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我們是想買，既然沒開張就算了。”如霜同他說道：“還沒有謝謝你，上次的糕點很好吃，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不……不要錢，就是給你的。”小孩兒靦腆一笑：“今後你來買我都給你便宜些。”
“謝謝你。”如霜笑了笑。方林容看天色不早了擔心趕不上班車：“我們得走了，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些，剛才那女的正在找那個打她頭的人呢。”
“我知道的，她抓不到我。”小孩兒自信地說道，看著她又有些抱歉：“先前對不起，我劃了您地裡的瓜。”
果然是他。方林容心裡有些複雜：“都過去了就算了，隻是孩子你得記著，以牙還牙雖說爽快，但是到底不磊落，萬一遇上厲害的人，你傷著了你怎麼辦？今後還是少做些吧。”
“我不管什麼磊落不磊落，隻要傷害我家人的都是壞人，我要他們好看！”小柱子握緊小拳頭。
方林容看著他的樣子也不再勸：“我們該走了，你多保重。”
如霜從口袋裡掏出剛才在合作社買的糖果遞給他：“謝謝你上次的糕點。”
小柱子拿著糖，漲紅了臉，飛快地跑走了。跑過轉角又偷偷轉頭看向他們。如霜衝他擺擺手和方林容走出那條街。
走了很遠方林容才說道：“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小時候沒了爹，聽那婦人的意思他娘今後還想再進一步，有了後爹日子能過得好到哪兒去？”
“當娘的哪兒有不心疼孩子的，我看他對他娘那麼依戀必然是他娘對他極好，隻要今後不變那孩子就不會受苦。”
兩人閒聊之中就來到車站，眼看班車要走，方林容趕緊追上去，匆忙和如霜道了彆。如霜看她安全上車才回到翠芬家裡正好趕上晚飯端上來。
“回來了，你娘走了？”
“剛好坐上最後一趟車。老師這是在收拾什麼呢？”
“準備搬家了，我就將衣裳收一收，不穿的拿去給小袁，他送到遠些的人家。以前我去采風的時候看見過，那些孩子衣裳都沒有，大冬天的凍得發紫。”
“搬家？”
“這是早就定下的事，這樓裡邊住的人越來越多，晚上挺晚都還鬨騰，早上很早又起來。我和你師公睡覺本來就淺這麼一折騰，壓根兒睡不好。”
“喔。”如霜點點頭：“那您收拾得怎麼樣了？”
“已經差不多了，還有一點兒吃了飯再說吧，今兒是從你們家拿回來的酸筍，我讓他們做了酸筍肉片湯。”說話間揭開湯盅，如霜不由得咽咽口水：“還真香。”
“那你多吃些。”翠英說著夾了一塊：“你娘說這一壇要酸些，還真是。”翠英被酸得皺眉。
如霜夾了一筷子：“會嗎？我覺得這味道還好。”她說著又喝了一口湯，真好吃。
“你估摸著是吃慣了。”翠英說著吃了另一盤菜，眼睜睜地看著如霜將那一盆酸筍肉片湯吃了大半。
“今兒在外邊走累了？”
“也還好。”如霜摸摸肚子：“沒控製住，好像吃得太飽了些。”
“沒事兒，一會兒到樓下散散，睡前就舒坦了。今天去看的那個病人好些了嗎？”
“已經沒有大礙了，肇事的人也回來了，交了醫藥費。”如霜沒有將那人是袁清說出來。
“那可真是太好了，現在醫院可貴，住進去得花不少的錢呢。我本來還想給小袁說說，讓他去找人給問問，這下可好了。”
“聽起來老師和袁先生感情不錯？”
“是。前幾年才回來的時候，他爸讓他在我這兒學畫畫，他爸生意忙經常南來北往的，孩子跟著我們住了兩年多，後邊才去了國外。”翠英說著感歎道：“有時候我都覺得他是我的第二個兒子，他這孩子特彆有心，在外邊看見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記得給我帶上一份。也不是多大的禮品，隻是些有趣的小玩意兒。偏偏看得出他的孝心。我有時候都在想小袁這孩子是不是上天看我太苦了送來給我寬心的。”
“看起來袁先生確實對您挺好的。”如霜說了這一句就沒再說下去，袁清和翠英的感情極好，看來今後來的次數不會減少，不過看他今日的態度，往後自己要避著一些了。
“咱們下去走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接檔新文：《熊孩子隻想活下去》
我後悔，真的。要是當初我不去扒拉那人的茅草屋，我就不會被寫在詩裡；要是我沒被寫進詩裡，我就不會被打上熊孩子的標簽；要是沒被打上標簽我就不會循環往複死了八十次；要是沒死那麼多次我就不會因為想要活命綁了這個辣雞係統，我真的隻是想活命，人生為何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