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燁然不免在心底發愁,這兩年他能看住這麼水性楊花的薛詠,讓薛詠為他大哥守身如玉嗎?
大概是有些困難的。
正想著,騰地水花濺起,是在他旁邊的薛詠起來了,薛詠舒服地說:“我泡夠了。”
邢燁然趕忙回過神,跟過去。
薛詠大致擦乾身上的水珠,還從衣櫃裡取出一支男士大寶SOD蜜,要說他粗糙,他還知道擦個護膚乳,要說他精致,可他擦完臉又擦腳跟。
邢燁然看他撫摸自己身體,莫名覺得瑟情,心怦怦跳地站在一邊,不想看,又忍不住偷看。
薛詠說:“幫我擦一下背。”
邢燁然愣了一下,走過去了,一聲不吭地給薛詠背上胡亂抹了幾下,薛詠也不要求仔細,塗一下就好了。
邢燁然發現他背上有幾塊青青紅紅的痕跡,提醒說:“你背上有淤青。怎麼了?”
好像之前沒有啊。邢燁然回憶泡澡前薛詠脫衣服的時候背上雪白一片。
薛詠不以為意,套上背心,說:“哦,搓澡的時候弄的吧。我皮膚就這樣,就是看上去嚇人,磕碰一下就會有痕跡,明天就消了。”
薛詠盯著他背心邊緣露出的半抹紅痕,莫名地心癢了一下。
邢燁然非常憂心薛詠的節操問題。
為此。
即使開學之後,晚上放學,邢燁然也會去薛詠的燒烤攤乾活。
防止薛詠跟彆人勾三搭四。
薛詠沒要求他去,反而和他說:“都開學了你整天往我這跑乾嘛?你不用寫作業的啊?”
邢燁然說:“初中課本簡單,隨便看看就好了。”
薛詠把他趕回去,邢燁然隔天還來,關都關不住。
薛詠琢磨著,指不定是這小子良心發現,特地報答他?漸漸也覺得邢燁然懂事。但還是要求邢燁然回家,來年就中考了,不好好讀書是想乾嘛?
可他說了邢燁然好幾回,邢燁然還非要來,薛詠就有些來氣。
他小時候是想讀書,家裡出事,而且他腦子不好,才早早地進社會摸爬滾打,邢燁然有機會讀書,還挺聰明,卻這樣荒廢自己。
這天邢燁然過來,薛詠故意晾著他。
先前快到十二點了他還勸邢燁然回家睡覺,今天他不說了,不但不說,還延遲收攤,直接拖到天邊擦亮,他才收拾攤子,笑著和邢燁然說:“都這點了,你就彆回家了,直接去學校吧。”
“我告訴你,明天我還乾到這個點。你有本事繼續跟。”
邢燁然精神奕奕:“好。”
薛詠回家美美地睡了一覺。
晚上九點多。
下了晚自習的邢燁然如期而至。
薛詠滿肚子惱火,這小子怎麼一點都不困呢?肯定是上課偷睡了,就他這樣子,成績還不得退得一塌糊塗。他又不是邢燁然的親哥,他著急什麼?這小子糟蹋自己人生,以後有他後悔的。
薛詠正想著,聽見個甜甜的呼喚:“七哥。”
薛詠轉頭:“菲菲啊。”
菲菲有薛詠撐腰,如今離了婚,換了份工作,一身輕鬆。
隔三差五地往薛詠的燒烤攤去,偶爾也幫把手。
邢燁然見到她,渾身的刺兒瞬間豎起來,這個女人絕對不懷好心,他不客氣地喊:“阿姨好。”
菲菲僵硬地回答:“我年紀不大,叫姐姐。”
邢燁然倔強地說:“您看上去夠當我媽了,我這是尊敬您,所以叫您阿姨呢。”
菲菲:“嘿,七哥,你家這個熊孩子是不是經常被人揍啊?”
薛詠:“他最近又開始吃火-藥了,你彆理他。”
菲菲點了幾個燒烤。
鐵盤用保鮮袋套著,烤串放在上麵,烤好之後,邢燁然充當服務員,給她拿過去,格外不客氣,盤子扔在桌上。
輕輕“哐”的一聲。
菲菲有些生氣:“你乾什麼啊?”
邢燁然真的煩她:“我還想問你要乾什麼呢。”
不遠處的薛詠熱得滿頭汗,好奇地看了一眼他們兩人,隻是隔得有些距離,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邢燁然在桌子對麵的椅子坐下,索性開門見山地問她:“阿姨,你是不是和薛詠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