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一回來牧風就擔心地問她有沒有事, 沉魚舉了舉已經青了的手腕說:“大事沒有但是小事有點。”
牧風看著她手上的手腕心疼地拉這人往房間去:“誰這麼扯你的?”
“沉陌雲啊。”沉魚把剛才的事情跟牧風說了一遍, 牧風聽完後神情冷峻了幾分, 給她擦藥的動作停了下來,伸手將她右手的袖子拉了上去, 看到她手臂是白白淨淨的沒有傷口也沒有痕跡抬頭看她問道, “所以你真不是?”
沉魚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清楚,我之前確實是的。”
“那可能是沉迎水給你解的圍。”牧風將她袖子放了下來,重新給她擦藥。
沉魚也是讚同:“可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吧,下次我們要送他一份謝禮。”
“他這個人挑剔的很,懶得送。”牧風幫她擦好手把藥給收了起來。
“這樣不太好吧?”
“他什麼也不缺,就缺一個女人了, 難不成你還給她送個女人?”
“正經一點!”沉魚氣的捧著他的臉揉了下。
牧風急忙說:“好好好,改日我送!臉疼了。”
沉魚這才放開了他,打了個哈欠:“你回去嗎?我想睡覺了。”
“我給你打水。”牧風直接起身往外麵去。
沉魚站起來在屋內走了走, 想要清一清睡意,一晃眼她看到了窗戶上一道黑影閃過, 腳步頓時就停了下來,認真地聽了聽除了其他地方的一些細碎的聲響外比較近的腳步聲倒是沒有聽到。
沉魚擔心牧風出事急忙走出房門往打熱水的地方去, 一出去她明顯地感受到一道目光在跟隨著自己, 這讓沉魚心裡有些緊張。
吸了口氣鎮定了些情緒,疾步往熱水房去, 耳朵能清楚地聽到跟過來的腳步聲,沉魚心想:“這人是打算跟自己正麵打了?”
她故意地加快了腳步對方也加快了步子,沉魚猛地一回頭沒有人影, 隻有掛在廊簷的鈴鐺被風吹響。
沉魚急忙小跑了起來,到了拐角一閃躲了起來。
她在暗處悄悄地看這那個拐角處等著後麵跟蹤自己的人過來,隻見那人一隻腳已經邁了出來,沉魚屏住了呼吸等著人露麵。
在心裡默數了三下她召出襲雲直接飛向那個黑衣人,劍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去黑衣人捂著受傷的肩膀想要跑,沉魚見準時機急忙跳了出來想要把這個鬼鬼祟祟的人抓住。
黑衣人見到她立刻身手靈敏地踏著欄杆跳了出去,沉魚也是追了過去。
追了一段路她回過神來,這人好像要引自己去哪裡,沉魚當機立斷立刻停了腳步,看著那個黑衣人消失在黑夜裡。
她站在那裡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摸了摸下巴心想:“這人處心積慮地引誘自己,難不成有什麼驚天大秘密隻能告訴我不成?”
沉魚自娛自樂地想完了,拍了拍身上的灰打算原路返回。
走了一會黑路到了有燈籠的地方沉魚的步子快了些,走到半路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沉魚沒多在意畢竟這裡的姑娘也是很多的。
迎麵來了巡邏的人,沉魚離他們不是很遠能聽到他們朝前麵那個身姿窈窕地姑娘客套了句:“沉魚姑娘你怎麼還沒去休息啊?”
沉魚一聽愣了下,這會注意起前麵那個姑娘了,覺得她的背影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的。
她見那個姑娘對幾位巡邏的人的問候也隻是點了點頭便直接走過去,那幾位有些尷尬便沒再自討沒趣。
沉魚見他們要過來了急忙低頭往暗一點的地方走過去。
那幾個人還說著話:“平常跟她講話她不這樣啊?今天晚上是怎麼了?”
“跟心上人吵架了唄。”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將話題逐漸推遠,沉魚看著他們消失在拐角處急忙追上前麵的人。
沉魚已經猜出那個姑娘是誰了,一把擋住了她的路,看著她開口不確定地喊了聲:“沉愉?”
沉愉臉上的神情無多大波瀾,一雙有些哀怨的眼睛看著沉魚,給人一種十分柔弱的感覺。
沉魚見她不開口說話又是問了句:“你是沉愉吧?”
沉愉像是沒聽到一般躲過她往前麵走,沉魚看她這模樣已經確定這人就是沉愉要不然陌生人看著她跟她長得一樣至少會驚訝,她卻是一臉冷漠。
她急忙追上去跟她說:“你什麼時候複活的?”
沉愉的腳步一停,頭也不回地跟她說:“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沉魚知道她這是生自己的氣了,她也能理解她的情緒,畢竟自己占了她的身體還沒能保護好她,心裡也是十分愧疚:“對不起。”
“嗬,你一句對不起有用嗎?你把我的身體還給我,你把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出現在世人先前的機會還給我啊?”沉愉的咄咄逼人讓她不由地後退了幾步,沉魚看著她搖了搖頭,“這些我都不能做到,對不起。”
“那你就彆出現在我的麵前,你出現在我麵前我就想親手毀了你這張臉。”沉愉這話帶著恨意,就連看她的目光也如她嘴裡的話一般帶著殺人的刀子。
沉魚抬頭看著她唇張了張想要解釋清楚,但是話到嘴邊覺得不妥還是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