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 17(2 / 2)

嬌生慣我 林喜木 23734 字 10個月前

他低頭親吻她紅腫的雙眼,卻被她立刻躲開。

“你走開......”她偏過頭躲他。

厲言紳屈膝蹲下,攬著她的腰,“不走.......”

“你不是討厭我麼......那你走啊......你彆管我......”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止不住的嘩嘩往下流,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

厲言紳黑眸微怔。

心口像是紮了根刺一樣,微微發疼。

“誰說我討厭你了?”他勾起她耳鬢汗濕的碎發,動作輕柔地掖在她耳後,仰頭親吻她被淚水浸濕的臉頰,“你告訴我,我去找他算賬。”

她哼哼,揚起下巴躲開,他的吻落到她的下頜角。

“你不是喜歡她麼,那你去追她啊......你彆管我了,讓我以後就自生自滅好了.......”她邊抽泣邊說,眼淚鼻涕齊流。

聽到她的話,厲言紳沒忍住扯了嘴角。

自生自滅?

小家夥的用詞簡直讓他哭笑不得。

原來小家夥是吃醋了。

他還以為,她跟他鬨,是因為昨晚的事。

寬厚的大手輕撫她的後背,他邊幫她順氣邊柔聲回答:“不,我不喜歡她。”

阮心怔愣了一瞬:“那你喜歡誰?”

他摟緊她的後背,仰頭用鼻尖輕磨她的鼻尖,喉結輕輕滑動,“我喜歡你呀。”

“我才不信呢......你明明就喜歡她,你騙我......”她說著又哭起來,小手在他肩膀發了狠的捶打。

她嘴裡嚶嚶的喊著“大騙子”,氣不過還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嘶——”厲言紳微微皺眉。

小家夥下口可真重,像隻小吸血鬼,一點一點地吸吮著他身體的血液,直到吸乾為止。

他承認他剛才的行為是有賭氣的成分。

彆人給她遞酒,她居然想也不想就喝了。

她根本不知道,當那些男人摟著她跟她碰酒的時候,他有多難受!

她居然還跟主動跟男人親密!要不是對方是林昶,換做其他人,她知不知道,她的行為有多危險!

他真是,恨不得把她丟上床,掀開她的小裙子,狠狠教訓一頓,讓她知道,她隻屬於他一個人。

當初,她不過是說了句不喜歡他親她時嘴裡有酒味,他便把煙酒全戒了。

之後再也沒碰過。

若不是她故意激他,他根本不會碰,哪怕是一點。

蘇清淺默默站在兩人身後,看著厲言紳被阮心又打又咬,不但沒有還手,還又親又哄。

親耳聽到他說“我不喜歡她”“我喜歡你”,她的心像被刀子狠狠的紮進去,不斷的劃開,直至鮮血淋淋。

厲言紳半跪在阮心麵前,抬手幫她擦眼淚。

阮心一把打開他的手,低頭埋在他頸間,將她的眼淚和鼻涕都蹭到他的西裝上。

趁著她埋在他肩膀,他轉頭親吻她的耳鬢,然後將吻從她臉頰慢慢移到嘴角。

她想偏頭躲避,他及時扣住她的下巴,扳過她的臉同她接.吻。

炙熱的雙唇碰到一起,她心裡一酸,眼睛又開始分泌液體。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到唇角,他親吻她的眼淚,將她的傷心難過全數吞進去,融進心裡,再用最柔軟的唇.舌,一點一點撫慰她的傷口。

她還在掙紮,嗯嗯嗚嗚地推拒他,朦朧的視線中卻看到不遠處,一身酒紅色長裙的女人正遙遙望向這邊。

她明顯一愣,唇上傳來微微的刺痛。

他懲罰性地輕咬她的唇。

“唔.....叔叔你弄疼我了......”她含糊開口,聲音比剛才的聲音大了些。

像是故意的,故意說給對麵的女人聽。

她明顯看到,蘇清淺臉上極力隱忍的怒意。

她顫顫地伸手摟住了厲言紳的脖子,蠕動嘴唇:“你抱著我。”

厲言紳將她單手抱起來,又親了親她的下巴,她彆過頭將臉靠在他肩膀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著她離開。

視線遙望著對麵的蘇清淺。

“阿紳——”蘇清淺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她緊緊拽著衣裙,期盼男人的回眸。

厲言紳腳步微頓,側過臉看向不遠處的蘇清淺。

蘇清淺眼眶微紅,眼中閃爍著幾許期盼,手指緊拽著裙角,指節泛白。

他斂了眸,側目輕聲問:“軟軟累不累,我帶你回家?”

蘇清淺明眸一黯,臉色刷的白下去。

她木然望著厲言紳,緊咬著下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從來沒見過他那般溫柔的對待一個人,溫柔到她嫉妒得抓狂。

恨不得那個趴在他肩頭的女孩拉下來,用刀狠狠戳她的臉。

她不斷在心裡問為什麼,為什麼她前一天看到的場景跟今天截然不同?

