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屹再次走過去,臭不要臉的膩住小哭包,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強行插話道:“這衣服是不是挺好看?”
一聽見他說話,喬皙再次冷下了臉來。
她冷笑一聲,說起話來是難得的陰陽怪氣:“你女朋友給做的吧?”
明屹默默地憋了一肚子的氣:“……”
又和斑比玩了一會兒,喬皙心裡雖然有幾分不舍,但還是將自己散落在地上的一件件外衣撿起來,進了洗手間打算換好衣服回去。
明屹緊跟在她身後,一隻手撐在門板上,輕而易舉便抵擋住了她關門的動作。
他閃身跟進來,然後“啪”的一聲將洗手間的門關上了,密閉的狹小空間中,隻剩下他們兩人。
喬皙咬緊了唇,還沒來得及開口將討厭鬼小和尚趕出去,卻已經被他先一步抱上了盥洗台。
她口中低低輕呼了一聲,然後重重在他肩上捶了一拳,“你放手。”
看著懷裡的女人,她身上還套著自己的寬大襯衫,偏偏連扣子也不扣好,輕輕動了這麼幾下,襯衫已經從她的一側肩膀滑落下去,一邊香肩露出來。
黑色的細細肩帶襯著雪色的肌膚,看起來格外的誘惑。
明屹隻覺得下.腹處起了一團火,他的眼神不自覺變得幽深起來。
明屹將她的一隻手握住,反握在了她的身後。
他緊盯著她,啞聲道:“都這麼晚了……你現在回去,吵著彆人睡覺怎麼辦?”
他眼神裡的暗示意味太明顯……喬皙腿根被東西硬硬地抵著。
她早已不再是七年前那個初.嘗.情.事的少女,這眼神意味著什麼……她心裡清楚得很。
當下她臉上有幾分發燙,態度也不像之前那樣強硬了,但還是強撐著開口道:“那、那我也不要留在你這兒。”
明屹湊上前去,在小哭包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啞聲道:“皙皙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說著,他又強行捉住了她的手。
喬皙掙紮不得,小手被他包在掌心中,緊緊攥住。
明屹又親親她,聲音中的忍耐已經十分明顯,他啞聲道:“我都說了,沒有彆人,隻有你……七年了,我想你,它也很想你。”
這種不三不四的話……他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
天寒地凍的南極都這麼容易讓他發.情?
喬皙咬緊了唇,幾乎要氣昏了頭:“你彆碰我,我不會跟一個不會和我結婚的男人有什麼關係!”
明屹愣了三秒,然後開口道:“剛才我們不是已經……”
喬皙氣極,要不是自己的手被他捉住,那她真的是要一巴掌呼過去了。
她的眼眶發紅,啞著聲音道:“剛才是我犯.賤,現在我後悔了,我後悔了。……你放開我!讓我走!”
明屹後悔自己失言,又看出小哭包要打他的意圖,當下便鬆開了她的手,又沒臉沒皮地開口道:“我錯了……打我不是痛著了你自己的手?”
說著他的目光便在喬皙身後的盥洗台搜尋著。
隻是找了半天,明屹也隻找到一個刷牙杯,當下他便拿起那個刷牙杯,遞給喬皙,道:“拿它打,你的手不痛。”
見他這副模樣,喬皙鼻頭一酸,幾乎又要掉下眼淚來了。
她掙開他的手,紅著眼睛開口道:“我不要打你……你放我走。”
他想放他走……他剛才已經試過了。
逼著自己硬下心腸來,狠心對她說那些不好聽的話……
可這些通通不管用。
見到她灰心失望,就要轉身離去的刹那,明屹慌極了。
他此生都沒有那樣慌亂的時刻。
既然剛才沒能放走她,那他此生就不會再放手。
明屹緊緊將人按在懷裡,頭埋在她的肩頸間,竟真有幾分像個小男孩了。
他就像是個抱住心愛玩具不肯撒手的小男孩,語氣是難得的執拗:“不放,你不準走。”
喬皙原本是在生著氣的,可如今又有幾分想哭了。
男人不管多大,總還像是個童心未泯的小男孩。
她任由他抱著,自己伸出手,輕輕摩挲著他的頭發。
又短又硬的發茬刺在手掌心,癢癢的。
喬皙的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她啞聲開口道:“明屹,我已經等了你七年……”
一個女人,又有幾個七年可以等待呢?
她的眼淚簌簌的落下來,“你如果不願意和我結婚,就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