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一室暖光,田叔末站在光裡看著她微笑。
“你倆怎麼不聲不響就回來了?”翠英的聲音打破他倆地互視,田叔末接過如霜手裡的東西,謔,還有點兒重量:“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啊?”
“這你可不能說她,如霜基本上都是給你和你爹娘買的。她自己才沒有兩件呢。”
“師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著這麼重她是怎麼拿回來的?”
“打了三輪車在樓下,歇了三趟才爬上來,累死了。”翠英癱在沙發上,田叔末把東西放好,看著如霜勒得通紅的手,輕輕地揉了揉:“疼不疼啊,下次可彆這樣了,要買什麼挑我在的時候,我去給你拎包。”
如霜還傻乎乎看著他笑:“今天高興嘛,看著什麼都想買。”說著給翠英說道:“老師,我和叔末進屋了,我想讓他試一試衣裳合不合適。”
“去吧去吧,不合適剛好明兒可以去換。你們這次回來待幾天啊?”
“要三四天,師兄和他們研究室的去市裡邊開會了。”田叔末回答道。
“那你們還可以回家一趟,如霜不是給你爹娘買了兩套衣裳,拿回去給老人家看看。”
“是準備明早回去呢。”田叔末應了一句。
“好,快進去吧。”
田叔末點點頭和如霜一起進了屋,還能聽見外邊劉老和翠英說話:“你怎麼還收了如霜為徒?”
“許你收徒還不許我收,如霜厲害著呢,我給你說……”兩人也進了屋漸漸就聽不見聲音了。
“快來試一試這一件衣裳,這是羊毛衫,又軟又熱和,到時候現在這種天氣你可以裡邊穿一件襯衫,外邊加一件這個就成。我還給你買了兩件襯衣,你都試一試,剛好和這衣裳相配呢。”如霜開心地在包裡邊翻了翻:“還有這條褲子,我一眼看見就覺得好適合你,另外一個姑娘也看上了,不過我先拿到的,又先交了錢,她還很不高興呢……”話還沒說完,田叔末就從後邊抱住她。
“乾嘛呀?”灼熱的氣息就在耳後,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軟軟的撒嬌。
“很想你。”田叔末把下巴擱在她肩上:“給我買這麼多,自己怎麼沒買?”
“前兩天老師才給我買了好幾條裙子,你瞧我身上這一條就是老師給買的,好看嗎?”
“好看。”他剛剛就想說了,從開門那一刻看見她,恍若見了仙女,真的很好看。他垂下頭,輕撫過她的唇:“還上了口脂。”將手指放在鼻尖輕嗅:“櫻桃味兒的,好吃嗎?”
“口脂哪兒有用來吃的,都是塗的……”
“可是我很想吃……”田叔末吻上她的唇。
“唔……唔要……”妝要花了……
大灰狼聽不見聲音,整個人壓下去。
“衣服……”小紅帽劇烈掙紮,大灰狼伸手一掀,床單裹住一床的衣裳,小紅帽再次慘遭毒手,嗚呼哀哉。
鬨騰了一陣,如霜抖索著手換了一件衣裳起了,一邊還瞪視著旁邊換了新衣裳的大灰狼。
“這衣裳不錯,媳婦兒很有眼光。”誇獎的話換回來白眼一枚,田叔末狗腿的上前給如霜揉揉肩:“逛了那麼久累著了吧,我一會兒給你打水來泡泡腳,要不然明天小腿要疼。”
“你討厭!”都看著她逛街很累了,還鬨騰,還弄出那麼多印子。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背:“你瞧我這脖子,明兒又得穿高領衣裳,你好煩呀。”
田叔末握著她的手輕吻一口:“拍疼了沒,我身上肉硬,你要生氣就掐我,彆把自己打疼了。”
他這樣如霜真是拳頭全砸在棉花上:“你走開,不許挨著我。”
“得嘞,我這就出去把水燒上一會兒端進來給你泡腳。”田叔末乖覺地進了廚房,迎頭差點兒撞上端著牛奶的劉老。
劉老嫌棄地看他一眼:“吃了葷腥還不知道擦擦嘴,嘴邊都留下紅印子了。”
田叔末不以為意地抬手擦擦嘴:“老師教訓得是。”
“呸。”滿臉的得意哪兒有認錯的意思,劉老可不想看他這張臉,端著牛奶回了房。
田叔末哼著歌兒,把水燒上,進屋看見如霜在收拾那些衣裳:“今兒買那麼多東西,是不是在師娘那兒借錢了,借了多少,我明兒一早給她。”
如霜搖搖頭:“我沒借錢。”說著站起來將門關上,從床頭枕頭裡邊扒拉出來一個荷包,拿出一遝子錢:“這是我賣的那幅畫給賺的,今天花了三百多塊還剩了兩千兩百多,你瞧瞧都在這兒呢……都給你。”
田叔末疑心自己在做夢,手上握著這麼大一遝子錢:“如霜你掐掐我。”
“傻樣兒。”如霜上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清醒一點,這都是真的。”
“都是你掙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