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迎水把藥丟到他手上然後說:“這段時間要是有什麼事情我能幫忙的可以來找我。”
“你這話讓我有點覺得你知道些什麼啊,是你爹還是其他兩位還想搞我?”這番毫不忌諱的話聽得沉迎水眉頭蹙了起來,他走到牧風身邊說道,“無論誰,保命要緊。”
牧風沉默地看了他一會才舉了舉手裡的藥瓶:“謝謝,其他的事就不連累你了,回去吧。”
沉迎水聽到他趕人反而沒走看著他語氣有幾分感慨:“牧風,你從小到大就這幅死樣子,擔心連累其他人,什麼事都自己扛。
這會形勢很嚴峻他們的目的我想你既然來了也能猜到幾分,所以若是真有事可以來找我,我會周旋一番。”
牧風見他還想說直接拿著兩瓶藥跑向門口:“行了,我可不要欠人情,你回去吧。”
“那個小姑娘這麼護著你,怎麼不見你愧疚啊?”沉迎水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喊道。
牧風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頭對他說:“她不一樣。”
他想了想覺得這樣說不太妥當,畢竟沉迎水這麼好心地給自己看病於是也客氣了一番:“唉行吧有事一定找你,你也回去吧,這裡人多眼雜。”
牧風說完直接跑的不見人影。
沉迎水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目光停在他剛才喝的茶杯上片刻,便拿上自己的東西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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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風給沉魚擦好藥,給自己清理了一番坐在屋內擦劍聽著外麵的聲音漸漸的消失,這才走到窗邊看著已經濃了的月色,直接從窗戶裡跳了出去。
他要去楚門的藏書閣看看劍魂結界的陣眼到底是什麼。
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就算過去了五年牧風對這裡還是輕車熟路,一路躲開了巡邏的人順利地到達了藏書閣。
這個時候隻有專門守夜的守閣人才會在裡麵,牧風動作輕便地直接上了二樓的暗角,從窗戶裡鑽了進去。
這裡的書曾經因為守閣人的失誤導致燒了一次,楚其心為了杜絕這種事不再用蠟燭而在四壁都鑲嵌了月明珠,就連書架上也安了好多小的月明珠,因此整個書閣的亮度還是足夠看得清書上的字。
牧風為了不驚擾守閣人設了結界,一個人在二樓轉了很久翻了很多書也沒有找到關於劍魂結界的書。
一直到天初亮他這才從書堆裡抬了頭,透過窗看到了天邊稀疏的星辰,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把自己看的書都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這個時候整個雲崖都是寂靜的,牧風按照原路返回,十分湊巧地又看到了楚寒身邊在院子裡練劍,正打算悄悄溜過去,眼睛一瞄又一次瞄到了那個跟沉魚側臉很像的女人。
他躲在暗角本想看看是誰,但是有腳步聲臨近不得不急忙開溜,小心翼翼地回了冬韻。
一個人坐在沉魚房間的屋頂上看著還掛在天邊的彎月,耳邊是喧鬨的蟲鳴聲,屋頂的晨風吹在臉上十分的涼爽,這樣舒適的環境讓已經幾天沒好好休息的牧風也不由地陷入了夢鄉。
沉魚醒來的時候,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緩了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自己的房間。
一坐起來就感覺頭痛欲裂,敲了敲頭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穿得的裡衣,四處看了看沒看到牧風心裡有幾分不安急忙起床。
在屋內四處看了看沒看到他的人影,急忙穿好衣服開門就往牧風那裡跑去。
等她到了牧風房間推開門也沒見人影,就連床上的被子昨天是什麼樣今天就是什麼樣,這樣整齊的房間把沉魚心裡的不安無限放大。
“他不會被那些人抓走了吧?”
想到這裡沉魚臉都白了幾分,急忙往門口跑想去找劍靈仙人問問怎麼回事,一出去就看到伸著懶腰慢悠悠地走回來的牧風。
牧風看到她還有些驚訝快步走到她麵前笑著問:“這麼早就醒了?頭疼不疼?”