他的戲做的太逼真了,以至於作為有十多年演藝經驗的她都無法分辨,哪一部分才是他真實展現的。

她紅唇動了動,顫著聲一字一字地問:“告訴我,你跟她不是真的......對嗎?”

厲言紳黑眸沉了沉,半晌,薄淡的唇勾了一抹譏諷,涼聲開口:“是不是,跟你有關係嗎?”

蘇清淺眼底的期盼一絲絲的退卻,漂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斂了眸,長長的睫毛蓋住眼底,也蓋住了她內心翻湧的情緒。

“唔,我頭暈......”阮心軟綿綿地趴在厲言紳肩膀上,側過頭看向蘇清淺,眸光混沌不清。

厲言紳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我們現在回家。”

“叔叔。”阮心忽然喊他了一聲。

厲言紳頓下腳步,“嗯,怎麼了?”

阮心攀著他的肩,挺直了後背轉頭看向他,伸出舌尖,委屈巴巴地說:“你把我舌頭咬破了......”

厲言紳扣住她的下頜,透過頭頂的燈光查看她舌尖的傷口,聽到她含含糊糊的說:“唔,你下次不要用力了.......不然,我就不給你親了......”

*

厲言紳帶阮心回到家時,已近深夜。

兩人喝過酒,身上都帶著明顯的酒味。

厲言紳抱著阮心進了浴室,本打算簡單衝洗一下,結果小家夥光溜溜的趴在他懷裡,閉著眼哼哼唧唧蹭來蹭去,搞的他很是頭疼。

好不容易洗完澡,他抱著她出去,小家夥又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她似乎感冒了,他放下她便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感冒藥。

他找藥時才想起來,那天他們做的時候,他好像沒采取安全措施。

想到今晚他還任由她喝得酩酊大醉,他就一陣心顫。

萬一她要是真懷上了,他不就成了罪魁禍首?

厲言紳坐到床邊,望著身旁人兒香甜的睡顏,長指拂了拂她的臉。

閉目躺在床頭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捏眉心,他沉沉的歎了口氣,然後緩緩睜開了眼。

*

晨光熹微,東方出現一片銀亮的魚肚白,慢慢從天際的儘頭蔓延開來。

阮心在床上翻了個身,小手啪嘰打在軟軟的物體上,聽到耳邊傳來男人的悶哼,她轉瞬清醒了過來。

厲言紳捂著臉頰揉了幾下,睜開眼時,身邊人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轉頭看了眼床頭上的電子鐘,才早上七點,她今天怎麼起那麼早?

阮心翻身下床,腳還沒沾地,人又被帶回了床上。

“起這麼早......想乾嘛?”厲言紳將她摟入懷中,親昵地用下巴蹭她的頸窩,低沉的嗓音透著清晨獨有的沙啞。

阮心抿唇不語,偏過頭不理他。

厲言紳將她的小臉扳過來,低頭在她的小鼻尖上親了親。

阮心伸手去擋,他立刻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和手背各印了一吻。

她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肌膚似嬰兒般滑嫩,讓他愛不釋手。

粗.長的手指插入她的手指之間,與她十指緊扣。

他額頭抵著她的肩窩,收緊附在她腰上的五指,將她拉進懷抱。

慵懶的嗓音低啞動人:“還在生我的氣,嗯?”

阮心手捏著被子,嘟著嘴喃喃:“我才沒心情生你的氣。”

厲言紳驀然翻過身,單臂撐在她臉側,捏起她的下巴,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又親了下她的下巴尖。

阮心捂了唇,幽怨的望著他,眼裡透著濃濃的不悅。

誰準許他親她了?

厲言紳輕挑嘴角,濃密的長睫下,一雙漆黑的瞳眸瀲灩光華。

“吃都吃過了,還不準我親啊?”

阮心挑挑眼角,將嘴捂得緊緊的,甕聲抗議:“我就是不準,怎麼了?”

反正嘴長在她身上,她想讓誰親就讓誰親。

厲言紳用力掐了下她的腰,惹得她扭著腰吸氣聲連連。

“不準?誰允許讓你不準的,嗯?”他狠聲狠氣地反問她,手指掐著她的細腰揉捏。

“夠了,夠了,不要弄了,好癢......”她捏著他粗壯的小臂低聲求饒。

“準不準?”他手上的力道加大。

阮心瞪腿哆嗦著求饒,“準,準。”

厲言紳終於放開手,勾起她的腰,低頭在她唇上又親了一口,這才翻身下床抱起她走向浴室。

將她放到盥洗台上,幫她擠了牙膏,又將牙刷遞到她嘴邊。

阮心張口含住牙刷,嘴叼著牙刷頭,玩兒似的撅起嘴,將牙刷柄咬得一彈一彈的。

她沒穿鞋,雙腳光溜溜的相互摩擦,直到刷好牙,她沒來由的抬頭問了句:“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

她的記憶還停留她在包間內跟投資方爸爸們喝酒的情形,之後就完全斷片兒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厲言紳穿著深色的真絲睡衣,袖子卷到小臂三分之一處,露出線條結實流暢的小臂肌肉,他一手撐在盥洗台上,另一隻手正握著牙刷刷牙。

