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不一會兒就回來,看他倆聊得正歡又聽他們說要實地栽種，連連點頭：“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咱們做這些事,最後肯定要落到實地上。幾棵種植的比對和成片的種還是有差彆，真正把好的苗子大片的種植起來,造福於民才是最大的研究難題。”
“老師說得對,我們就有好幾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明明都是一樣的土壤,一樣的栽培方式,最後在實驗室裡種出的東西就是和地裡種出的有差異。這方麵我們還得要在努力。”金林也意識到這個問題。
“兩種植物現在都有樣本嗎？去瞧瞧去。”
幾人回到實驗室,一忙就是一整天。忙活下來,陪著劉老回酒店的時候田叔末覺得頭都大了好幾圈。
“怎麼樣，有沒有點兒收獲？”劉老一邊走一邊問他。
“收獲肯定是有的，隻是不明白的地方占了大多數。”田叔末苦笑了一下。
“知識這種東西，就是你知曉的越多,越會覺得自己無知。你又是才接觸，不了解不知道的地方多，這也是很正常的事。你現在就把自己當成海綿，能多汲取一些是一些。”
“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學。”
“對了,你學過外文嗎？”
“當初跟著我一個朋友接觸過一點兒，大多都忘記了。”
“有時間也可以多學學。外國的好多技術比我們都先進這是當前的事實。好多有用的書籍他們又是拿外文寫的,你要是不知道,那和看天書也沒什麼區彆。”劉老說著又交代道：“你那師兄雖不成器，當初也是在外邊跑過的，外文說的好些時候比中文還好。你可以多向他取取經。他不是個藏私的人。”
“好,我明兒就去找師兄問問。”
“對了，今天說的好多東西，他們研究所專門列了圖冊報告，你晚上回去再看看。”劉老從包中拿出圖卷，遞給田叔末，自己轉身回到屋子。
田叔末進屋略作收拾，就開始拿著圖卷對照自己今天記的東西開始一點點地看，最開始還有許多不了解的，兩三遍地看下來能看懂理解的東西越發多起來。等大多知識都清楚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過，他卻沒感覺有多疲倦更多是感覺到激動。迷迷瞪瞪睡著鬨鐘又響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翠英和如霜才起床不久，正在洗漱就聽見敲門聲：“什麼人這麼早就來了？”翠英正在刷牙，如霜上前去開了門。
“請問這是雲老師家嗎，我是來買畫兒的。”來人提著好幾個大禮盒，看樣子相當辛苦，如霜連忙讓他進屋來。他才將東西放下，理了理衣裳，翠英便收拾好出來：“你誰呀？”
“這不是您約的嗎？他說他是來買畫的畫商。”如霜疑惑地看著那人。
“不對呀，這人我沒見過……”翠英正想讓他出去，那人連忙上前打招呼：“您就是雲老師吧，這氣質，這容貌真是絕了。敝姓喬，才到X城，這次來就是和您談一談買畫兒的事的。”
翠英看了他一眼，這人眼神閃爍得厲害，一看就是個精於算計的，觀感就不太好：“不好意思啊，我已經有合作的畫商了，您請回吧。”
“彆介。雲老師我知道您一貫是和袁家畫廊合作，但是做生意這種事兒不是講求貨比三家嗎，您先聽聽我的，要是確實沒有什麼可談的，我立刻就走。”來人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非得貼上來，翠英索性讓他死了心。讓如霜去將畫拿出來。
翠英將畫攤在桌上：“你既然是畫商那想必也是一直和書畫打交道的，這畫不用我說你也能看出來品質。”
畫商上前咂摸了幾下，心裡有了數，帶著笑容坐下來：“我一直看見您出過的作品可都是油畫，怎麼這一幅是國畫，難不成您想轉一下風格？”這可是好噱頭，轉型之作最為難得：“隻是這上邊怎麼沒有您的署名？”
“你想必是誤會了，這並不是我的作品，這是她的畫。”翠英指了指如霜，毫不意外地看見那畫商變了臉，她正想起身送客，那人又恢複笑模樣問道：“這畫的質量是我近兩年都少有看到的，不知道您準備開個什麼價？”
“我這個人圈子裡都清楚是個俗物不通的，你先說說你的價，我瞧瞧能不能看得上眼。”翠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