然不會打開盒子。
不過看盒子大小,應該裝著身體的一部分。
宋子洺忍著反胃感覺看著韞玉從背包裡摸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又丟回背包裡,他舔了下嘴唇,他也想喝水,他竟然忘記帶水上山。
韞玉啞聲道:“這個水不能給你喝,還有六處陣眼要破,我要消耗大量水分。”其實這裡麵裝的是靈泉水,自然不敢給宋子洺,靈氣太濃鬱,怕他察覺。
宋子洺道:“我知道我知道。”
感覺體內靈氣被補充,韞玉取塊玉牌,咬破手指,以指為筆,以血為墨,一點靈光即是符。
一筆而成,不過半口氣的功夫。
符成,似有金光閃過。
臥槽臥槽……
宋子洺快要衝到喉嚨的聲音被他生生壓製下去,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畫符,原來一點靈光即是符,世人枉費墨和朱竟是真的,師父教導他們畫符都是擺香案,上香,誦經,靜口靜心靜身,一道道工序下來需要最赤城的心。
就這樣還不能每道符篆都能畫成功,他們做徒弟的十道能成功一兩次都算不錯的。
韞玉把用玉石畫好的聚靈符埋在剛才取出盒子的地方。
…………
遠在千裡外的繁華帝都,位於帝都中心的宏偉大廈最高層,明亮的落地窗,窗內金碧輝煌,空間極大,辦公休息的地方應有儘有。
一盤腿而坐的老者慢慢睜開眼,冷笑聲,“竟有人不自量力敢破我陣法。”
坐在辦公桌後的年輕男子起身朝著老者而來,他身量頎長,容貌俊美,細眼長眉,額前有縷發絲垂下,略顯陰柔,穿著身高定黑色西裝,來到老者麵前微微俯身,“師父,可要派人去看看?”
老者擺手道:“不必,我便不信這世間還能湊齊七人與我修為相當的術士去破那七煞滅魂陣,隻是有一處陣眼被破壞,強行破陣,若無法解決剩餘陣眼隻有找死的份。何況我前幾日與歸元門那老東西鬥法修為有損,不易四處走動。”
年輕男子輕聲道:“師父,那龍鳳珺可已魂飛魄散?”
老者哼道:“這都過去半月有餘,那老太婆的魂魄自然被煉的絲毫不剩。”
年輕男子溫聲道:“如此便好,若被龍家知曉蛛絲馬跡,必定鬨的天翻地覆。”
…………
韞玉處理好第一處陣眼,接著去到天璿陣眼處,又是如法炮製處理第二處,強行用靈氣破開陣眼,取出木盒,以玉為載體,以血為墨畫好符篆埋在陣眼處,喝水繼續下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