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慎身前扮可憐,無異於被狗吃。
哦,她不能把自己拉低檔次比作食物。
景辛這次做了提拉米蘇,自己也想吃,沒有加入朗姆酒,她聞著酒香很詫異既然金手指能把這麼多食材給她,為什麼就不給點辣椒QAQ
她饞,想喝一口,但還是撇撇嘴放下了。
兩份提拉米蘇做好,她又烤了最簡單的蛋撻。
雨珠在旁刮盆子裡剩下的奶油,一邊說:“娘娘,奴婢將這盆拿下去清洗了哦。”
景辛笑了下,一邊在烤箱裡夾出蛋撻,一邊吩咐:“剩下的蛋撻你分給大家吧。”她知道那盆中剩下的奶油小姑娘舍不得扔,都是和幾個宮女悄咪咪地吃掉了。
還真和她小時候一樣,最愛舔奶油吃。
大家自上次戚慎惱羞下令不許吃主子做的食物後,都不再敢對這些甜點抱有幻想,但景辛還是會悄悄給她們分一份,說關上殿門天子不會知道。
忙完這些,景辛去了紫延宮。
成福笑臉相迎,但殿中正有幾個臣子在議政。
戚慎高坐於龍椅,長腿擱在禦案上,手上拿著一個七巧板排悶解寂。底下臣子見景辛入殿,便停下了下來。
戚慎音色散漫:“繼續。”
那臣子才繼續說起政務。
她未敢打擾,提著食盒輕聲步上玉階。
食盒自然是要放在禦案上的,但他腿已經占了地方,案頭又有許多奏折與木雕人像雜亂擺放。
景辛默默吐槽,這就是一國天子的禦案?
戚慎識趣地把腿收下來給好吃的讓地方,宮女上前擦拭案台,她才瞥見是朱玉,秦無恒的心腹。
“此事交由太宰與少宰定奪,寡人懶得管。”他淡淡開口,“愛卿退下吧。”
臣子散後,景辛才抿唇說起:“王上,臣妾給您做了點心。”
她自懷孕後很少親自來送點心,戚慎目光一直注視著那食盒。
蓋子打開,冰塊便冒出絲絲白氣,兩盒黑乎乎的點心被她端到跟前。
戚慎:“這是何物?”
“這種點心叫提拉米蘇,微微帶些可可的澀,但很好吃的。”
戚慎對她做的甜品一向不會拒絕,成福照例用銀針試毒,走完流程,他舀入口中。
甜甜的點心
吃夠了,提拉米蘇也彆有一番獨特的美味。戚慎初時覺得可可的口感很怪異,但慢慢接受了這種口味,再吃幾口竟也覺特彆美味。
景辛打開另一食盒取出蛋撻,戚慎也吃得很虔誠。
她這才端起自己那份提拉米蘇,坐在一旁的沉木椅上。
她吃東西時刻在用後妃的標準約束自己,很慢,也優雅。
戚慎瞧了她一眼:“坐過來。”
“?”
景辛起身:“臣妾坐哪裡?”
“坐寡人身邊來。”
他身邊不就是一把寬大的龍椅,金雕玉刻,允許她坐龍椅?
“王上,這不太好吧?”
戚慎揚了揚眉,不想再廢話。
景辛心驚膽顫坐了過去。
龍椅寬大,兩個人坐都還有空餘。他端著提拉米蘇在吃,景辛看出這很合他口味,也捧著盒子吃起來。
戚慎吃完,將盒子丟給身側的宮女,偏頭看她吃。
景辛被瞧得不自在,莫名就想到那一晚。她臉頰有些燙,但表現得很淡定。
他眸子裡漸漸湧起笑意,扯了扯唇角。
“王上,您笑什麼?”
“龍椅坐著舒服麼。”
景辛點頭。
“想不想在龍椅上做,嗯?”
“臣妾是在龍椅上坐啊。”
景辛眨了眨眼,繼續低頭吃。
狗男人啊啊啊,以為她聽不懂嗎,好歹裡都這麼寫啊!
戚慎不再逗她,問:“找寡人有何事?”
景辛微笑:“臣妾來看看王上,也有一樁事想請王上的幫助。”
他忽然俯下身來,手臂撐在扶手上,將她圈在了龍椅中。這一方空間太小,他越逼越近,景辛那口奶油沒送準,蹭在了嘴唇上,她趕緊放下勺子抬手想擦,卻被他握住手掌。
這雙深邃的眸子在眼前放大,看不見在想什麼,即便笑著也是望不見底的。
她幾乎已經靠在了椅背上,知道躲不了,將提拉米蘇放在膝蓋上,騰出手勾住了他脖子。
戚慎享受她這樣主動。
他滾燙的舌一點點舔舐掉她嘴唇上的奶油,所掠之下,都令她酥軟了筋骨。
“聽說您把九師重新啟設了,臣妾想讓自己最喜歡的那位女詩人來當這職位,可以嗎?她很有才華,也在此次文詔製上名列前茅。”
“最喜歡?”
景
辛忙改口:“欣賞,臣妾是欣賞這樣的才情。”
戚慎挑著她長發把玩,唔了聲:“愛妃從無政務上的事求寡人,寡人自當答應。”
景辛鬆了口氣,卻總感覺哪裡說不上來。她瞧了眼宮人,想示意戚慎接下來的事不宜讓朱玉聽到。但他對上她眼睛,並沒有屏退這個秦無恒的心腹。
她知他是有計劃,直言:“但這文人有倔骨,這位女詩人曾因祖上被誤判滅了族係,不想以戴罪之身入仕。”
戚慎眼眸裡的笑意漸漸斂下去。
她知道自古皇帝再寵哪個妃子也少有要幫人大肆翻案。
景辛靠在戚慎胸膛,像他把玩自己頭發那般挑起他的一絲墨發在手指上繞圈。
“王上,臣妾保證沒有彆的意圖,這案子也許不難查,您有天威,他們都聽您的。”
她沒有聽到戚慎開口。
就在她準備認栽放棄的時刻,聽到戚慎的低笑。
“那愛妃準備怎麼報答寡人?”
他眸底漸漸暗湧欲念。
“臣妾給您做雪糕,半熟芝士,奶酥土司,曲奇還有各種餅乾!”
這些他聽都沒聽過的點心成功衝洗掉他眸底的欲念。
景辛見戚慎喉頭滾動,頷首回答她:“餅乾為何物?寡人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