他低頭吐掉口中的泡沫,又喝了口水咕嚕咕嚕漱了口,扯了洗臉巾擦臉,邊問:“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阮心點頭,牙齒輕咬手指,呆呆的看著厲言紳耀目而光潔的側臉。

厲言紳轉過身,兩臂撐在她大腿兩側的大理石台麵上,微微低下身,近乎抵著她的額頭,沉了聲說:“昨晚你差點被人販子抓走。”

“啊?”阮心驀地睜大眼。

厲言紳繼續說:“昨晚你喝醉了,一個人跑到馬路上,被他們盯上了。”

阮心神經瞬間緊繃。

“那,那後來怎麼樣了?”她迫切的想知道後續。

厲言紳挑眉,眼中閃過狡黠,“想知道?”

阮心立刻點頭,“你快說,後麵怎麼了?”

“後來......”厲言紳目光幽幽的看著她,慢條斯理的繼續說:“他們本想把你賣了,人已經拖上車了,幸好被路過的人發現了。然後才報警把你救了。”

“天啊,怎麼會這樣?”

她沒想到,她現實生活中真的經曆了被人販子拐賣的事情,想想後背都發麻。

“那要是,要是當時沒人發現,那我不就被他們抓走了嗎?”

她驚恐的張著小嘴,雖然腦子裡已經沒了昨晚的記憶,但她已經腦補出了昨晚可怕的經曆,不由得一陣哆嗦。

厲言紳點了下她的鼻尖,“沒錯,如果那時沒人發現,你就會被他們抓走,很可能會被拐賣到國外,被抓去做苦力,天天挖煤。”

阮心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畫麵:

她背著臟了吧唧的背簍,在漆黑潮濕的地下道裡,被人高馬大的黑人逼迫著不斷挖掘道裡的煤。

她猛然搖頭,腦海中的畫麵瞬間消散。

身子又是一哆嗦,她害怕的捏緊手裡的毛巾,一臉後怕的看著厲言紳。

厲言紳將她手裡的毛巾抽走,手指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所以啊,以後不要隨便跟彆人喝酒,萬一出了事,你後悔也來不及。”

阮心怯怯地點頭。

她昨晚就是生他的氣才跟彆人喝酒的,要擱平時,她哪敢沾酒。

還不都是因為他。

“軟軟,”厲言紳認真地叫她的名字,“答應我,以後不準再喝酒了。”

“就算是跟我吵,也不要用喝酒來賭氣,記住了嗎?”

阮心訥訥地點頭。

不過一碼歸一碼,她這次是答應他了。

但並不代表她就原諒他了。

她隻要一想到昨天他跟蘇清淺敬酒的事,她心裡就來氣。

憑什麼他放任自己隨意喝,輪到蘇清淺了,他就直接幫人家喝了呀?

還說什麼憐香惜玉,她就不是玉啦?

不對,她才不是玉,她是鑽石。

Blingbling的那種。

她從洗漱台上跳下來,光腳踩在冰涼的地麵,下一刻人就被抱了起來。

“說多少次,不要光腳在地上踩。”

地磚那麼涼,光腳踩地容易引起風濕。

阮心蹬腿踢他,屁.股結結實實被pia了一下。

嗚嗚嗚,好痛~

叔叔下手也太狠了。

兩人收拾的差不多才下樓吃飯。

早餐依舊是麵包、煎蛋和牛奶,再搭配各種水果小食。

阮心邊吃邊皺眉,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餐,他又強迫她喝了一大碗十全大補的營養湯。

二十分鐘後,厲言紳帶著阮心出了門。

兩人剛坐上車,阮心立刻轉頭好奇地問他:“叔叔,你要帶我去哪?”

厲言紳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轉而對前排的季風說:“去市一醫院。”

阮心微微訝異,心裡立刻緊張起來:“去醫院乾嘛?叔叔生病了嗎?”

“沒有。”他淡聲回答。

“那為什麼去醫院?”她拉著他的衣袖問。

她從小就怕進醫院,每次一走進醫院大門,聞到醫院裡特有的混雜著消毒水和藥味的氣味,她腿彎就不住的發酸。

“帶你做個檢查。”厲言紳說完又加了句,“沒事,彆怕。”

阮心凝眉。

她有沒生病,去醫院做什麼檢查?

兩人來到醫院,約了最好的專家單獨出診。

阮心被厲言紳牽著手走進診室,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她剛剛進門前偷偷看了眼門口的掛牌,上麵寫的好像是婦產科。

難道......

她心頭一緊,驀地抬頭看向厲言紳。

“小姐您好,請問要看哪方麵的病呢?”坐在診室裡的專家先開了口。

“我......”阮心緊緊抓著厲言紳的手臂,將視線轉向他,尋求他的救助。

厲言紳拉著她坐到凳子上,大手輕輕捏著她的手心,薄唇輕啟:“麻煩幫忙檢查一下,看下她有沒有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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