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幾天前,藥研藤四郎就找過壓切長穀部,說起過關於審神者分外偏愛短刀的事情。
“退已經來到本丸十幾天了。”藥研藤四郎語氣擔憂,臉上也帶出一絲苦笑:“但是大將始終沒有讓退出陣的意思。”
“而且大將要求退和小夜左文字不用對他使用尊稱…”
壓切長穀部看著藥研藤四郎,慢慢的皺起了眉。
“背後議論主上,不是我等刀劍應該做的事情。”
“我知道,但是退他…”藥研藤四郎組織著措辭,這些話在他心裡放了很久了。
“退不可能一直不出陣,他現在得到大將的寵愛,但是大將不僅僅是寵愛退而已。”
“現在本丸裡隻有退和小夜左文字兩振…不三振短刀。”藥研藤四郎沉聲道:“大將或者不是偏愛短刀,隻是對孩子模樣的付喪神分外的偏愛。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一直和大將的交流反倒不是那麼的多。”
“所以,你想說什麼?”
“這樣下去不行。”
“本丸裡的短刀會越來越多,不可能每一振都留在本丸裡,心安理得的享受大將給予的寵愛。”藥研藤四郎冷靜的分析道:“他們早晚要上戰場,而資曆最老的退,我不想看到有一天他反而是實力最弱的一個。”
千葉過分的緊張短刀們的安全,不僅僅是藥研藤四郎,連帶本丸裡其他所有的刀劍都看了出來。
而等到螢丸來到本丸以後,他們又進一步的發現,審神者不僅僅是對短刀的安全問題過分緊張,他甚至對於外表看起來尚且年幼的大太刀也帶出一種維護幼崽的心態。
對於刀劍化形的付喪神們來說,這是一件很難以被理解的事。
他們或許看起來年幼,但是靈魂卻並不淺薄,他們表現出小孩子的形態,但是揮舞刀劍的動作卻不會因此而變得遲鈍。
使刀刃變得遲鈍的,隻有主人過度的保護和寵溺。
如果不被使用於戰場上的刀劍,在刀鋒變得遲鈍以後逐漸失去使用者的寵愛,是否會在戰鬥中折斷…這便是藥研藤四郎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擔心的問題。
五虎退的性格敏感,他能得到大將的關注,藥研藤四郎為此感到十分高興和欣慰。但是同時他又擔憂著,始終被審神者攏在羽翼之下,在化為人形以後便不曾直麵過戰場的退,時間長久以後,是否還有上戰場的能力。
日後會來到本丸的刀劍會越來越多,而栗田口的弟弟們有那麼多。
藥研藤四郎一邊期待著其餘兄弟們的到來,一邊擔憂著審神者的態度。
“所以,你在擔心這個問題嗎?”壓切長穀部眉間皺起的結放鬆了一些:“但是為什麼要找我私下談論這件事?”
“我和退他們不一樣。”藥研藤四郎苦笑道,儘管他不怎麼在意審神者是否把自己和彆的短刀一視同仁。平心而論,千葉真的是一個非常溫和而且平易近人的主君,但是……
“這種問題,我雖然為此感到擔憂,但是還未發生的事,我不應該直接去質疑大將對退他們的善意。”
本來燭台切光忠和壓切長穀部經常跟隨著千葉處理公務和本丸事務,按說這種事情,找燭台切光忠比壓切長穀部這樣的惟主命是從的性格的刀劍付喪神要好解決很多,但是太刀付喪神最近沉迷廚藝,除了出陣和當番,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廚房裡……
在螢丸被派往出陣以後,藥研藤四郎終於忍不住了。
壓切長穀部答應了下來,直到今天千葉終於肯派短刀出陣以後,才問出這個困擾他們已久的問題。
而審神者給出的答案,卻讓他陷入了更深的疑惑當中去。
***
回到起居室裡拿起一份公文,千葉看了幾眼,提起筆寫了幾個字便覺得心神不定。他又勉強看了幾個字,直接扔下手中的紙筆,推開後窗運起輕功跳了出去。
本丸的後山已經完全被秋色侵染,遠遠看去一片金黃,倒映在一片靜謐的湖泊裡,粼粼的波光晃動著,折射出細碎的光。
短刀付喪神不是真正的孩子,這件事他一開始就知道,然而親自送兩振短刀上了戰場,千葉的心裡還是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
他沿著湖岸走了幾個來回,心中那種勉強被壓抑的情緒卻反而氣勢洶洶來的更盛。
千葉撩起衣擺,找了一處樹蔭坐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粽子節快樂!今天跟朋友一起在外麵吃飯,回來晚了,更新晚了一點。
首先關於鍛刀時間和刀劍的稱呼問題,非常感謝小天使們在留言裡的指正和科普,因為作者學業忙所以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怎麼肝遊戲了,文裡麵的鍛刀時間和資料都是百度的。
昨天螢丸的鍛刀時間查出來普遍是三個小時,有讀者說是三個小時也有的說是三小時二十分鐘的…這個就先按三小時來寫了(其實是懶得改劇情= =)。
關於稱呼問題,我已經快被他們的稱呼搞瘋了,感覺每個付喪神的稱呼都不一樣,每一章出現的刀劍,在寫這一章的時候,出場之前我都會查閱相關資料。有的稱呼上的不對,是因為遊戲語音裡沒出現過…再有錯漏歡迎指正,作者會一一改正過來的。
另外大家可以猜一猜章節一開始出現的不知名喝茶太刀是誰_(:з」∠)_2333
總感覺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又覺得作話太多了是不是影響體驗,可能是我太話癆了TvT,小天使們不要嫌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