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2 / 2)

小師母 孟中得意 9344 字 7個月前

“我也不知道你撒謊說不喝酸奶對你有什麼好處。”江曜的手一直開著車門,“上車吧,放心,我明天就不來接你了。”

事已至此,小喬也不好再說彆的。

“你覺得孟淵的課比我的好在哪兒?”

“選你課的人那麼多,你為什麼有這種想法?”

“可你在腳傷還沒好的情況下,堅持要去聽孟淵的課,我很好奇他的課到底有多大魅力值得你如此?”

喬樂喬一聽江曜的話,心想一定是葉櫻跟他說了什麼,否則江曜怎麼知道她去聽了孟淵的課。當初不是他把她趕出來的,她不去聽孟淵的課,難道去聽他的課?

“孟淵是我師哥,我聽他課不很正常嗎?”

“正常。那天我就應該把你送去孟淵的教室,你聽我的課一定很煎熬吧。”

“你想多了。”

“當年你是不是也很煎熬?既然你這麼煎熬,為什麼還要忍呢?”既浪費她的時間,也浪費他的時間。

為什麼?因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並不是所有的時刻都煎熬,如果一直都煎熬,她又不是個傻子,早就逃了。就是因為一直有甜頭,她才賴著。

喬樂喬顧左右而言他:“上你的課,多少人求之不得。”

“你就不能說一句實話?”

喬樂喬捂住臉,過了好長時間,她才抬起頭:“如果我早就擺明我是一個毫無學術野心的學渣,你是不是根本不會和我在一起?”她還沒問出問題,心裡就有了答案。

這次輪到江曜沉默。

沉默等於默認。

“如果那天你把單詞從一百個降到八十個,我還不願意背,你是不是就會和我分手?”

江曜還是沉默。其實他最低可以給她降到三十個,再低就不行了。

“如果我一早就跟你說我根本不會去留學,現在你根本不會在我的車裡。”既然他要聽實話,她就說好了,“我是騙了你,讓你浪費了一年的時間,但是,我想你會長壽的,這一年時間對你的人生實在算不了什麼,真的,什麼都不算。”

四年的時間,他倆都變了很多。唯一不變的是四環路,四年前堵,四年後還堵,早上堵,中午堵,晚上還堵。小喬把眼神轉向窗外的車輛。

沉默太過難捱,江曜打開了電台。

《怡笑茶館》結束之後,就是情感夜話,主播是小喬的同事陳主播。

陳主播在給聽眾提建議時,提到了她的一個同事,據她說,這個同事十分地會說甜言蜜語,靠著這張巧嘴,幾乎沒有空窗期,交往的男朋友無不高大帥氣,且都對她死心塌地。

陳主播在解答觀眾困惑時,常引用自己和身邊同事朋友的情感經曆,百分之八十皆為杜撰。以她自己為例,明明她從小到大一個男朋友都沒交過,但在節目裡她至少提到過自己五段完全不同的情感經曆。

節目裡,陳主播引用了她同事的話:‘有些男人有多自戀,你說沒他就得死,他就真相信自己這麼重要。隻要你這麼說了,哪怕你是玩遊戲心肌猝死,他也以為你是沒日沒夜想他想死的’……”

喬樂喬沒征求江曜同意,就把電台關了。

她就是那個同事。她確實對陳主播說過類似的話,但她的情感經曆和陳主播所說的相似度不超過百分之二十。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你這幾年過得還不錯吧。”

“挺好的。”雖沒大富大貴,但也有條不紊,對於她這種幾歲就站在舞台曾經也算紅過的人,對觀眾認可的需求度大於常人。這幾年她在電台,受眾雖然有限,但大大小小也拿過幾個獎,在她的努力下,一個個大學相聲社發展起來,她心甚慰。

江曜嘲諷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離了我就活不下去了。”四年裡,這個口口聲聲說沒了他一天都活不下去的人,一次都沒聯係過他。

小喬不說話。

江曜剛出國那陣兒,國內的號一直留著,等著小喬給他打電話求複合,畢竟當初眼前這個人不止一次地說過沒他就活不下去,他開始也當玩笑聽,但什麼話也禁不住老聽,聽著聽著就當了真。他早就原諒了她的半途而廢,隻要小喬打一個電話過去,他就會表示既往不咎,讀不讀研也隨她,雅思考不考四個七無所謂,實在不行可以辦陪讀簽證,隻要她過來就行。

他等了四年也沒等到,各路消息都顯示這人過得好好的,沒死沒傷沒殘也沒失憶,好幾次劍橋的淩晨,他忍不住打電話質問她怎麼說話不算數,但還是做了罷。

她不去英國找他,他就回了國。對於把喬樂喬趕出教室這件事,他對外宣稱的理由是,他和小喬是老同學,趕彆的學生不合適,隻好拿她下手;真實原因是他嫌她來得太晚了。

後來他才知道,喬樂喬不是來得太晚了,她是壓根就沒想再來。

“放心,我沒當真,畢竟你嘴裡沒什麼實話。”良久,江曜對小喬下了定語,“喬樂喬,你當個騙子都當得半途而廢。”

這次是真的靜寂,外麵的車流聲把小喬的耳朵都給占滿了。

江曜開著車駛進了喬家所在的小區。停車時,江曜並未馬上下車,而是抓起了車上的泥人:“這個好像是我送你的吧。”那是江曜捏的小喬,捏得不太好,她的臉像是被壓扁了一樣。

“是嗎?我忘了。”

“後備箱裡有我送你爸媽的東西,你不用替他們推辭,我當年沒少吃你家的飯,總不能白吃白喝。你跟樂阿姨說下,明天我就不來了。”下車時,江曜把車鑰匙還給小喬,順便撈走了車上的泥人,“四年了,也該物歸原主了。”

小喬坐在副駕駛,五分鐘之後,她搖下車窗,向江曜離開的方向望了望,人已經不見了。

天上的月亮倒是掛得好好的。

她打開後備箱,裡麵放著一箱茅台和一個很是精致的盒子。

小喬記得,她以前跟江曜說過,老喬攢私房錢買茅台,結果買來的茅台被樂女士發現,拿去賣了,賣酒得來的錢買了茅台股票,那一年因為限製三公消費,白酒股票大跌,老喬對樂女士進行了無情的嘲笑,樂女士則對老喬攢私房錢這一行為進行了無情的打壓。

“喬喬,你怎麼給我買這麼多酒,要讓你媽看見了,咱們日子還能過嗎?”

老喬冷不丁說話把小喬嚇了一跳。

“爸,你怎麼在這兒?”

老喬出完車回來,停好車,正看見女兒站在後備箱前,就直接走了過來。老喬作為一個出租車司機,隻敢在休息日抿兩口酒,茅台對她來說,炫耀價值遠大於飲用價值。

“給我留一瓶得了,我一周也就能喝一回酒。彆老給我們花錢,你掙錢也不容易。”

“不是我給你買的。”

“那是誰?”

樂女士看著江曜送自己的海水珍珠項鏈,問小喬:“你和江曜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他怎麼送我們這麼貴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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