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醉鬼(1 / 2)

牧風聽到這句話心狡了下,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他蹲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說:“你保護的了。”

“不能, 我打不贏他們。”沉魚跟個小孩子一樣蹲在那裡無助地抹眼淚。

牧風伸手擦乾她眼角的淚, 將她攬入懷裡:“我能保護好自己的, 你相信我。”

沉魚抽噎著醉的有些厲害, 對外界的信息沒有很好的接受能力, 牧風的話她似乎沒有聽到反而拉著他跑了起來。

牧風不知道她要去乾嘛就跟著她跑, 到了她的院子的時候她放開了她一個人跑到下午她蹲的地方然後轉頭對他說:“你來哄我啊,你哄我我就不生氣。”

他站在廊內看著她在夜色裡依舊能看到光的眼睛還有眼中的期待,知道沉魚為什麼會帶自己來這裡,看來下午她看到了自己。

牧風明白過來後不僅心裡酸喉嚨也是發緊,他走向還蹲著的沉魚低頭與她看自己的視線相交, 伸手給她。

沉魚一把抓住他的手撲進了他懷裡很開心地蹭了蹭:“不生氣了。”

“我還沒哄你, 你就不生氣了啊?”

她急忙點頭:“不氣了,你也不生氣了好嗎?”

牧風溫聲應著, 夏夜的風帶著涼意吹到他的臉上風乾了幾分濕意:“好,我也不生氣了。”

“那你要理我哦。”沉魚懵懵懂懂地看著他。

“嗯, 理你,我帶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不要睡覺, 我要保護你不能睡,我睡了那群壞人會打你的。”沉魚抱著他不撒手, 無論牧風怎麼哄她都不放手。

牧風看她傻傻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對付,想了想威脅道:“你不去睡覺,那我就帶你去圓房了哦。”

聽到這句話的沉魚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 直接拉著他喊著:“圓房!我們去圓房!”

牧風被她這一喊嚇得急忙捂著她的嘴,發現自己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懊惱不已。

沉魚起先是鬨著不睡覺現在是堅持鬨著要圓房,牧風被她拉到房間然後被扒衣服,一時間還被她困的有點無力招架。

她的吻讓牧風感到燥熱,抓住她的手直接把人抱到床上,用被子把她蓋嚴實,緩了幾口氣說:“你喝醉了要睡覺的,彆鬨了啊。”

“你又說我鬨。”沉魚一臉委屈地看他。

牧風意識到沉魚可能是因為上午的話才這麼難過的,十分愧疚地說:“對不起小魚兒。”

沉魚立刻就眉開眼笑地說:“我不生氣了,睡覺。”

她說完還自己拍了拍被子乖乖地睜著眼看著床頂,目光更是渙散。

牧風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心裡有點擔心伸手直接蓋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邊說:“好好睡,我就在你身邊。”

他輕輕地拍著被子想哄她睡,這時蓋著她眼睛的手傳來溫熱的感覺。

牧風的動作一頓,手慢慢地移開就看到她睜著眼,眼淚緩緩地從眼角落下,立刻就擔憂地問道:“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這麼辦,我好難受。”沉魚又是哭起來,“這個世界太難生存了,我想回家,可是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你。”她抓著他的手反複著說著這句話,聽得牧風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躺在她身邊攬過她哭的微顫的身子,動作輕柔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著:“我在你身邊,有事情跟我說好嗎?我會幫你。”

沉魚臉埋在他的胸口,抽噎著拒絕:“不要說。”

牧風還想張口問沉魚已經伸手直接捂著他的唇:“不要說,不說。”

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淚水漣漣看著他,牧風移開她的手順從地應著:“好,不說,彆難過了好好睡覺。”

沉魚卻沒有反應過來一般直直地看著他,緩緩地低頭直接吻上了他臉上的傷口,然後軟聲哄著:“不疼哦,親親就不疼了。”

牧風聽到她哄孩子的語氣有點想笑卻又很感動,她的吻像是小羽毛輕輕地貼著傷口處,伸手拍了下她的後背,沉魚立刻就皺著眉頭說疼。

牧風記起在宴會上她給自己擋的那一劍急忙起身,想看看她是不是後背受傷了。

沉魚之前還扒他衣服現在反而不給他扒了,甚至躲進被子死死地壓著被子不給他看。

這樣他也無可奈何想著等她睡了再看看是不是受傷了,沉魚壓了一會被子眼睛就緩緩地合上,牧風看她總算睡了過去歎了口氣,點了點她的鼻子說:“小醉鬼,醉了愛哭就算了,嘴巴還這麼嚴。”

守了會後便小心翼翼起身給她打水洗漱,幫她擦了妝容取了發飾,看到那隻剩下半截的玉簪伸手拿了重新揣到懷裡。

給她脫了外衣後將裡衣往上推了推就看到她後背已經青了一大塊,尤其是她皮膚還白顯得更加嚴重。

“傷的這麼重還不給我看。”牧風給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好一會才起身想走到外室去,剛走幾步看到他剛才從沉魚身上取下來的玉佩,也就是上次他下了監聽的玉佩。

轉了個方向走了過去將那塊玉佩拿了過來心想:“沉魚肯定藏了事。”

他低頭看了眼玉佩手已經碰了過去想要將裡麵記載的內容放出來,但是床上的人動了下讓他手不由地縮了回去。

轉頭又看向沉魚,情緒有幾分複雜,想了片刻他覺得這樣做似乎並不好,便直接把玉佩收了起來。

“算了,她想說總會說的。”

牧風一個人走了出去,想去找找有沒有藥來給沉魚擦一擦後背的青痕。

走到自己屋子的時候發現有人在門口站著,看身形有幾分熟悉,他舉了舉手裡的燈籠走到自己的門口這才看清了來人。

“小水?你來我這裡乾嘛?”牧風將燈籠熄滅問道。

“給你療傷。”沉迎水舉起了自己手裡的醫藥箱。

“楚其心要你來的?”牧風推開門把沉迎水帶了進去。

沉迎水搖頭:“不是,我自己來的。”

牧風聽到這句話愣了愣,轉頭看他然後笑著說:“多謝關心,你給我點藥自己擦就好了,也沒什麼大事。”

沉迎水指著椅子要他坐下,牧風也不好拒絕直接坐了下來。

“把手伸過來。”沉迎水用帕子擦了手等著他伸出來,牧風沒理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潤了潤嗓子,“你想探我的底就彆多此一舉了。”

“誰探你的底?把手伸出來。”沉迎水直接伸手把他的手抓住,按著脈就診了起來。

牧風也懶得掙紮任他,眼睛瞄到他的醫藥箱,問道:“你這裡有沒有擦瘀傷的?”

沉迎水直接丟給他一瓶:“早晚擦,要用力推開。”

“多謝。”

這個話頭結束兩人一時間都沉默起來,牧風無聊地喝茶,沉迎水還在診脈,過了一會牧風才被放開。

“沒有什麼大礙。”

牧風站了起來不在意地說:“本來就沒什麼事,留下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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