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低頭拚命地逃的時候就看到一雙鞋擋住了她的路,沉魚驚恐地抬頭看著黑衣人隻見他冒著黑氣的手掌將直直地拍向自己的心口。
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他的手上了,這時本來躺在地上的牧風不知怎麼過來的直接替她擋下了這一掌。
恰好這個時候一陣狂風席卷而來,帶著潮濕,接著就是深林突然咻的一聲飛過來很多的水滴,那些水滴帶著殺氣直直地飛向黑衣人,將他完全地圈在一個水圈中。
四周接連不斷的水層層地疊過去,外層泛著銀白的光,四周波動著強大的力量。
沉魚看著襲向黑衣人的水珠知道係統給自己發大招了,急忙趁著黑衣人在對付那些密集水滴的時候將牧風拖到自己的身邊然後急忙跟他說:“快點禦劍我帶你走。”
牧風拍了拍自己的劍然後那把劍就直接變大,十分通人性地將牧風托起,沉魚急忙跨坐在劍上,那把劍就直接就咻的一下就飛向高空。
沉魚看著黑衣人沒追過來鬆了口氣,想拍了拍胸口發現上麵還是血跡斑斑一時間無從下手,隻能拍了拍劍身以作慰籍。
她記起自己身後還趴著一個被打成重傷的牧風急忙轉頭看過去,就看到牧風已經緊閉著眼睛揚,一張臉不見一絲血色,看起來像個精致的瓷娃娃。
沉魚喊了他幾聲沒見回應,嚇地手發抖,屏住呼吸去探他的鼻息,見他還有出氣頓時也就鬆了氣,心想:“其實他也蠻可憐的,長得這麼好看還喜歡小動物,怎麼會是反派呢?真是搞不懂。”
現在牧風昏迷了她不知道怎麼禦劍隻能坐在劍上一臉呆滯地看著前方。
本來這劍還行駛的好好的,沉魚差點打瞌睡,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一直顏色十分鮮豔的鳥,停在劍柄上十分囂張地拉了一坨鳥屎,然後就瀟灑地飛走了。
這劍可能跟牧風跟久了,也隨了主人那個天下老子第一的性子,怎麼會容忍一隻鳥站在自己頭上拉屎,於是就馬不停地氣衝衝地追那隻鳥去了...
沉魚看著自己的路線本來還是一條直線,現在變成了這裡的天路十八彎十分地懷疑人生,伸手抹掉臉上的羽毛呆滯地看著那個鳥被碎月劍給逼瘋了,想不開直接竄到湖裡去。
沉魚心想這貨應該要放過那隻鳥了吧,隻是她低估了劍的報複心,隻見它像是殉情一樣也直直地衝向了湖麵,沉魚頓時就罵了句,臥槽!我不會水!
咕嚕了一肚子的水的沉魚被碎月劍給拖了上來,連帶著牧風也被拖了上了,可能它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心虛地縮小。
沉魚就眼睜睜地看著它越縮越小,直到縮成一個巴掌大的劍這才躺著不動了。
“......你這麼小了你的主人誰背啊?”
誰知道這劍居然還變本加厲地變的更小了,氣的沉魚直接一把將它丟在地上。
這劍還知道賣萌自己立起來蹦躂到她的手邊還彎了彎劍柄蹭了蹭她的手臂,表示親昵。
沉魚被他這狗腿的模樣逗笑了,但是笑了一下就克製了冷著一張臉嚴肅地說道:“彆碰我,過去!”
這把劍就十分難過低垂著劍柄蹦回去了,孤零零地站在那裡了看起來十分可憐的模樣。
沉魚默默地笑夠了直接將牧風背到後背往有路的地方走。
她也不知道被碎月帶到哪個地方了,隻好先找個地方看看能不能先安頓好牧風再給他找個大夫。
那把劍就屁顛屁顛地跟在她的身後,那隻被碎月逼瘋的鳥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是囂張地在它的上麵嘰嘰喳喳的。
碎月可能是擔心自己再被責罵就沒跟小鳥打架,而是乖巧地跟在沉魚的身邊有時候還回去前麵開路。
牧風一個男人的重量對於沉魚來說實在是重,從來沒背過男人的沉魚累的氣喘籲籲,她感覺自己總算有了炮灰的尊嚴,哪裡需要搬哪裡。
好不容易在山裡找到一處破舊的屋子,她在門外喊了幾聲沒聽到有人,就推門進去了,發現沒人居住的樣子就隨便地將一個房間收拾出來,把還在昏迷的牧風搞上床。
然後自己一把癱坐在地上生無可戀地反歎了句:“今天又是輕鬆的一天呢。”
牧風的意識正在慢慢地修複自己的傷,聽到這句話意識偏了偏看到了癱坐在床下的姑娘生無可戀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這都累成這樣還輕鬆?
沉魚坐了會就有開始滿血複活,整個小屋子收拾了一下,蹲在院子裡跟碎月商量著:“碎月,我說飛你就變大然後帶我飛啊。”
碎月點了點劍柄,沉魚興奮地喊了一聲:“飛。”
然後這把劍就蹭的一下飛走了,沒挨到劍邊的沉魚:“.....說好地帶我飛的?渣渣”
最終沉魚直接走路出去找大夫,她發現離小屋子幾裡遠就有個村子,詢問了村名找到一名大夫。
沉魚急忙帶著大夫去給牧風看病,沉魚看著這個大夫給牧風清洗了傷口開了藥。
等他問診費的時候沉魚微笑著眨了眨眼睛,心裡大哭:“我沒錢啊!一分錢也沒有!”
但是還要堅強地活著,她直接把渣渣碎月劍拿到手裡,露出小白牙笑得十分諂媚:“大哥我老實跟你說哈,我沒有錢,要不然你等我幾天我把錢湊好了,再給你?你要是不放心我用的劍抵押著?”
碎月掙紮地想要擺脫被典當的命運,但是正躺在床上老大的意識正死死地看著自己,於是被迫賣身的碎月隻能躺屍接受這個悲慘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