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處理一處陣眼至少需要兩個小時。
天色很快黑下來,守在工地外的嚴明坤和楊福國等的臉色慘白慘白的,他們也不敢上山找人,進去純屬找死給人添麻煩,隻能乾等著。
楊福國看了嚴明坤一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同情道:“你也真夠慘的。”這種事情他們早早就調查過,嚴明坤此人就是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從不作惡,也沒得罪過什麼人,至於為何會選在他的工地上做陣法,根本不得而知,可能是倒黴,也可能是有人看不慣他,不過據他看來,就算真有人看不慣嚴明坤,也不可能有本事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嚴明坤苦笑道:“可不是。”就算韞大師能夠把工地的問題解決,後續彆墅區蓋好,有沒有人買都是問題,可是不建彆墅,後續投資什麼的,這塊地荒廢下來他損失也不少。
他愁的頭發都快掉光了。
楊福國還在流汗,“你說兩位大師怎麼樣了?這天都黑了,不會有事吧。”如果連宋先生這樣的術士都解決不了,他擔心這次的事情有點嚴重。
嚴明坤看著工地裡麵,咬牙道:“等著吧。”這種事情,找警察幫忙都不可能,隻會害了彆人。
這種情況肯定不能繼續等著,要報給上麵,楊國福立刻給市裡打了電話,市區領導知道他們無能為力,隻能繼續上報,報道給帝都後,得到重視,打算派人來鎮上看看,帝都負責這些事情的領導想著宋子洺又是歸元門譚老的徒弟,自然也要告知一聲。
譚掌門聽聞事情經過後立刻就給小徒弟打了電話,發現信號不通,譚老擔心小徒弟出事,立刻想要定機票趕過來。
還是門下大弟子厲洲攔下,“師父,您才與那老怪鬥法,修為受損,最好還是留在帝都好好養傷,我親自過去一趟看看子洺的情況。”
譚老年紀約莫六七十歲,頭發有些夾白,皺紋比同齡人少許多,麵色還算紅潤,嘴唇卻有些發青。
他這一生無子,名下三名親傳弟子都是撿來的孤兒。
聽聞大弟子厲洲的話,譚老沒堅持,囑咐道:“多帶兩件法寶,子洺心性單純還有些衝動,那裡的情況也不清楚,就怕他渾身是膽的直接衝進去。”
厲洲點頭,譚老又道:“特殊部門說會有兩人跟著一塊去,待會兒你們去機場裡會和。”
厲洲知道跟著的不是特俗部門的就是特種部隊的。
這種事情,普通人也插不上手。
…………
帝都中海亭小區彆墅區二樓。
秦予綏赤身從浴室出來,他留著板寸頭,身形高大,猿臂蜂腰,胸前和背部有不少舊傷痕,胸前有道還未愈合的槍傷,他走到客廳,身上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他撿起沙發上的褲子套上,走到圓桌前撿起上麵封好的資料袋撕開,露出裡麵的資料,最上麵是張少女的照片,普通T恤衫和牛仔褲,笑容燦爛。
他盯著女孩看了兩秒,將照片放下,露出資料欄的名字:韞玉。
帝都傳媒大學大四學生,家住昌水市和縣鎮清河村。
秦予綏想起一個多月前會所的事情。
那次是任務歸來,朋友喊他去唐頓會所聚會喝酒,期間突然氣血翻湧,有什麼東西即將失控,這種情況他最近幾年才有的,間隔時間從一年慢慢到半年,清醒過來的時候周圍通常都會跟遭遇風暴一般,其中一次是在執行任務時,敵人全都被他重傷而死,隊友死死的止住他,也傷了好幾人。
回國後,他去醫院檢查過,身體沒有任何毛病。
唐頓會所那次他怕自己失控傷人,去樓上開了間房,剛進去便有個香軟的身軀被推進來跌在他身上。
那嬌軟身軀如岩漿般滾燙,踮起腳尖挽著他的頸子。
因為職業,他經曆過很多的訓練,包括這種,甚至被下藥的情況,他同樣可以不為所動,沒有半分情動。
他以為自己這次也可以把人推出去,可她身體好軟,身上很好聞,不是香水的味道,更像是空靈自然的味道。
她的柔軟貼著他,嘴唇堵在他的嘴唇上。
心頭暴躁難控的情緒仿佛被撫平,卻有其他東西失去控製一般,他把人壓在了身下。
一夜纏綿。
第二天有任務出行,他留下電話和字跡,表明態度。
也讓朋友幫著查了她的資料,等到回來就是一個多月後,他直到此刻才知道她的名字。
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