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1 / 2)

還沒走到院門口,遠遠就看見方林容等在那裡。見到他們她連忙跑上前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如霜怎麼了?”

“她有點暈車。”田叔末也沒將如霜放下,加快步子走進家裡。

方林容跟在後邊:“怎麼還暈車了,我還以為你們是走路回來的,這個點兒哪兒來的班車?”

“遇上點事兒,一時半會說不清,娘你去做一碗酸黃瓜湯來,暈車了吃吃那個會舒服些。”田叔末將如霜送進屋子。

“我這就去,鍋裡還有熱水,你去打來給如霜擦擦臉。”方林容看如霜的臉色確實不太好,拉著兒子出去。走出門才發現兒子袖子上邊有血跡,臉色都變了:“這是怎麼了?”

田叔末將下午的事給她簡單說了一下,方林容聽得心驚肉跳:“菩薩保佑,當初算命的說你們倆天作之合,有了如霜你一輩子都順順利利的,現在看來可不是嗎?今天還好是如霜叫來了公安,要不然我看你怎麼收場?”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且不說劉老是熟人,換個不認識的,見到這種場景也是要上前幫忙的。”田叔末舀了水感覺燙了些,又加了些涼水。

“也不是不讓你幫,隻是做事要周全些。你把命搭上了最後你們兩人都不得好了,那怎麼成。這才新婚,你要是有個好歹,那不是如霜受罪嗎?”

“我知道了娘,下次不會再這樣了。我爹和二哥呢?”

“你二哥不是不在他師傅那兒做了嗎?他這幾年對窯廠也是費了不少心的,他師傅都看在眼裡,這不今晚請咱們過去吃飯,我惦記你們沒有去,你二哥和你爹去了。看這樣子估計晚上得喝不少,你待會兒遲一點過去接他們回來。鍋裡熱了些冷飯,再給你炒個絲瓜吧。”

“成。”田叔末提著水進了屋子:“來,如霜擦擦臉。”他將帕子投了遞給她,如霜接過,在臉上抹了兩下,嘟嘟囔囔地說道:“困。”

“一會兒吃了東西再睡。”他又將帕子洗了洗,認真給她擦了臉,又擦了擦手,這下如霜才稍微清醒了些。田叔末扶著她坐起來,方林容給端了酸湯進來:“暈車不好受吧,我以前暈過一次,天旋地轉的,下車好久還覺得到處都是汽油味兒。”

“已經好了很多了。”她接過碗:“謝謝嬸嬸。”

“謝什麼,過不了幾天就要改口了。”方林容打趣地看著她,如霜紅著臉低下頭默默地吃飯。好在方林容也沒繼續,又提起其他話題:“電影好看不,人多嗎?”

“好看,估計得有好幾十人呢,坐得滿滿當當的。”

“那還沒我們村裡多呢,那時候社裡放電影,十裡八鄉的都趕來,自己帶著小板凳,看完了又舉著火把回去,一邊走一邊還說著電影裡邊演的事兒。我和你叔還是當時看電影的時候認識的。這一轉眼就那麼多年過去了。”方林容說著又拍拍她的手:“我當初和你叔叔因為電影結緣,一起走過這麼多風風雨雨,不說一直順利,隻是我們倆人相互扶持,一起努力再大的麻煩都不怕。你和三兒今天才領證也是去看了電影,我就希望你們倆今後過日子,也像我和他爹一樣互相之間多包容,兩人有商有量的,好好過。”

“嬸嬸您放心我們會的。”如霜和田叔末互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柔光。方林容覺得欣慰,等如霜吃過飯,娘倆退出她的房間,田叔末一邊吃飯一邊同他娘說話。

“你大哥估計明兒就回來,等他們都見見如霜我就陪著她去你舅舅家裡。結婚前不能見麵這可是規矩。”

田叔末頓了頓,才說道:“我知道了,那我明兒在城裡火車站去接一接大哥吧,順帶去劉老家將那冊書拿回來。”

“地窖裡邊有曬乾的木耳,野菇。還有上次逮到的野兔做的熏肉你都給提上,知識這種東西就是無價的,再說還指望今後多來往呢。”

“行。”田叔末應下看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去王師傅家去接爹和二哥。”

“估計也喝得差不多了,你去吧,夜路不好走,慢著些。”

“知道了。”田叔末借著月色出了門,不多時就來到王師傅家裡邊。他二哥已經喝趴下了,他爹估計也差不多,一碗酒端半天也沒端起來,絮絮叨叨地說著以前的舊事。那邊王師傅家裡喝趴下了兩個,隻有王師傅還時不時的應和兩句。

“老王舍不得你哥走呢。”王師娘一推門進來:“那天說起要走的時候罵了幾句又說了他半晌你二哥是鐵了心。當長輩的哪兒有擰的過孩子的,老王偷偷不高興了好幾天,這頓酒一直灌你二哥,那孩子也不說話,酒來了就喝,現在就趴下了。”

“師娘我們都知道師傅待我哥好,我哥也記在心裡的。”

“你到時候給你哥說要是那邊的活不恰當,再回來你師傅那兒一直給他留著位置。”看著長大的孩子要離開她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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