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秒腳一瘸一瘸的,走到辦公室的門口停下了,然後眼眶一下子紅了。
圍觀的人:????
沒過十分鐘,這位真千金從辦公室裡出來,走到弈衍的跟前,笑的肆意而又輕快。
後來,據知情人士透露,弈衍被停了一個月的零花錢。
弈朝不是不知道路瑕的小動作,還是樂的一直配合。
女孩子驕縱點才好呢,省的以後被欺負了。
在家裡,先欺負欺負自家人,練練手,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這次,電話裡的人真的實在太真情實感了,一點都不像裝的。
他坐直了身體,電話裡的哭聲停了下來,用一種讓人心口發悶的語氣道:“爸爸,弈衍他說,我不是他妹妹。”
弈朝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電話裡路瑕停了哭聲,弈朝啞著嗓子安撫道:“爸爸打他,打斷他的腿好不好。”
“好的,爸爸~”路瑕邊抽泣,邊對看的雙眼都呆了的房曉雯打了眼色,然後對著電話裡的弈朝又給了弈衍最後一擊,“爸爸,我們家最近是不是跟薄家有合作項目?”
從弈朝口裡得到了一個確定的答案,路瑕勾了勾唇角,笑的像個得逞的小貓咪一樣,“弈衍,他這幾個月一直糾纏薄然,還總在學校裡為難人家,我剛剛就是看不過去了,才才……然後就被他砸了一腳。”
房曉雯:“……”
這顛倒是非的本事,確實夠厲害了。
弈朝從不會懷疑自家女兒的話,聽到路瑕的話後,他臉色又沉了沉。
雖說薄啟越那人對薄然這個原配的女兒不在意,但誰不知薄家老爺子對這孩子看重的很,難怪上次他去見薄家老爺子,薄家老爺子對他很冷淡,臨走前還提了句,說是讓他不要忙著工作,該對自己的子女多用點心。
合著是因為弈衍,真是越長大越不長進了。
弈朝掛了路瑕的電話後,側了轉頭,對著身旁的助理說道:“把弈衍的所有賬號都凍結了。”
路瑕這一番操作,房曉雯不知見了多少次,可每一次還是被路瑕的騷操作,驚得合不上嘴巴。
她深深的咽了口氣,低頭看著路瑕的腳,一時之間竟不知這傷是裝的還是真的了。
直到路瑕再次發出了一聲哀嚎聲,房曉雯這才回過神來,小心的扶著她,語氣遲疑道:“真的這麼疼嗎?”
路瑕重重的點頭,臉上委屈的不行,“疼死了,真沒想到薄然那人下手會那麼狠。”
“我感覺不像,應該是無意的吧。”房曉雯低頭看了眼路瑕腰側的外套,感覺薄然不像那種人,“要是故意的話,應該會控製力道的,就算砸也不會砸的很痛。”
聞言路瑕,抬頭愣了愣,不可思議的問道:“這還能控製力道?”
“而且——可是我還摔了一跤啊?”
房曉雯扯了扯路瑕腰上的外套,提醒她道,“她要是真的成心,讓你為難的話,何必把這外套給你?再說了,咱們跟薄然打交道了三年,她什麼人你還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故意害你呢,想太多了。”
似乎有點道理。路瑕心底暗暗點了點頭,高中三年,不管她做了多麼過分的事,薄然都是脾氣很好的說沒關係。
可是——
“那要是因愛生恨呢?”路瑕停頓了良久,還是把心中的這句話問了出來。
房曉雯聽到這話,笑的肚子疼。
因愛生恨什麼鬼?房曉雯捂著肚子狂笑,抬眸看到路瑕惱怒的眼神,精神一振,趕緊用手捂著嘴巴,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正兒八經的說了句。
“女孩子之間的恨不算恨,隻能說是耍脾氣,哄哄就好了。”
路瑕想了一會兒,覺得房曉雯說的蠻有道理的。
想到之前薄然送她那隻小奶貓,路瑕收斂了身上的鋒芒,人突然變得柔和了不少。
薄然那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故意報複她呢。怕不是喜歡上她了,然後故意跟在她身邊鬨脾氣,一定是這樣的。
“那你幫我盯著薄然,弈衍那邊有什麼動作,你手機聯係我。”
房曉雯不知道路瑕在腦補什麼,看到路瑕臉上的笑,嘴角抽了抽,問道:“你讓我這個三班的,去盯一班的,你怎麼不去找溫緒雅幫你盯。”
“她不幫我盯,之前她拒絕我好幾次。”路瑕一臉無奈,“這不是你在溫緒雅那兒好說話嗎?”
