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樂帝和他兒子已經麻木了,每日做著繁重的農活,像老了十歲。
還有少數官員已經歸降等等。
顧澈得知後沉重的歎了口氣。隻能讓人加快打造兵器的速度。
相比黃天軍的混亂,成王那邊卻已經慢慢有了規模。
成王占據了江南以北,他雖然痛恨富商,但卻知道讀書人的重要性,厚待一乾文人,成立自己的幕僚團。
隻是美中不足的是……
成王黑著臉:“青家那邊還是沒動靜?”
回話的人小心措辭:“青家那邊說,他們才疏學淺,恐怕…恐怕不能勝任。”
成王冷笑,青家若是才疏學淺,魯地估計也沒幾個有才乾的了。
成王煩躁的擺擺手:“下去吧。”
“是。”
一位幕僚上前:“成王,既然青家這麼不識抬舉,不如…”他在脖子前比劃。
“不成。”黃成雖然對青家不滿,但也知道不能殺了青家人。
他早已經不是當年的莽夫,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青家佇立百年,素有才名。他可不會學元樂帝犯文人眾怒。
當初他剛占據這塊地盤時,那些文人也不愛搭理他。後來元樂帝逼死在朝為官的青大人,那些文人才有所鬆動,黃成再派人送上厚禮,那些文人半推半就靠過來了。
成王原以為這些文人隻會吟詩作對,他招攬文人最初也就是為了一個好名聲。沒想到對方真的能提出切實的利民安民之策,助他穩固勢力。
嘗到了甜頭,成王現在怎會自毀長城。
“本王不但不會打壓青家,而且給青家的厚禮也不會廢。”
古有三顧茅廬,他且當是考驗了。
忽然外麵傳來動靜,“成王,有情況。”
黃成收斂心緒:“什麼事?”
“回稟成王,底下人來報,領地內有百姓流出。”
“什麼!”成王麵寒如霜:“流出了多少人口。”
“初步估計七八百人,都是婦孺。”其實實際更多。
成王深吸了口氣,才平複情緒:“那些人去了哪兒?”
“去…去了赤袍軍的地盤。”
成王一腳踹翻了身邊的椅子,“底下的將領都瞎了嗎?”
探子支支吾吾。
成王心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說。”
“回成王,是程將軍,朱將軍他們…他們近來得了些稀罕物。”
聽話聽音,成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群蠢貨!”
“傳令下去,封死各個關卡,不準百姓出入。”
“是。”
成王怒不可遏,幕僚小心勸道:“殿下不必太憂心,一些婦孺成不了事。屬下看那赤袍軍的頭領也是目光短淺。一千婦孺和一千青壯,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另一方麵來說,那麼多人總要吃飯,耗也能耗死他。”
成王雖然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但覺得幕僚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有文人聽說了此事。本來想勸成王提高警惕,但成王卻表現的漫不經心。隻道已經亡羊補牢,並不算晚,還把幕僚的說辭拿出來。
文人嘴角抽了抽,婦孺雖然戰鬥力弱,但能勞作,還能綁牢有血緣的青壯,一個國家的運轉,怎麼可能隻靠兵士。
不過成王已經封死了關卡,文人也不好再說什麼。有些話說多了惹人厭。
但同樣的,文人之間也開始談論赤袍軍的頭領。
有人說赤袍軍的頭領劍走偏鋒,屬實有才。
也有人覺得赤袍軍頭領目光短淺。
還有人覺得赤袍軍頭領懷有仁善之心,本就千人千般想法,至於最後會如何,且等著看吧。
今天的冬天就是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