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教授把他夫人養的二哈放在井珩這裡一周, 旅遊結束後回來, 便來給牽回家去了。二哈在這一周裡,大部分時間都跟著尤阿姨。誰讓井珩那已經有了一個寵物, 還很霸道呢。
二哈沒有靈識不會說話, 否則一定能在王老教授麵前,倒一堆“寄人籬下”何等辛酸此類的苦水。它憨憨地有吃有喝有窩,還有人牽它出去遛彎, 就搖著尾巴甩著舌頭開心了。
王老教授正式退休後, 生活過得很清閒。身上沒有項目,也沒了教學任務, 每天就是吃吃喝喝走走串串,打打麻將遛遛狗。他也還會找珠珠玩,畢竟珠珠是他生活最神奇的物種存在。
珠珠現在讀小學三年級,身高個頭樣貌和同班級小朋友還是格格不入, 但好在智商差不多,她稍微偏高些, 大家又都喜歡她, 倒是能玩到一起去。
上學上了一個月,珠珠已經能自己獨自一個人上學放學。她知道怎麼坐公交車,大部分簡單的字也都認識,知道哪裡上車哪裡下車。但一般, 還都是井珩或者尤阿姨接的。
王老教授偶爾找她玩, 都是在井珩晚上沒空回家吃飯的時候。先給她發信息, 約好之後, 就在放學的點去學校大門外接她,同時也讓尤阿姨不用來了。
這一老一少也不往彆的地方去,就先去吃個晚飯,然後去棋牌室玩。不知道是不是井珩帶出來的緣故,珠珠挺喜歡去棋牌室玩,麻將象棋撲克牌,也玩得越來越精了。
棋牌室那些小老頭兒,先適應了井珩這個大小夥子來棋牌室混,後又適應了珠珠這個小姑娘來棋牌室混。混著混著就差不多都熟了,大家都喜歡珠珠,私下統一叫她珠珠大孫女兒。
王老教授越這麼觀察了解珠珠,就越得出來一個結論——這小妖萬人迷體質,老中青少幼,就沒有她吃不了的年齡段,到哪都招人喜歡。把棋牌室那些小老頭哄的,都跟吃了蜜一樣。
今一天晚上,王老教授還是領著珠珠去吃晚飯,再去棋牌室。
吃飯的時候和珠珠聊天,主要看看她的成長情況,仿佛看自己親孫女似的。他也算是看著珠珠從白紙一樣成長起來的,所以比較關心珠珠的成長問題。
看珠珠成長得挺好,各方麵都不錯,完全沒長歪,王老教授那也是滿心欣慰。想想也是,井珩那種在教學上一絲不苟的人帶出來的姑娘,能差到哪裡去?
吃完飯王老教授就帶珠珠去了棋牌室,到了還是跟那些小老頭一起打牌玩。王老教授美名其曰帶珠珠出來放鬆,不能一天天儘被井珩壓著學習,待會學傻了再。
珠珠現在打牌也像模像樣了,什麼規則都懂,連下象棋都知道動腦子算棋了。她先和王老教授三個小老頭湊局打了幾局麻將,然後就被突然冒出來的老單拉著下象棋去了。
老單那也是年前過來剛學會的下象棋,而且不太厲害,和彆人下會被虐,他最喜歡和珠珠一起下,覺得兩人水平靠近,這才有意思。下個棋老被人虐,那有什麼意思?
老單拉著珠珠下了一盤,花了不算短的時間,下的時候自然就和珠珠閒聊天。在第二局擺棋盤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什麼,伸手去身上唐裝的口袋裡摸了一會。
摸一會摸出一個綠意很濃的吊墜,也不知道是什麼石頭的,他送到珠珠麵前,“對了,認識不短時間了,一直想送個小玩意給珠珠,一直忘。今天想起來了,一定要給你拿走。”
珠珠看著老單手心的綠吊墜,綠得很好看。她對石頭沒概念,想到的自然也不是價錢,而是井珩跟她說過的話,於是抬起目光看向老單說:“井珩說了,不準收彆的男生的禮物。”
老單一聽這話就笑了,“哈哈”樂兩聲,看著她說:“我還能算男生?我是老頭啦,你叫我爺爺不是嗎?井老師啊,那是怕你被彆的壞男生騙走了,爺爺可不會。”
珠珠看著老單,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是對的,又問他:“這是什麼呀?”
老單往她麵前湊湊,把手心裡的吊墜往上再抬高些,“綠翡翠,玻璃種的,質地特彆好,彆人想要我都不給。我是看這個墜子跟珠珠有緣,所以想送給你。”
珠珠不知道這墜子跟她有什麼緣,疑惑地說:“我不認識這個綠翡翠啊。”
老單笑笑,“我也是無意中觀察到的,這墜子平時的時候沒這麼綠,但一看到你,就會變得特彆綠,你仔細看看這顏色。我是相信萬物有靈的,這翡翠跟珠珠一定有緣。”
珠珠很好奇,盯著那顆翡翠看來看去,不知道為什麼,確實覺得很吸引她,一種控製不住的奇怪感覺。她仔細看了會就不自覺心動了起來,有點期待地問老單:“真送給我嗎?”
老單點點頭,“誰要都不給,隻給珠珠。”
珠珠又想了一會,還是有點猶豫,“我真的能收嗎?”
老單伸手拿起她的手腕,把墜子往她手裡一放,鬆手道:“它能遇到你也是它的福氣,放彆人手裡浪費,在你手裡才算有價值。玩收藏,有時候就是講究緣分。”
墜子落在了手心裡,珠珠盯著那越來越濃重的綠,也發現了它確實在變化。她覺得好神奇,心臟都忍不住噗通噗通跳了起來。心裡還在猶豫,手卻已經不受控製地收下了那條墜子。
老單本來隻是看這墜子和珠珠有緣,所以想送給她。現在看她也很喜歡,眸子亮晶晶的,拿在手裡很開心,自然更有成就感。送東西麼,不就是想對方喜歡並高興?
珠珠把這條墜子收了下來,心裡確實很喜歡很雀躍。她謝了老單,然後一直把墜子捏在手心裡,在棋牌室玩儘興了,和王老教授一起離開,一直到家,也沒張開手指鬆開。
到家後尤阿姨不在井珩的房子裡,她自己開門進去。關門打開燈以後,她才張開手指仔細看那個墜子。越看感覺越微妙,便這麼出神地一邊看一邊走去陽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