“我說了,她就盯不成?”
“理由我都幫你想好了,你就說,你喜歡弈衍,然後你在她麵前語氣軟一點,能哭就哭,越傷心就好。”
房曉雯一言難儘的看著路瑕,半天才問道:“你覺得,我有你,那麼不要臉嗎?”
路瑕點點頭說了個有字,見房曉雯快速變臉,她隨即開口道:“三個月內,我零花錢分你一半,乾不乾!”
路瑕的零花錢比她的兩倍還多,房曉雯雙眼一亮,一隻手捂著心口的位置,感覺心動來的就像一陣風。
那麼猛、那麼烈、那麼讓人難以拒絕。
她重重的點頭,“乾!”
彆說語氣軟,她可以抱著溫緒雅哭一天,最好是可以哭上兩天,這樣她就可以去跟路瑕再分三個月的零花錢。
未來的小日子,想想就美。
天大地大,都沒有她最愛的毛爺爺大。
房曉雯被毛爺爺衝刺的腦袋有些蒙,直到把路瑕扶到醫務室裡,她才突然驚醒般。
一雙大眼睛狐疑的看著路瑕,笑的意味深長道:“路瑕,你藏得真夠深的啊。”
“哈?”路瑕有些莫名,“我藏什麼深了?”
“你剛剛是不是——在強吻薄然!” 房曉雯確之鑿鑿的看著路瑕,一副都看破了表情,然後還把自己偷拍的照片拿到路瑕的跟前。
低頭一看,路瑕心跳一頓,驚得差點沒從床上摔下來。
路瑕這幅表情,看在房曉雯的心裡幾乎是坐實了,不過她也知道路瑕的性子,口嫌體直。
想到了自己的毛爺爺,她沒徹底拆穿路瑕的小心思,萬一這人惱羞成怒,不追求薄然了。
她的心動,她的愛,她的毛爺爺,不就隨風而散了嗎?
不成!絕對不成!
她收下手機,一臉淡定的說道:“這照片一看就是借位,絕對不是你在強吻薄然。”
路瑕:……
想到毛爺爺的事,她收回自己的手機,快速的轉移自己的話題道:“我現在就跟溫緒雅發個消息,讓她幫你盯梢。”
三分鐘後,房曉雯抬起頭來,看著路瑕不說話。
路瑕:她不同意?
房曉雯乾笑了一聲,以表誠心,把手機遞到路瑕的麵前。
路瑕快速掃了眼頁麵,房曉雯是按照她的話說的。無非就是自己最近看上了弈衍了,但是弈衍卻喜歡上薄然,又是撒嬌又是賣萌,想讓溫緒雅盯著薄然,讓她在弈衍去找一班找薄然的時候,提醒她一下。
溫緒雅隻回了她個微笑的表情。
然後手機又震了一下,房曉雯以為溫緒雅鬆口了,她湊上前,看到兩個冷冰冰的字。
“嗬嗬。”
兩人沉默,相視了半晌。
房曉雯握緊拳,看向路瑕說道:“今天放學,我就去抱著她哭,哭到她鬆口。”
“你,哭的出來嗎?”路瑕懷疑的看著房曉雯,認識她這麼多麼年,這人除了一開始是個小哭包,被欺負了,隻會哭的那種。
後來路瑕教她,一一把欺負過她的人,都報複過去。打的過了,就直接打,打不過了,就暗地了報複過去。
房曉雯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我!乾哭不落淚,絕對沒問題,完全OK。”
“我會在第一時間內,把弈衍找薄然的消息,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