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橫濱某某監獄發生暴動,最終造成一死十三傷……」
宮澤賢治的注意力瞬間被引走:“哇,好危險。”
“死人了……”
“那個監獄裡的人基本都是重罪犯,”太宰治科普道,“手上沒有人命的家夥是絕對不會被關到那裡去的,同時他們的保安也都經曆過嚴格的訓練,彆的不說,自保絕對沒有問題……所以這些傷亡八成都是在囚犯中產生的。”
眾人恍然大悟地點頭。
新聞播報還在繼續。
「……,唯一的死者小柳順一郎是在昨天傍晚剛剛到達的嫌疑犯,據說還沒有完全定罪,便發生了意外……”
熒幕上出現了死者的照片,赫然就是昨天案發現場那位“未婚夫”。
中島敦直覺不對,偷偷瞥向櫻井曜,而同樣意識到了什麼的江戶川亂步就沒有這麼委婉了。
“是你乾的吧。”江戶川亂步單刀直入地問道,聲音聽不出喜怒。
櫻井曜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突然問道:“你知道他已經開始申請保釋了嗎?”
“隻要操作得當,他最後甚至可以無罪釋放。”
“偵探能做到的隻是挖掘真相,但是在那之後,罪犯還要經過一係列複雜的司法程序才會得到懲罰……”櫻井曜說到這裡頓了頓,語重心長道,“而人多的地方永遠都是藏汙納垢的。”
“那位‘未婚夫’其實自己一個小人物,”櫻井曜的手指虛空地在對方的照片上晃悠了兩圈,“在遇到丸山姐姐之後,把握住了機會,成功獲得了丸山姐姐的青睞,並借此發展起了自己的第一波勢力。”
“這麼說來,這次保釋,四舍五入也可以理解成他在殺死了用丸山姐姐後,又用丸山姐姐的錢將這一切抹去……”
櫻井曜扭頭,望向沉默的偵探社眾人:“你們要維護這種人嗎?”
聽到這樣的爆.炸性信息,偵探社的眾人紛紛沉默了起來,甚至還覺得櫻井曜說的很有道理。
是啊,在法律不作為的情況下,為什麼不能自己動手呢?
國木田獨步有些苦惱地揉了揉眉心。
對方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就當對方說的都是真的好了。
武裝偵探社並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組織,比如泉鏡花在被港口MAFIA收留的短短六個月裡,便殺害了35人,太宰治作為港口MAFIA的前任乾部,手上的獻血更是多的數不過來。
如果是其他案件,國木田獨步倒是可以義正言辭的說“無論對方犯了什麼罪過,我們都不能淩駕於法律,應該讓法律來懲罰對方。”……但是如今,麵對這個逃脫了應有製裁的法外狂徒,國木田獨步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甚至於,在國木田獨步的內心深處,也有一部分十分讚同對方的做法。
過了很久,他從喉嚨中憋出一句乾巴巴的話:“你這樣有沒有想到自己如果被抓住之後會發生什麼?”
你難道想為了這麼一個人渣而賭上自己的前程嗎?
“這個不用擔心。”櫻井曜勾起嘴角,語調輕快。
“我什麼都沒有做。”他說。
“什麼?”國木田獨步有些不敢置信,“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櫻井曜重複道,“我什麼都沒有做。”
明明說自己什麼都沒做,但櫻井曜開始分析起了未婚夫的死因:
“監獄發生暴動隻是因為意外停電,新來的未婚夫先生長得細皮嫩肉,又不清楚地形,在□□中,在獄中沒有任何靠山的他被抓去發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以未婚夫先生那自命不凡的性格,情急之下口不擇言,被暴躁的囚犯玩弄致死,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對吧。”櫻井曜漫不經心地說。
他語調慵懶,比起是在回答國木田獨步的問題,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至於最開頭,停電的問題……”櫻井曜歎息般地解釋,“那是因為丸山集團新產品實驗失敗,所引發的部分地區停電引起的。”
“跟我就更沒有關係了吧。”
……
同一時間,橫濱的某處。
同樣看到了這則新聞的某好心俄羅斯人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