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車站田仲華已經在那兒等著了,袁清將車一停：“後備箱全是給你們的新年節禮。”
田叔末扶著如霜站到一旁，自己跟著去到車子後邊：“那麼多東西？老師給的哪兒有這麼多？”
“我們家還給了一些嘛,拉拉雜雜就這麼多，快快快搬下去,我還要趕著回去參加晚宴。”袁清說話間幫著把東西拿下來。衝著如霜揮揮手,開著車著急忙慌地走了。
田仲華看著他弟：“這麼多東西怎麼辦？”
“咱倆一人拿一些吧。”他崩潰地看著地上的東西,開始懷疑袁清是不是故意的,單單是糕點就好幾大箱。
“那些輕巧的我也可以拿。”如霜小心地挪過來。
田仲華背簍裝了袋裝的,如霜手上拿著拿著布料,田家兄弟一手提著好幾個大盒子。上車的時候司機師傅劉大哥還看了他們一眼：“今年是發了多大的財，買這麼多東西？”還好今天坐車的人不多，要不然這大包小包的都上不了車。
田叔末苦笑了下：“彆提了。”他也不想要這麼多。他拿了車費，又挑揀著從裡邊拿了幾個小蛋糕：“劉哥拿著回去給嫂子和小花嘗嘗。”
“這多不合適,我把車費退給你。”劉大哥說著就要把錢拿回來。
“拿錢坐車天經地義，我這東西都是彆人給的。”他不要錢，將東西放在前邊田仲華看著他和如霜坐到車後邊。車子晃晃悠悠，如霜靠著他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進了村子,一下車田大光就在下邊。
“你娘說你們估計會買年貨，讓我來幫著拿。你們怎麼買這麼多呀,家裡還有那麼些呢？”
“我可一點沒買,老師和袁家送的。”田叔末再一次解釋道，田大光這下沒話說了，主動分擔了東西：“那我和你娘年後還是去拜訪一下,這麼多東西呢。”
“不用了，他們去N市過年去了，說是那邊暖和。”回家已經是天黑，田叔末背著如霜往家裡走。
“如霜的腿怎麼樣，大夫說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好生將養就和原來一樣。”田叔末說著都高興。
“那就好，那就好。”
幾人累了一天，又坐了那麼許久的車，回家也沒什麼吃飯的心情。簡單喝了一碗粥進了屋子。
如霜的腿剛才夜裡有些受涼，現在帶著輕微的抽痛，田叔末給她拿了粗鹽包敷在腿上，她舒服地謂歎，一時間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剛才我瞧見二哥買的東西裡邊沒有帶著布匹一類的，那繡畫我就用前段日子買的那一種布料成嗎？”
“我也不懂這個，你瞧著辦就成，二哥也沒說要個什麼樣的，我明兒問問他。”田叔末應下，又說道：“不過要是太累你就同我說，彆撐著，畢竟肚子裡還有寶寶呢。”
“我曉得的。”如霜應下又說道：“那些東西你都拿給娘吧，這過節走親戚可以拿著也好看。”
“都放在西屋了。我明兒再同她說一聲。”田叔末說著看她已經在打哈欠了：“困了就睡吧。”
“嗯。”如霜嘟囔一句，不多時抱著被子沉沉睡去。田叔末一直等著粗鹽涼了，拿著袋子端上水出門倒掉，一出門就看見他二哥站在簷下。
“二哥在等我？”田叔末將水潑在地上。
“我想同如霜說一說那個畫的事……”
“她已經睡了，明早再說吧。”
“這麼早就睡了？”田仲華說完又自覺失言：“我明日要去老師家中，擔心說不清楚……”
“二哥很著急嗎？”田叔末說著看向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院子裡的燈光黑，他看不清楚田叔末的樣子。
“聽二哥講起自己那麼慘，我以為你會想在家裡多呆一陣。”
“這不是欠著彆人的東西，心裡總念著，還上了自然就放心了。”田仲華解釋道：“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既然如霜睡著了，我就先回屋了。”
田叔末看著他的背影，歎了一口氣才回房。田仲華回到屋裡透過窗子看見院子燈黑了，躺在床上，他總覺得三兒察覺了什麼，又覺得不應該，兩地相隔甚遠，他不可能聽得到風聲，還是自己太心急了。不過……時機不等人。
田叔末心裡縱然有許多疑問，但他不是不守信的人，第二日吃過飯如霜就開始同田仲華商量需要怎麼樣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