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沉魚耳邊隻能聽到劍刃相交的聲響,尖銳刺耳。
一陣晚風吹動了桌上的燭火,沉魚感覺身上的禁製壓得心口疼,牧風被楚寒逼到退無可退後隱忍的模樣刺的她眼睛疼。
她還是沒能好好保護他,想到自己下午和他說的話沉魚一眨眼溫熱的淚水便從眼眶落了下來。
牧風躲過楚寒的一劍看到沉魚落淚的模樣手上的動作就頓住了,等他感知到一到鋒利的劍氣衝向自己的時候已經躲不及,他試著躲開接著便撞到了不知何時過來的沉魚。
她直接把他抱住,用自己的後背擋了所有的光芒,楚寒看到沉魚急忙將劍轉了個方向,劍柄重重地撞到沉魚的後背,疼的她抱著牧風的手不由地收緊。
牧風看著沉魚一張臉都已經維持不了故作的冷意,顫著手抱著她對楚寒說:“我認輸!”
楚寒已經舉起劍的手停在了半空,滿臉的不敢相信,在他的記憶了牧風從來不會說認輸兩個字。
他怔愣了片刻又是舉起了劍還想和牧風打的模樣,這個時候之前一直沉默的楚其心開了口:“楚寒既然他認輸了便行了,上酒。”
楚寒聽到楚其心的話隻好站在那裡收了劍,一雙眼睛看著牧風都是陰森的寒意。
牧風看著已經端過來的酒,這杯酒明顯就是有意為之,注入靈力的酒普通人喝了會承受不住,嚴重者可能會暴斃,輕的也需要睡半個多月。
他將沉魚攬進懷裡抬頭看了眼坐在上位的楚其心,伸手拿過這杯注入更多靈力的酒,想要喝下去但是被直接沉魚搶了過去,他想搶回來可是她已經把酒咽入喉將酒杯丟了回去。
“這酒有靈力你一個沒有靈力的人怎麼可以喝?”沉魚說的意有所指目光掃了眼楚其心,沉陌雲等人。
楚其心看著她眉頭皺了皺,沉魚直了身子跟牧風肩並肩站著,看著眾人一眼最後停在楚寒的身上聲音有些虛但是嘲意滿滿:“今天在這裡虧的有些前輩們的言行舉止讓我學到了虎落平陽被犬欺是什麼意思了。
隻是這看戲的人,哪天輪到誰看你就不得而知。”
她這一番話讓很多人都斥道:“哪來的黃毛丫頭,居然口出狂言!”
沉魚看向說的最義憤填膺的人冷笑了聲:“不服啊?來打?”
那人氣的一把站了起來,沉魚凝神手在桌上的茶杯裡一點三點水珠帶著淩厲的靈氣直接飛向那個人的臉,隻聽到那人啊的一聲捂著嘴慘叫起來。
沉魚看他著模樣隻是冷聲說了句:“你這嘴不討人喜歡還是歇幾天吧。”
牧風低頭看著她盛勢淩人的模樣心裡莫名的很安心,沉魚不再是之前那個被欺負了隻會哭的小姑娘,她有了自己能力。
甚是欣慰地伸手拍了拍她的頭,沉魚仰頭看他本來淩厲的目光頓時柔和起來,伸手握著他的手說:“我們走。”
牧風看向劍靈仙人,又看看在高位上的楚其心對她說:“宴會還沒結束,總是要給楚掌門一些麵子,免得有人利用我們終南山不知禮數來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當在場聽到的人都麵麵相覷,好奇牧風這句話是指向什麼。
楚其心喝了口茶目光放到傷痕累累的牧風身上,咳了聲說道:“這話說的,我和你師父向來交好怎麼會做見不得人的事?我看你一身傷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說完又對站在身邊的楚耀說:“楚耀記得要大夫去看看牧風的傷勢。”
楚耀應了下來,牧風對於他假惺惺的示好也照單全收:“既然如此,牧風在此謝過楚掌門了。”
楚其心忍著怒氣和藹地點頭,便讓他和沉魚先行離開了。
牧風和沉魚一起離開了宴會的,牧風帶著沉魚剛走到拐角就發覺了沉魚有點不對勁,喊了她一聲,沉魚抬起頭看他一張白皙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染紅了,眼睛看人也是渙散的。
眼珠子有些緩慢地轉了轉像是在確定什麼,隨後便扒拉上來抱著他很委屈地說:“你不理我了。”
牧風被她抱著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沉魚上次喝醉酒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還是不理我。”她委屈地吸了下鼻子。
牧風看著她憨憨傻傻的模樣有點心疼:“不會不理你,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去。”
正牽著她往外走遇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來的的楚寒和莫書顏,他看了他們一眼便徑直帶著沉魚往外走。
沉魚卻指著楚寒和莫書顏自以為很小聲地對牧風喊:“牧小風我跟你說他們兩個人都是壞人,你要離他們遠些!”
說完還想拔劍,牧風急忙把她的手拉了回來半摟著她走出去,沉魚這次醉了格外的不安分嘴裡嘟囔著:“他們都是壞人,不許欺負我家牧風,不許欺負他!他那麼好。”
她越說越難過,最後掙開了他的手蹲在地上哭的很傷心:“他那麼好,可是我保護不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打個滾,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