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搖搖頭,又因為這是任奧添的展桌,出於對任奧添的信任,大手一揮:“不用,給我來兩盒!”
壽司都是已經做好的,任煬拿了兩盒壽司裝進袋子裡,送走小胖後,繼續等待下一位客人。
不過任煬乾坐著等了很久,還是很冷清,倒是不遠處賣動物餅乾的展覽台生意很好。
賣餅乾的是一位小女孩,還有她的媽媽一起來的。餅乾都是中午新鮮烤好的,帶到展會上的時候還帶著烤香味,很誘人。光是餅乾擺桌就擺了三層,非常大氣。
比起孤零零的壽司,還是豪華三層餅乾展更有吸引力。
不少小朋友都在那邊排隊買餅乾,任煬探頭看了看,發現那邊餅乾是五塊錢三個,於是問任奧添:“你要不要過去買餅乾?”
任煬將剛剛賺到的二十塊錢給了任奧添,想讓任奧添在展會裡逛一逛,買點東西吃。
“不去。”任奧添搖搖頭,就連逛展會的心思都沒有,堅守在自己的義賣展上,想把剩下十三盒壽司賣出去。
任煬盯著任奧添的臉,突然發現,他家小朋友好像一直偏內向,從來不出去玩,在家裡不是看書,就是悶在書桌前寫日記,也不碰電子設備什麼的,從來沒找他要手機玩。
可是任奧添才五歲,彆的小朋友都是蹦蹦跳跳,偏偏任奧添就天天悶著,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
考慮到小朋友的身心健康,任煬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任奧添的老師談一談,了解一下任奧添在學校的表現情況。
任煬摸了摸外甥腦袋,叮囑:“舅舅有點事,你在這裡看一下壽司。要是有人買的話,十塊錢一盒。”
展台這邊有老師負責看小朋友的,任煬跟看護老師說了一聲,就去找任奧添的班主任了。
班主任在負責展會布置,任煬趕過去,剛走到一半,突然注意到門口又來了一大堆小朋友,還有不少搬著工具的工作人員。
加加幼兒園的小朋友身上都是穿著統一園服,很好認。而現在進來的這批小朋友,身上沒有園服標誌,倒是每個人胸前戴著一個徽章,應該是校牌。
而在任煬旁邊不遠處,有兩位家長在閒聊——
“那是安立幼兒園的小朋友吧?”
“應該是……我親戚家小孩就是在安立讀的,好幾萬一個月呢!”
“要是我家那個爭氣一點,奧賽考個第一名,到時候免學費進安立……”
任煬不知道安立幼兒園,不過聽了周圍人的八卦閒談,也知道這些小朋友都是非富即貴,有錢人家。
不知道怎麼,任煬突然就想起任奧添。
要是任奧添出生的時候沒有和爸爸分開,從小在豪門裡長大,說不定現在也是呼風喚雨,身邊跟著一大群保姆保鏢,讀著好幾萬一個月的幼兒園。
可能也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原書裡,龍傲天被認回豪門後,對他那個雙胞胎哥哥一直不友好,覺得是哥哥搶走了自己的人生。
明明是雙胞胎,可兩人經曆完全不同。
一個從小跟著母親,在鄉下長大,經曆母親病逝,被極品親戚欺負,淒慘童年,最終在絕境中黑化。
而另一個出生豪門,眾星捧月,從小被爺爺當成繼承人培養,被叔叔培養商戰意識,在商界遊刃有餘,兵不血刃。
*
與此同時,全文最大反派,正跟著保姆來到展會裡。
這次義賣是好幾所幼兒園一起聯合組織的,聲勢浩大。
彆的小朋友都是有家人陪同,要麼是爸爸媽媽,或者是哥哥姐姐,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什麼的。唯獨段小少爺是孤身一人,身邊隻有一個保姆。
今天段小少爺準備的展品是手工巧克力,這是家裡的甜點師特意製作,就連原料都是從國外空運回來的。
來到展桌後,保姆開始負責擺桌。段小少爺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坐在一旁等候,保姆就會幫自己把所有事情準備好。
又因為等著太無聊,段舟律起身,在附近展台逛了起來。
不同的展台被布置成了不同的風格,甚至有些家長暗中攀比,一個比一個豪華。
段舟律臉上麵無表情,走過那些展桌沒有停留。
不知不覺,段小少爺穿過安立幼兒園展區,來到加加幼兒園展區。
加加幼兒園這邊也有不少誇張展台,有吃的有玩的,段舟律一一走過去,突然,注意到了角落裡的一張展桌。
那張展桌上隻擺著幾份壽司,沒有多餘的裝飾,甚至連個甜食架都沒有。
可就是這樣的樸素的展桌,吸引了小少爺的注意力。
也許是命運的指引,宿命的糾纏,又或者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段小少爺走上前,來到那個壽司展桌前,問:“這個怎麼賣?”
而在展桌後麵,五歲的任奧添微微抬眼,打量著眼前的客人。
舅舅去找班主任了還沒回來,展台這裡隻有任奧添一個人負責售賣。
從小的經曆,讓任奧添學會了察言觀色。就比如現在,眼前的小客人長得白白嫩嫩,衣著不凡——
一看就很有錢。
作為一個奸商,要學會看人下菜碟。
特彆是趁舅舅不在的時候,要多賺一點私房錢。
任奧添慢悠悠起身,報出價格:“十五塊。”
段舟律低頭,看到旁邊的價格牌上寫著十塊,略微有些茫然,說:“上麵寫的十塊。”
任奧添淡淡道:“漲價了。”
段舟律皺眉,總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有錢並不代表傻。
段舟律盯著價格牌子看了半天,再次強調道:“明明隻要十塊,這裡都寫了。”
任奧添兩手一背,傲氣道:“就是十五塊,愛買不買。”
這一刻,書中那個意氣風發、桀驁不馴的龍傲天,和他那個最大死敵,笑裡藏刀的笑麵虎雙胞胎哥哥,迎來了第一次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