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詠當然不可能說我找人打聽過你,說:“沒什麼……挺好的,當牙醫很掙錢,你好好……”
正說著,薛詠眼角瞥見吧台那邊有奇怪的動靜,他的話突然一頓,薛詠皺了下眉,直接推開邢燁然,腳步匆忙、氣勢洶洶地衝過去,一把抓住一個年輕女孩的手臂。
那個女孩被一個男人半抱著,男人不悅地對薛詠說:“你抓著我女朋友乾什麼?”
薛詠冷著臉,他不說話不作表情的時候看上去很不好惹,又漂亮又凶,薛詠直接問女孩:“他是你男朋友嗎?”
女孩的精神狀態很糟糕,那麼吵鬨的環境,她搖搖晃晃地像隨時要倒下睡著一樣,就連薛詠問她,她也隻是勉力搖了搖頭,顫著手回握住薛詠的手腕:“不是……”.
男人還隻把她往懷裡
拉,嬉皮笑臉地說:“我女朋友喝醉了……寶貝你怎麼回事啊?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啊。”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放手……”薛詠緊盯著他,眯了眯眼睛,流露出一絲絲殺氣,“耳朵聾了嗎?放手。”
男人還在嘴硬,抻著脖子還倒打一耙地說:“你讓我放手?我女朋友喝醉了,你想把她帶去哪?”
薛詠不耐煩跟他講道理了,打算開打,還沒抬手,就被人握住手。
邢燁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說:“根據第二百三十六條,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奸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說你是這位女生的男朋友,那你應該能拿出跟她以前的合照吧?”
“你看左邊,對,抬頭,看到了嗎?有個攝像頭在拍這裡,不出意外你下藥的過程應該也被拍下來了。你確定還要堅持是她的男朋友嗎?”
他們在這對峙了好一會兒,已經有人在注意這裡的動靜,男人放開手,悻悻地溜了。
女孩腳步不穩地就要往薛詠身上靠。
邢燁然幾不可察地蹙了下,抓住她的另一邊手臂把人扯過來,扶到吧台的椅子上坐下。
薛詠說:“你不是醫生嗎?不能幫她治一下嗎?”
邢燁然無奈地說:“我是牙醫。而且我也不清楚她具體被下的是什麼藥啊?不知道是G.水還是三.唑.侖,或者彆的。”
“讓她飲水。”
薛詠就要了一大杯水,喂女孩喝水。
邢燁然從女孩的包裡找出手機,抓著她的手指紋解鎖了,翻找通訊錄,打電話給她爸媽,讓他們過來接人。
兩人陪在女孩身邊,等了十幾分鐘,等到女孩的家人過來把人帶走。
終於鬆一口氣,站在酒吧門口的路口,目送車輛離開,邢燁然突然對身邊的薛詠說:“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好管閒事。”
邢燁然轉身麵朝著薛詠,稍一俯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目光微微升溫。
儘管他離國的這幾年一直讓蘇俞和薑凡幫他看著薛詠的動靜,他其實知道薛詠這些年都做了什麼,但能親眼見到薛詠從未變過,還是讓他覺得心尖滾燙。
不行,還不能著急。
眼下已經是他最好的機會,陌生的城市,無人知道他們過去的關係。
薛詠感覺到一絲危險,旋即又消失了,他想自己是不是太多疑,邢燁然長得這麼好,五年過去了,在花花世界見識過那麼多,怎麼可能還對他一個三十幾歲的大叔執著不放?
那也太自戀了。
薛詠說:“我好管閒事,你不是也跟著管了?”.
邢燁然笑了:“我是你教出來的嘛。”
邢燁然笑著笑著,停下來,問:“薛詠,我知道你大概對我還心懷芥蒂,我們重新從朋友做起好嗎?這不過分吧?”
薛詠拿捏不準邢燁然的距離,到底是什麼想法,他含糊地點了下頭:“行。”
回酒吧裡。
有女同學喝多了,大著膽子問邢燁然:“邢燁然,你在A國有女朋友嗎?”
旁邊的人起哄說:“一定有吧。”
“估計不止一個。”
“我要長這麼帥我每星期換一個啊。”
邢燁然喝一口酒,要作回答。
薛詠不免跟著想這個問題,心浮氣躁起來。理智上,他希望邢燁然找過女友,男友也行,好讓他卸下負罪感……可是又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個少年曾目光灼灼地對自己說:
——“我的心裡完完全全隻裝著你一個人。”
——“我不對彆人好,我隻對你好。”
——“我是你的,從身體到靈魂,都是你的。”
大概,也隻是少年時不經心的衝動之言吧。
不必當真。
現在邢燁然長大了,早不做數了。
雖然這樣想,但薛詠還是不由自主豎起耳朵聽邢燁然會怎樣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視頻卡小狗還隨身帶著呢!!!這些年就靠看小視頻活了,可憐的小狗狗。
話說最近兩篇都是年下犬係攻,小秋是金毛犬,小邢呢,就是是條瘋狗也該有個品種吧,藏獒?返祖狼犬?
這章也發50個紅包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