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幅畫。”
“對呀。”
田叔末扶了一下額頭:“我得冷靜冷靜。”太突然了,他在電話裡邊聽著還沒覺得什麼,這到了眼前,錢握在手裡邊,怎麼就覺得這麼紮手呢:“我得緩緩……媳婦兒你怎麼這麼能耐呢?”這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我也不知道,我今兒上午拿著錢的時候都有點兒懵圈呢。你說我一幅畫就能掙個小兩千,你彆擔心家裡邊的債了,我明年就能給你還上。”
媳婦兒這麼一說他更覺得心塞了,他轉頭將自己埋在如霜胸……前:“媳婦兒你現在這樣讓我覺得我像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兒。”
哎喲,這委屈的語調,如霜安慰道:“你哪兒是小白臉,你都快給曬成小黑臉了。”
更心塞了,連顏值優勢都不存在了:“那你可不能看上其他的小白臉兒,拋棄糟糠之夫啊。”
“說什麼呢,我是這樣的人嗎?”如霜笑著拍他一下:“我的就是你的,你能掙錢還不高興啊。”
這不是還是有些許差彆嗎?不行了必須努力奮鬥了:“媳婦兒,我去把水端進來你泡泡,泡完早點睡。”
“你不睡啊?”
“我再去看會兒書,多學一點。”
“這都這麼晚了……”如霜還沒說完就隻能看見他的背影。呸,剛才來摟著人家叫寶寶,現在就捧著書本死不撒手,狗男人。
狗男人被媳婦兒的能乾所刺激,挑燈夜讀直至深夜,如霜半夜醒來看見他還在看書生氣了:“還不睡覺,熬夜傷肝知不知道。”
田叔末這才從書山之中□□,換了衣裳進了被窩,摟著香香軟軟的媳婦兒沉沉的睡過去。
睡得太晚,又要早起趕班車回去,起來洗漱的時候哈欠連天,眼下一片青黑。劉老看著報紙抬眼打量他一眼:“年輕人悠著點兒,身體可彆虧空了。”
如霜出門就聽到這一句,俏臉緋紅:“他那是看書看的,昨晚看書看到淩晨。”
劉老嫌棄地看了田叔末一眼,這小子也太沒出息了吧,媳婦兒在前,居然一門心思看書,真是白瞎了有這麼好的媳婦兒。
田叔末被他那一臉的嫌棄弄得莫名其妙,他又做錯了什麼,怎麼師父老是不給他好臉色看。以前還沒覺得,自從成了關門弟子,收到的白眼多了好多。
劉老表示愛之深,責之切,這小子壓根兒不明白。
“快點兒洗漱了吃早飯了,一大早起來就說什麼看書呢。好不容易休假還不讓孩子們休息休息。”翠英在廚房裡邊沒聽得真切,隱約聽到讀書二字,插了一句嘴。
“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吃飯。”
幾人才端著碗,外邊傳來震天響的敲門聲。
“這一大早的誰呀?”翠英正想去開門,田叔末站起來:“我去開吧。”聽這敲門聲就來者不善。
他上前拉開門,來人正用力砸門呢,沒收住勁,田叔末一讓,她一下跌進門裡,摔得哎喲一聲。
正在吃飯的幾個人看過來,翠英一下就認出了人:“哎喲,這不年不節的上我這兒來行大禮來了?我可沒準備紅包,跟你也不熟,趕緊站起來回去吧。”
那人爬起來,想要衝到翠英跟前,田叔末板著臉朝前一站,她有些發怵,隔著田叔末朝裡邊喊道:“媽,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兒呢?你這不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嗎?”
“誒,你這話不能亂說啊,我做什麼了?”
“您登報紙,說解除咱們之間的關係,您知不知道這下那些畫商都不要我的畫了。唯一要的幾個還都開始壓價,鴻軒工資又低,小寶還要上幼兒園,您這是讓我們一家都不活了呀。”江婉玉甩了甩帕子就要哭。
“大清早的你可彆在我這兒來號喪,省得觸了我的黴頭。這斷絕關係不是你們先前就一直做的嗎,現在我不過順了你們的意。怎麼著?想求權的時候就撇得乾乾淨淨,這一看著有好處還想上趕著來巴結。你這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啊?”
“媽,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呢?”
“嫌我說話難聽,你怎麼不打量自己做事兒難看呢,彆叫我媽,我可沒有你這樣狼心狗肺的家人。上次你們來鬨的時候就說得清清楚楚了,再有下次,直接就讓人把你們趕出X市,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現在就打電話……”
“我不是這意思,我隻是想著大家是一家人……”
“少給我扯一家人,你走不走,不走我打電話叫人帶你走!”
江婉玉看占不到便宜恨恨地踩著高跟鞋出了門:“我等您冷靜了再來。”
作者有話要說:接檔新文:《熊孩子隻想活下去》
八月秋高風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麵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作為詩聖筆下的頑童,蘇孟晚千百年來被釘在熊孩子的恥辱柱上一次又一次的死於非命。這是她的第八十一世,她隻想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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