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咱們就看個熱鬨吧。神仙在打架,我感覺我就是來吃瓜的。”
“隻有你這樣想,能不能有點追求。等他們兩敗俱傷,卡牌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嗎?!”
“哇,你好有追求哦,撿漏嘛。”
“……其實我隻想知道到底是誰開了這座地下城的燈,我記得是唐豆子帶著人打開的。這個仇必須得報,做的這種事情,兜帽還戴的嚴嚴實實,叫人看不清他的臉。”
“你招仇恨的時候會廣而告之,說自己姓甚名誰,要尋仇就來某某地方找人嗎?”
“……對哦,那到底是誰?”
神明們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隻是裹緊了自己身上的黑袍,焦灼的在原地唾罵。
另一邊。
正是火求擊打地麵的巨大的聲響,導致左子橙沒有聽清齊微雨在說什麼,他茫然問:
“你說什麼?”
齊微雨麵色一緊:“啊呀!”
她的眼神直直的望著盛鈺的方向,好像看見了什麼極度危險的情形,導致她下意識的尖叫出聲。左子橙也跟著心臟一抽,迅速回頭。
緊接著左子橙就看見了頗為震驚的一幕。
他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翁不順扔出一個火球,那火球也許是用來嚇唬盛鈺的。
嘴上毫不留情的說下一個火球照著你的頭打,但翁不順卻沒有這樣做。他手中的火球其實偏離了盛鈺身前幾寸,是往牆上打的。
左子橙震驚的自然不是這枚火球,而是震驚於盛鈺的反應。
他看的很清楚,火球沒有打到盛鈺,翁不順可以說是人體描邊大師,那火球是擦著盛鈺過去的。但後者卻原地騰空而起,宛如被一下子重擊,晃晃悠悠摔倒在地麵上。
左子橙愣了,翁不順也愣了。
雖然心存疑惑,左子橙還是下意識上前,右手扶起盛鈺,左手已經從煙盒裡掏出來一根煙,低聲詢問:“你被打到了?”
盛鈺同樣低聲回答:“沒有。”
左子橙掏煙的動作一頓:“那你怎麼……”
盛鈺作勢痛苦乾咳幾聲,拿手捂著嘴巴說:“這一戰無論如何都不能應,翁不順是個認死理的,我和他講不清道理。又不願意說到底是什麼東西,要是能給我直接給了,用不著打這一場,我懷疑……我欠他的說不定是這條命。”
左子橙眼神嚴肅起來:“你想怎麼做。”
盛鈺壓低聲音說:“推鍋會不會?”
左子橙一愣,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瞧見盛鈺放下手,表情是十分真實的訝異與悲憤,他怒聲道:“做了這麼多,你現在開心了嗎,燈光全部打開,神明和鬼王全都一起倒黴!”
翁不順:“……”
神明:“……啥???!”
眾臉茫然加困惑。
左子橙率先反應了過來,不得不說人和人走的近了,慢慢就會互相同化。左子橙的腦回路瞬間就和盛鈺的接軌,很快就明白了盛鈺這是想做什麼,他拿出了社畜向老板請假的演戲精神來。
憤恨說:“你用我的命來威脅貪婪,叫他替你打開控光裝置的推手。明明我們都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為什麼還不願意放過我們。”
盛鈺聲情並茂的咳嗽了一聲:“為什麼!”
翁不順:“……?”
如果視線可以轉化為文字,他麵前恐怕已經堆積出了成百上千的巨大問號。
身後是一片寂靜,明明有非常多的神明聚攏,但此時此刻那些神明好像忽然集體失了聲,他們都死死看著翁不順,眼睛一眨不眨。
視線滿是怒意,還有被愚弄了的恨意。
“燈光是你指示人打開的?”
“原本我一直想不通到底是誰要打開這整座地下城的燈光,現在我懂了。原來就是你,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你對我們所有人下了不能見光的陣法,又自己一個人關掉了控光設備,想要困死我們。發現這招行不通以後,你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開燈,叫我們都死!”
“翁不順,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