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燁然隻好去把T恤給穿回去。
薛詠瞄了一眼邢燁然正在讀的書,邢燁然看的並不是他本專業的書,好像是精神病學。
薛詠從沒問過邢燁然關於專業學習的事情,也沒問過邢燁然將來事業要如何打算,是準備留在國外,還是回國發展。
反正,現在快活一天算一天吧。
彆去考慮那麼多。
如此一想,薛詠又慚愧,覺得自己像是個一開始就準備始亂終棄、玩弄年輕男生的渣男。
邢燁然對他來說就是個錯誤選項,無論怎樣處理都是個錯。
根本沒有正確方法。
他就是明知做錯,可又忍不住誘惑,停不下來。
這論文一寫就寫到了晚上十點多。
邢燁然說:“你要麼就留下來睡吧,彆回去了。”
薛詠搖頭,整理書包的手都沒有猶豫一下,說:“我要回去。”
邢燁然把他送到門口,垂頭喪氣,薛詠看他可憐,主動親了他一下。
邢燁然瞬間高興了起來,期盼地望著他,問:“那周一那天我可以約你出去吃飯看電影嗎?”
薛詠懷疑邢燁然又在試探他的底線,不禁慌張害怕,皺起眉,強硬地說:“我不是跟你說好了不一起外出嗎?”
偷-情就要有偷-情的樣子。
不可能像普通情侶那樣正大光明。
邢燁然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像做錯了事,解釋說:“下周一是我的生日。”
他主動說:“我在外麵的時候一定會注意,不親你,不牽手,也不多看你。”
薛詠愣了下,他記得邢燁然的生日是幾月幾號,還記得是在天蠍座的最後一天,他是不記得今天是幾號了,最近讀書都讀懵了。
薛詠罵錯了,覺得愧疚,想了想,說:“……好吧,你生日那天我可以陪你出去。我們去遠一點的商場。”
邢燁然俯身親他,歡欣地說:“我會把電影票買好。提前訂好餐廳座位。”
跟邢燁然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
但是一離開,冷冰冰的夜風一吹,薛詠就開始後悔。
他在做什麼呢?
跟哥哥談過戀愛,又得弟弟談……
他真是一個不知羞恥的人。
從他第一次鬼迷心竅地去找邢燁然開始一切就變得不對了。
算了。
這學期結束邢燁然就走了。假如邢燁然是直接回國,他大概絕不會答應,但想到再沒多久邢燁然就會離開,他便覺得在限定時間內談場戀愛……似乎勉強可以接受。
可這也太不負責了。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想不出來。
薛詠太發愁了,他經過一條街,突然瞥見前麵有個人有點眼熟,多看了兩眼,發現好像是廖昆?
廖昆跟一個年輕的女人走在一起,手摟著那個女人的腰,不安分地亂碰,廖昆渾身上下的行頭都換成嶄新,全是名牌,像是大老板一樣,頭發也染黑了,跟那個女人高聲說笑,猥-褻地開黃-腔。
薛詠愣了愣,下意識往邊上一躲。
廖昆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沒瞧見什麼異常情況。
女人說:“廖老板,你看什麼呢?”
廖昆這才轉過去,親了她一下,嬉笑地說:“沒事,寶貝兒,我們繼續去玩啊。”
薛詠都懵了。
這是廖昆的老婆嗎?看上去不像啊……而且廖昆不是說因為要照顧女兒連全職工作都不太方便做嗎?怎麼會大半夜地跑出來找女人玩?
其實這樣的事薛詠不是沒見過,相反,他見的很多,所以立即就想明白了,登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多半是被騙了。
手機震動起來。
薛詠掏出手機,收到了邢燁然發來的消息:【你到學校宿舍以後告訴我一下】
黑暗中,幽幽的光映在薛詠臉上。
他最近真是……儘做蠢事。
答應了要陪邢燁然過生日,薛詠想給邢燁然送一份生日禮物,薛詠不愛逛商場,第二天早上上完課,中午從食堂回來,在網上挑選禮物。
眼花繚亂地看了半天,也沒挑到合意的,手機響了起來,薛詠低頭看,是廖昆打來的電話。
薛詠接起電話。
廖昆說:“……我真的沒臉找你,但我女兒的病又發作了,前天送去搶救,花了好多錢,才問你借的錢都用完了,能再借一萬給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什麼都沒乾啊!隻是親了幾下!沒有碰脖子以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