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河的態度簡直像是在炸.藥房裡打火,眾人的情緒已然憤怒道了極點,那火倘若再點燃一根引子,必然就要暴炸!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人,前麵是與有夫之婦私通,而後是以權謀私貪贓枉法,並且他毫不知恥,這樣毫不在意的態度更是讓人火大。
“好,你看,我今天看你能說個什麼花出來,枉費的如此信任於你,以為你能帶著商會走得更高!我看錯你了!“蔣仁和將賬本攤開,讓他看。
方金河認認真真看著,關玉兒也湊過去,片刻後她突然出聲:“這些都是什麼玩意?”
關玉兒從來都說話溫和,也十分文明,這句話一聽就是不雅,眾人已然對她的好感降到了零,她這話一出,好感都成了負數。
鄭望向冷冷開口:“什麼玩意?這可是‘方會長’的罪證呢!”
關玉兒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我說鄭副會長,您可是仔細瞧過了這賬本?”
“當然!我兩隻眼睛看得明明白白,一點兒也沒錯,還大致計算了一遍!”
關玉兒冷笑:“您眼神不好,那位記賬做賬的喻先生眼神也不好,這都不打緊,可您若是因為眼神不好而看錯了大事、冤枉了人,這可就不行了!”
“你!”鄭望先氣得牙癢癢,將賬本舉起了給眾人看:“諸位瞧一瞧!看一看!這些字跡是方金河的、公章也是方金河才有的!不然是誰蓋的?是關助理你嗎?狡辯是吧?反正已經報官了,等著吧!”
關玉兒直接指出:“會長簽字都帶私章?你看哪一張是有?”
楊知慧說:“這個我也注意到了,但是也沒有強製簽章都要,以往的會長是時常漏的。”
“您也是說‘以往的會長’了。”關玉兒說,“可方會長自上任以來,任何文件都是簽章皆在,不信大家可以翻一翻!怎麼就獨獨少了這份?這還是重要‘罪證’呢!”
鄭望憋了一會,聽見旁邊的蔣仁和冷笑道:“心虛了吧,所以都沒蓋章。”
關玉兒十分有耐心:“蔣主席、鄭副會、楊監察!您幾位過來看一看,咱們暫且不倫私章,可這公章也有問題,各位請看‘德都商會’的‘商’字,下頭的口都不曾封口!”
幾人一看,果真都不曾封口,但這不封口少得細微,若是沒人提醒,都不曾看出。
“有時蓋得輕了也會這樣,怎麼就說有問題了?”鄭望先大聲開口,“你這是要幫他狡辯呀,方金河給了你什麼好處?”
關玉兒冷著臉盯著他,她的氣勢在這一刻便了樣,她看起來冷淡而嚴肅,顯出了一絲咄咄逼人:“這是一位副會長該說的話嗎?您可真是以己度人,我不需要什麼‘好處’,我為正義、為公道!什麼好處都收買不了我!反倒是你鄭副會!您這樣咄咄逼人,還不讓人反駁,處處與人作對,到底是為了什麼?”
鄭望先被氣得吐血,他還沒想好怎麼罵人,關玉兒劈裡啪啦又說了一通:“這章就是假的!就是在買食材的堯夥計,那兒搜到的,就是前日!會長已經報了官,官府正巧立案,我昨日拿著章過去與喻會計核對,今日要上報官府作為罪證,可卻莫名其妙地蓋上了章!不知道是哪裡出錯了!諸位可以問問喻會計,或是問問會計室裡的其他人,我昨日是找過喻會計的!也可以搜一搜章!”
堯夥計確實刻了私章,想多謀點兒錢財,但是不多,這是關玉兒逮住的。
尋常商會、公司,時常發生這樣的事,如果數額不大,根本發現不了,可關玉兒和方金河正在考慮如何將喻中明套住,便有意留意,沒想到還真找到了!
那章上正巧有個小小的缺口,正合了他們的意!
蔣仁和與楊知慧麵麵相覷,已經察覺到事情不簡單,立刻派人去找喻中明,但是這位喻先生不知道去哪裡了,便問了問會計室的人,關玉兒昨天還真找過喻先生。
事關重大,楊知慧命人在會計室找章——
果真是找到了。
是在喻中明的櫃子裡,還上了鎖,楊知慧讓人立刻撬開。
缺口與章印一致。
這是假的。
可是,又是誰將這假章蓋了上去?
章就在喻會計的私人櫃子裡鎖著,鑰匙隻有他有,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