沉魚不管不顧地一把抱住他,不解氣似的還打了他的後背一下喜極而泣:“你嚇死我了。”
牧風伸手拍了拍她的頭:“沒事的,瞎擔心。”
“我不擔心你誰擔心你啊。”沉魚擦乾眼角的淚,憤然道。
“好像是沒了,哈哈。”牧風看她頭發沒梳的模樣,伸手的順了順,“沒梳洗就跑出來了?”
沉魚感覺自己這個時候肯定很難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我先回去洗漱了。”
“去吧,我給你煮醒酒湯。”牧風看她一雙眼睛紅紅的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嗯。”沉魚跟他說完急忙往回跑,等她修整好牧風剛好端著早飯進來了。
兩人匆匆地吃了個早飯就要去找劍靈仙人一起去參加宗門大會的第一場比賽。
到了比賽現場,各家已經被安排好了,坐的井然有序,偌大的校場所有的事都在順利地進行。
沉魚和牧風坐在一個視野比較開闊的地方,能清楚地看到比賽台上的場景。
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始比賽,初次參加宗門大會的小輩們都是十分興奮,在後麵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就連平常不太愛說話的周玨眼中都閃著光,嘴裡的話也沒停。
沉魚就比較懶散了靠在牧風的肩膀上看著天邊不斷變幻的白雲,對他說:“你昨天故意不理我是不是想這樣氣我,然後讓我在宴會上賭氣不管你?”
牧風點頭:“差不多。”
沉魚抓著他的手,兩人的手心相貼,目光相對:“我知道你不想我受傷,但是很多時候我更願意和你一起麵對困境,你懂嗎?”
牧風想了想點了頭,沉魚看他點頭了又是繼續說:“還有以後我們吵你能不說氣話嗎?聽得我心裡好難受。”
牧風記起昨晚她哭的慘兮兮的模樣,立刻毫不猶豫地點頭:“對不起,我會改正。”
沉魚看他認真的模樣很滿意,笑逐顏開:“我們要好好的在一起啊。”
他看著沉魚眉眼生動的模樣,心中已經軟成一片握緊了她的手認真地應著:“好,要好好的在一起。”
後麵的小孩看著他們兩人膩膩歪歪的都小聲地嘀咕起來,隨著鼓聲響起,高位上的楚其心站了起來說了一些話便宣布比賽開始。
沉魚回頭給周玨他們三個人打氣,藍致笑著說:“師叔放心啦,有牧風師叔坐鎮我們肯定沒問題的。”
“你們一個個的,明明是我帶你們的好嘛。”
“可是你是牧風師叔的啊。”三個小孩異口同聲地說,讓沉魚是有點哭笑不得。
還是牧風打了圓場:“得了,你們各自的師父還在一旁坐著,我和你們沉魚師叔兩個孤家寡人不貪你們師父的功勞。”
三個人都是笑,藍雅突然問了句:“那師叔回去會收徒嗎?”
牧風搖頭:“不耽誤彆人了。”
這個話題讓三個小孩意識到戳到了牧風的傷處,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沉魚。
沉魚笑著攬過牧風的肩膀說:“你們牧風師叔說了這輩子隻教我!”
三個人又被秀了一臉,他們跟沉魚都混熟了紛紛咦起來,氣的沉魚一人敲了下:“好好看比賽。”
這邊剛說比賽他們目光轉到比賽台上,發現鄰近一家掌門臉色不太好,而且他們的小輩們都是一臉憤怒,沉魚回頭朝藍致說:“去問問怎麼回事。”
藍致善於交際,得了指示便走到鄰近的陣營裡跟一個人聊了起來,沒一會神情凝重地回來對沉魚小聲說:“他們說楚門派出的人像是提前知道他們的出戰次序名單一般,他們的出戰人員從開始就被處處壓製,就連派出去的師父也是被處處壓製了。”
沉魚一聽轉頭看向牧風,牧風看向剛結束一場比賽的賽台冷哼了聲:“果真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