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以一個較為親昵的姿勢但又不會讓人感到冒犯的姿勢仔細觀察了兩秒「波本」波本脖子上的疤痕。這個疤痕和十幾年前沒什麼區彆,重新加深了一下印象之後,真摯地提議:“紋一個拉鏈怎麼樣?”
這個提議不得不說很有想象力,「波本」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為什麼?”
因為拉鏈有兩條鏈條,雖然一端是開放的,但是最終卻依舊會緊密相連在一起,就像你和我之間的友誼。
諸伏景光的想法當然不能和「波本」細說,因此他隻是起身,聳了聳肩:“隻是覺得這個寬度和長度的話,一定是紋點什麼細長的東西,或者你更像紋一條蛇之類的?”
得到答案後「波本」沉思了兩秒,諸伏景光並沒有等來對方的回答,不過下次再見麵的時候,對方沒有帶choker,而脖子上就是之前提過的拉鏈圖案。
察覺到「波本」的示好之後,諸伏景光與「波本」短暫地重溫了一下小學時的快樂生活,不過這次多了鮮血與硝煙的味道,諸伏景光在見到自己小夥伴之後,工作的動力更強了,不過尚且年輕的他在這種情況下也會很容易露出破綻。
在一次與黑麥威士忌——也就是赤井秀一的三人任務中,在諸伏景光與赤井秀一獨處的時候,赤井秀一直言組織已經識破了對方臥底的身份,並主動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以獲取對方的信任,避免不必要的犧牲。
在諸伏景光猶豫著要不要相信對方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並愈來愈近。
在主世界中,這個腳步聲屬於降穀零,而諸伏景光怕因自己臥底身份的暴露,進而牽連降穀零而借機奪走了微微分神的赤井秀一的槍並毅然決然地結束了自己的姓名。
在這個不知名的世界,這腳步聲依舊屬於同一個人,但是諸伏景光所所要顧慮的內容卻完全不一樣了。
諸伏景光意識到,如果黑麥威士忌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三人小組中便有兩位臥底和一位真酒,如果操作好了,對方甚至可以反向把「降穀零」投出去當替罪羊。
在猶豫的瞬間,「波本」已經抵達了現場,與在場的另外兩人麵麵相覷。
「波本」也不廢話,直接便打開了手.槍的安全栓,大步向前,將槍.口抵在諸伏景光的額頭上。
他在等諸伏景光解釋,但是對方明顯已經默認了「波本」的舉動,沉默了良久,他突然開口問道:“你的真名是什麼?”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嚴重閃現過一絲難以捕捉的亮光,格外認真地回答了「波本」的問題。
這次的沉默時間更可謂是曠日持久,「波本」不說話,諸伏景光也沒有再做辯解的打算,隻是將目光落在對方的脖頸的choker上。他看見過那裡麵刻著的名字,也大約猜到了這名字是在什麼情況下被刻下的,在紋身之後,「波本」其實已經很久沒有戴過了,但是在諸伏景光身為臥底的身份泄露之後,他卻又將其掏了出來。
像是事先便知曉了某些預兆一樣。
大約是看著絲毫沒有緊張感的諸伏景光覺得來氣,「波本」一槍托砸向了諸伏景光的腦袋,這一下不輕不重,剛剛好昏迷而已。
赤井秀一有些猶豫要不要截取資料,以免其中有對自己不利的內容,但是身為情報組的「波本」堅持要將自己處理,而且赤井秀一還無法反駁,畢竟對方可是專業的。
「波本」將昏迷中的諸伏景光扔到了一個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的,絕對隱蔽的安全屋之後又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最終除了拿走了對方的手機之外,對諸伏景光本人倒是什麼都沒做。
「波本」一路順著手機中的信息,摸到了諸伏景光警校時的檔案,還有要好的同學之類的,對此其實性質不大的他草草略過,最終摸到了自己身上。
那些缺失的記憶以檔案和報刊的形式被補全了一部分,與自身已知的信息產生的衝突,讓「波本」本來就已經受損過的腦子傷的更加厲害,不久之後,他偶爾便會看到死去的諸伏景光的身影徘徊在自己身邊,而他甚至不確定自己當初到底有沒有下手。
不知是不是小時候的警校夢從中作祟,再加上幻影諸伏景光的負麵影響,警校中的其他幾人也經常以一種不太正常的死裝出現在「波本」的幻覺之中,有意思的是,在他去求證的時候,真的遇到過幾次對方好像真的會死的場景,久而久之,他連警校幾人到底是不是還活著也分不清了。
他的腦子越來越亂,但是他的目標越來越堅定,即使因為不明原因來到了其他時空這點也不會有所改變。
而在一切結束之後,在刺激源小時了之後。
腦子不好的「波本」便會迎來一個沒有幻覺的普通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了好久,最終還是采取了這個結局()
非常的開放,我覺得這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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