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沉魚被他著番話氣的不行,用勺子舀了一大勺藥喂到他嘴邊沒好氣地說,“喝藥!”
“我自己來。”牧風想要拿過藥碗,沉魚將勺子一把丟進碗裡,靜靜地看著他,牧風便把手收了回去。
她一言不發地舀著碗裡的藥喂給他喝,牧風看著她發紅眼圈知道她要哭了,果不其然喂到一般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委屈地說:“你乾嘛要這樣啊,你不記得就說不記得,為什總是要說些讓我難過的話。”
牧風看著她的眼淚從她臉頰緩緩地滑落心裡的防線一塌,想伸手擦乾她臉上的淚水但是神智讓他克製住,偏頭看向彆處說道:“我沒有失憶,你真的認錯人了。”
“牧風!”沉魚一把站了起來,含著淚水的眼睛都是憤怒,“你這個騙子!”
她罵完直接將碗放到桌上就跑了,牧風看著打開的門朝站在門口的厭生喊:“跟著她。”
厭生看著這兩人這彆扭的模樣也是心累,急忙追上去,把沉魚給安排到之前住的房間。
他把沉魚安排好就回了牧風這裡,朝他說了沉魚的情況然後就站在一旁朝他說:“少主我要交給你一些東西。”
牧風興致缺缺還是點了頭,厭生將一年前仇橫交給他的盒子拿了出來遞給牧風:“這是你以前的東西。”
厭生說完直接走了出去,他知道牧風一直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些東西也是時候還給他了。
牧風看著手裡的盒子,伸手打開看到裡麵的碎成兩截的玉簪,一塊玉佩還有一個小盒子。
他知道這個小盒子裝的是沉魚的嫁妝。
牧風顫著手將小盒子拿了起來,打開一個戒指安靜地躺在裡麵,他還記得他們成親的那天她高興地把這個嫁妝交給自己的模樣,眼睛一酸眼淚滴落到手邊。
他一把將小盒子蓋上閉著眼深吸了口氣,把自己的情緒安撫下去然後將斷成兩截的玉簪拿到手裡。
他也記得這個玉簪女兒節自己送給她的,之後在宴會上她為了護著他這個玉簪被楚寒的劍氣砍成了兩截。
所有的事情他都記得了,所以他也失去了不記得時的勇氣。
沉魚氣了六天,每天準時跑到小魚身上,但是隻見他天天在房間鼓搗著兩截玉簪,心裡不是滋味,那玉簪也不知道是誰的讓他這麼上心。
第七天沉魚沒有去看牧風的想法,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看著一院的梨花發呆,看到厭生給她送東西過來也沒了興致。
厭生看她不搭理自己擔心地問道:“沉魚你不舒服?怎麼病蔫蔫的?”
“相思病懂嗎?”沉魚翻了個白眼,“你家那個討人厭的少主還把自己關在房間搗鼓那兩截玉簪啊?”
“是啊。”厭生直接回道。
沉魚哼了聲問道:“你知道那玉簪是誰的嗎?”
厭生明白她為什麼生氣了,笑著說:“你自己去問唄,問我乾嘛,我隻是少主的幫手不是侍衛,你知道幫手是乾什麼事情的嗎?”
“好了,我不想聽你回去。”沉魚捂著耳朵指著路口。
厭生哼了聲:“那我走了啊,有什麼想要的跟我說。”
沉魚一聽急忙喊住他,厭生不解地走了回來看著的她,沉魚小聲地問他:“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家少主對我敞開心扉?”
厭生看了看四周沒人,便小聲地對沉魚說:“你跟牧風本來就是夫妻,夫妻之間不就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沉魚一聽眼睛就亮了,高興地朝厭生道了謝:“謝謝。”
她說完直接跑進屋內,厭生歎了口氣心想,少主我也就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入夜牧風看著被自己修複好的玉簪心裡的空缺稍稍填補了些。
正打算沐浴的時候,有人傳報沉魚生病了,嚇得牧風直接跑了過去,一進沉魚的屋內眼睛就給一雙手捂住。
“你在擔心我。”沉魚的聲音在後麵傳來。
牧風一把扯下她的手轉身看她,一看就愣住了,隻見她曼妙的身姿在一層紅色的薄紗下若隱若現,牧風喉頭一滾身體也不由地燥熱起來。
沉魚攀著他的肩膀,踮腳慢慢地靠近他的唇輕聲問道:“說,你是不是擔心我。”
牧風低頭看著她,眼睫輕顫著,乾淨的眼眸中此時隻有沉魚一個人的身影,聲音微啞:“你不是生病了嗎?”
“我得了相思病,你給我治嗎?”她輕輕地貼在他的唇上,含著他的上唇輕輕一咬把他的思緒拉回了些。
牧風有些猶豫沉魚直接撬開他的唇齒,他的理智微微動搖反客為主摟過她的纖細的腰身然後按著她的後頸不允許她退一步,搶回了主動權,纏綿的熱吻讓兩人都有幾分情動。
沉魚帶著他到了床邊然後一把跌坐在床上手還勾著他的脖子,將他往下一拉讓他壓在自己身上。
這時牧風的動作一頓伸手想要推開她,沉魚抓他的衣服說:“你敢推開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這句話讓牧風的動作一頓,沉魚看出了他眼中的掙紮,伸手牽引著他的手解自己的衣服:“我是你妻子,你在猶豫什麼?”
牧風看到她白皙的肌膚露了出來,在昏暗的燭光下暈出光。
他的手不自覺碰到了她的臉然後像是回過神,伸手將她衣服一攏轉身就要走,沉魚急忙坐了起來從後麵抱住他:“牧風真的,你這次推開我,我不會再理你。”
牧風此時心亂如麻,聽到她的哭音轉身將她抱了個滿懷,沉魚以為他回心轉意了,但是他卻說:“對不起,我明天要厭生把你送出去。”
沉魚覺得嘲諷,鬆開了手,喉嚨堵得厲害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卻還是笑著說:“何必明天,今天我就走。”
她說完把身上的衣服重新綁好然後拿了一件新的衣服換了拿上自己的劍就走出了門。
牧風急忙追上去把她扯住:“明天走。”
“你都不要我了,我還留在這裡乾什麼?自取其辱嗎?”沉魚仰頭將眼淚憋了回去,“牧風你這樣做有什麼用,傷害一個愛你的人再傷害你自己,你不會快樂你隻有痛苦。”
厭生聽到他們爭執的聲音急忙跑進來,沉魚伸手將牧風拉著自己的手掰開走向厭生:“你帶我出去。”
厭生為難地看向牧風,牧風朝他點頭然後轉身就離開,沉魚聽到他離開的腳步也沒有回頭。
厭生看著兩人歎了口氣心想:“還是都不記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