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正文完(2 / 2)

不馴的遺產 寒菽 6709 字 8個月前

薛詠交代完,對警察說:“能隻抓我一個人嗎?和邢燁然沒關係,他是被我連累的,人是我一個人殺的。”

警察問:“他是你什麼人呢?”

薛詠陳述說:“他是我的男朋友,所以他才為我做這種事。”

當邢燁然訂好的航班起飛時,警察帶著他們來到了埋屍地點,薛詠指認了具體位置,倒不難找,剛挖的新坑,一看就和旁邊不一樣。

薛詠慚愧地深深低下頭。

薛詠仍然沒有堅定要跟邢燁然坐牢的想法,當和邢燁然在一起時,他便隨著邢燁然說得走,被分開之後,他就克製不住地想要把罪責全部攬到自己一個人身上,將邢燁然摘清。

最好能讓邢燁然無罪釋放,實在不行再一起入罪。

警察問他:“埋了多深。”

薛詠不知道,他當時站得遠,於是胡亂說:“大概兩米吧。”

過了一會兒又問他,薛詠又說:“一米多吧。我記不清了。昨天太晚了,我很慌。”

警察先挖開三四十厘米的土層,挖出了一隻大抱枕:“你在逗我嗎?”

薛詠也懵了,篤定地說:“在那下麵。”

於是繼續挖,挖了三四米,已經挖了一段沒有被掘過的硬土,警察問他:“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

薛詠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可能是記錯坑了。我再找一下。”

他們在樹林了找了一遍,沒有第二個有掩埋痕跡的坑。

警察不耐煩地問:“你是不是記錯林子了?”

薛詠喃喃地說:“就是在這裡啊……”

這時,警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皺著眉說:“什麼?人找到了?沒死?正在上班??”

薛詠傻眼了。

薛詠在警察局看到活生生的廖昆出現,驚訝地瞪大眼睛,廖昆被他打出來的傷還在身上呢,額頭上還貼了一塊紗布,臉都被揍成豬頭了。

但還是活的,他一瘸一拐地走進了警察局。

廖昆對警察說:“警察同誌,那人是神經病,他腦子有毛病的。我們昨晚是因為金錢糾紛打了架,但是我當時就走了。”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幻想把我殺了還埋屍啊?他神經病啊!”

“我還沒死呢,我這不是站在這嗎?”

“沒事,沒事,這不是我們倆的事嗎?”

“不不不,我和他那就是小打小鬨……嗬嗬。”

薛詠不明白廖昆為什麼會態度那麼好,怕他進去了更撈不著錢?以廖昆的性格,就算不起訴他故意殺人,也要起訴他故意傷害,才好訛錢吧?

但是廖昆都沒有,反而幫他把這件事圓了過去。

邢燁然還拿出了一份他的精神病診斷書。

一錘定音。

薛詠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他想,是不是真的是他發病了以後記憶混亂把事情都記錯了?

警察教育了他幾句,見他一副呆呆傻傻聽不進去的樣子,長長歎了一口氣,抬頭對邢燁然說:“既然他無父無母,隻有你這個男朋友,你多管他一下啊,彆陪他做傻事、報假警,你這是浪費警力資源知道嗎?”

薛詠從警察局裡走出來時,還覺得自己像在做夢。

怎麼就……怎麼就這麼輕易地脫身了呢?

好像有哪裡不對?

薛詠後知後覺地問邢燁然:“……你做了什麼啊?”

邢燁然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

昨天晚上他來到薛詠家之後,發現廖昆還活著,把人搬下樓之後進行了救治。

他知道這個人,最近他去酒吧,這個小工總是在偷窺他。

邢燁然打電話給在酒吧認識的海哥,把人叫過來,廖昆當時醒來之後,就跟著海哥走了。看在他認識的幾個叔叔的麵子上,海哥賣他這個麵子。

邢燁然不說話。

薛詠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猜測,他氣極了,甩開邢燁然的手,指著他罵:“你真是隻瘋狗!!”

薛詠撇開他轉身就走,跨得步子太大,蹭到了傷口,疼得他又想哭了。

邢燁然像隻跟腳狗一樣,跟上來,抓住他的手,耍賴地說:“你說你愛我了。你還在警察局門口親我了。”

“我房子已經退租了,我沒地方可以去。薛詠,你收留我吧。”

又說:“我的處男都給你了,你得對我負責。”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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