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問:“這是你弟弟啊?果然大帥哥的弟弟是小帥哥。”
邢燁然冷著臉,矢口否認:“我不是他弟。”
薛詠也拉下臉:“邢燁然,你對客人那麼凶乾嘛?”
邢燁然無奈地歎了口氣,扯著嘴角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來:“行了嗎?薛老板。”
趁他們吵架的功夫,客人已經走遠了。
薛詠攤子的生意好,桌子一直是坐滿的,邢燁然不停地收拾,打包外賣,找兌零錢,忙得不可開交。他雖然驕矜,以前沒做過活,但認真乾,做得還是很好的。
人吵架那都是因為閒的,忙起來哪還顧得上吵架?
轉眼忙到淩晨三點。
客人散得差不多了。
薛詠問他:“有沒有你想吃的?”
邢燁然不跟他客氣,點名要烤雞架、烤魷魚、烤生蠔、烤肉末茄子,薛詠翻了個白眼:“你還真不跟我客氣,上來就逮著貴的點。”
邢燁然:“你要我點的,你又反悔啊?”
薛詠給他烤好:“喏,吃吧,大爺。”
夏天天亮的早。
等他們回去的時候,天邊已泛起魚肚白。
晨光破曉。
桌椅燒烤架都搬回平板房裡,鎖好門。
邢燁然不停地打哈欠。
薛詠笑話他:“累了啊,知道賺錢辛苦了吧?”
邢燁然說:“我以後才不會跟你一樣賣燒烤呢。”
薛詠服了他了:“你現在就在跟我一起賣燒烤!還當自己是小王子啊?燒烤小王子還差不多。”
邢燁然到底是困了,做上摩托車,先前他坐薛詠的摩托車不肯抱薛詠的腰,今天實在太困了。邢燁然從後麵抱住薛詠的腰。
邢燁然在心底嘀咕,薛詠看上去挺高大的,腰怎麼這麼細……
過了幾天。
趕在開學前,薛詠抽了一天空,帶邢燁然去辦了轉學的手續。
去新學校登記。
薛詠問:“到時候開學要我送你來嗎?”
邢燁然說:“不用。”
薛詠頷首。
邢燁然戴上頭盔,坐上車,但眼見著薛詠這好像不是回家的方向:“你去哪啊?”
薛詠笑嘻嘻地說:“趁你還沒開學,帶你去玩。”
邢燁然當然不信。
薛詠哪有那麼好心。
薛詠領著他到了某洗浴中心。
已經有一群男人在等他了,見著他就親熱地打招呼:“七哥。”
薛詠拎住邢燁然的後衣領,像掐著小奶狗的後頸肉,說:“這就是上次我讓你們幫忙找的小毛賊。”
邢燁然:“……”
“就他啊。”
“他是邢文彬的弟弟啊?”
“怎麼跟個毛猴兒似的。”
“孩子不乖就得打。”
“這小子後來挨你揍沒?”
薛詠說:“沒,我寬容大量。我怎麼打他呀?我一拳頭下去,他直接投胎去了。”
邢燁然被擠在一群社會男青年中間,像隻被群狼圍住的小狗崽,儘管他臉上也不服輸凶巴巴,但誰都沒把他當回事。
這還不算完。
薛詠直接拖著他往澡堂子裡去了,招呼兄弟們說:“走,今天我請大家搓澡吃飯。”
邢燁然以前就沒來過這種洗浴中心,到了更衣室,全是裸-體大漢。
薛詠已經把上衣脫了,瞅了他一眼:“乾嘛啊?一起泡澡去啊。你還害羞啊?”
邢燁然瞪著他,薛詠權當他是個小孩子,根本沒介意被他看,直接把衣服都脫了。
邢燁然覺得一定是澡堂子太熱了,水蒸氣蒸得他臉越來越紅。
薛詠背對著他,他一看到薛詠的脖子肩膀,便馬上想到在視頻裡,這裡那裡曾經全是吻痕。
……薛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
他一個被男人艸的同性戀,在這種全是男人的地方居然也敢直接脫-光?他是在勾-引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