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用功,暴富功不可沒。
每逢小喬帶暴富去湖邊遛彎,暴富看到男女摟抱在一起,嗓子裡的開關就被引動,汪汪一陣狂吠,如果不是有鏈子拉著,它還要去撕扯人家褲腳。到了家,它並沒因為小喬收養了它有一絲絲的通融,一旦臥室關門超過五分鐘,暴富看不見他倆,就要去撓門。
小喬依然給暴富買進口罐頭,但對暴富的不滿與日俱增,她準備把暴富送回自己家,沒說的理由是將來他倆肯定要分手,暴富總不能跟著他去英國,不如提前讓它去適應新生活。這個提議遭到了江曜的拒絕。
如此一來,小喬和江曜在客廳裡也十分規矩,學習的氛圍就更濃了。
她的生活變成了一切為雅思服務。
他倆都不愛做飯,難得開一次火,小喬負責洗菜擇菜切菜刷鍋洗碗,江曜負責掌勺。因為有洗碗機,小喬倒不覺得刷鍋洗碗有多麻煩,她在家裡打慣了下手,擇菜切菜也很麻利,她並不介意一周做幾次飯,但江曜並不喜歡每周都炒菜,他不僅自己不願意炒,還阻止小喬炒,
理由是她的時間最好還是用在學習上。
帶著江曜的殷切希望,小喬考了第一次雅思,成績並不樂觀,分數不足以換學校的無條件offer,還需要考第二次。江曜好像對此早有預料,並沒生氣,隻是對她越來越嚴苛。可能是看小喬越來越倦怠,江曜祭出了世界杯門票鼓勵她。他告訴小喬,隻要成績過了,她就可以徹底地休息一段時間,等到六月,兩人一起去巴西看世界杯。
可小喬等不到世界杯了,雖然她沒去過,也很想和江曜一起去。
她太了解自己了,即使考第二次也不會達標,白白給外國佬送錢,有那考試費,她完全可以請江曜好幾頓大餐。就算走狗屎運考過了,她也不想去。去了乾什麼呢。她可以裝一時,難道能裝一世?如果她去英國,最好的結果不外乎是壓榨完江曜的錢最終成了一個靠江曜**文的學術混子,到那時,他一定會迫不及待地擺脫她,彆說江曜,就連她都會憎惡自己。
退而求其次,她決定分手之前最後再去跟江曜去看場中超。也算一起看過球了。
小喬的爸爸老喬是中超聯賽的熱心觀眾,資深國安球迷,這種對國安的熱愛並沒遺傳到小喬身上,她哪兒的球迷也不是,看球一半為消遣,一半為說相聲找素材。相聲社倒是有幾個中超球迷,孟淵算一個,他是天津人,天生支持泰達,這幾年他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工體因為前幾年京津球迷互毆取消了泰達球隊的客場看台,他作為一個泰達球迷,在工體買不到客場票,隻能混入國安球迷中間,聽他們用一片整齊劃一的聲音罵自己熱愛的球隊傻x。孟淵愛泰達,也愛魯能,經常和社裡的幾個魯能球迷去球場看球,社裡還有建業和申花球迷。球迷團結靠國安,這些人吵得厲害時,隻要有人罵一句“國安傻x”就又恢複了原來的和諧。孟淵交朋友並不在乎對方是哪隊球迷,但如果江曜是個國安球迷,孟淵就會更討厭他。儘管沒有任何可靠證據,孟淵一直偏執地認為江曜是個國安球迷。
事實上,江曜是個切爾西球迷,對中超並不感興趣。
那天是國安對魯能,國安主場。國安隊服是綠色,魯能球隊是橙色,體育場裡一片綠,客隊看台的橙色雖然也連成了一片,但因為座位太少,跟綠色一比微不足道。好多綠球衣上還寫著“跟丫死磕”。
來看球的並不隻是球迷,畢竟像這種有幾萬人陪自己罵街發泄情緒的地兒可不多,看演唱會可沒這待遇。
小喬和江曜因為誰的球迷也不是,也就沒穿球迷服。
兩人穿著黑色帽衫坐在一片綠色中間,顯得有些突兀,主隊球迷們十分熱情,口號也十分的整齊劃一,罵傻x時更有種氣吞山河的氣勢。江曜中外的臟話都是看球踢球時學的,他在球迷裡算比較斯文的那一類,基本不怎麼罵臟話,而且他對球場上的兩隻隊伍感情也不是特彆深厚,輸球贏球都不能激起他罵街的熱情。他倆混在這一堆激情澎湃的球迷中間,過於冷靜了,有點兒像敵隊的臥底,畢竟買不到客場票的魯能球迷隻能混跡在國安球迷中間。
旁邊有人抽煙,江曜被嗆得咳嗽了幾聲,小喬正打算叫人彆抽了,江曜拿他剛擰過的礦泉水瓶堵住了小喬的嘴,製止了她要出口的話。抽煙的人不像是個聽勸的,要是那人罵了小喬,他未必能控製自己不跟人打起來,這場比賽是實時轉播,真打起來他丟不起那人。
他早就過了當眾打架,隻要打贏了就覺得自己特彆牛x的年紀。
江曜和小喬看得並不愉快,因為國安輸了。雖然他倆不算國安球迷,但當國安撞上其他隊,還是希望國安能贏。
這場球看得無波無瀾,真正起波瀾出在散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