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2)

梓鹿這會兒也沒有泡溫泉的心思了。

她利索地穿上浴衣,從小客廳隔壁的門進了屋裡

兩個床鋪間橫亙著矮屏風

秦禮初的床鋪霏門,她一進去就見到了坐在床鋪上的秦禮初

秦禮初已經洗過澡,也換上了男式浴衣

看得出來他洗得匆忙,頭發還滴著水。

浴衣係得鬆鬆垮垮,露出大片精壯的胸膛,沾著水氣。

秦禮初這人穿衣風格向來是一本正經的,紐扣一定是扣到最上麵的那一顆,襯衫永遠是沒有一絲褶皺即便是穿浴袍,也是把兩邊衣領拉得整整齊齊,像是被熨燙過一樣,腰間上的帶子打的結也跟去參加秀場似的,有棱有角。

而今天的浴衣卻像是匆匆忙忙之下穿上的,腰間的帶子甚至沒有係好,仿佛多走幾步路就會鬆掉。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秦禮初有一張被上帝親吻過的臉。

他們秦家兄弟像是被上帝偏愛一股,五官如同匠人一筆一劃雕刻出來似的,即使浴衣鬆鬆垮垮地一穿,且隨性地盤坐在被褥上,也有種經典硬照的感覺,眼神裡漫不經心的,渾身散發著屬於男性的荷爾蒙。

果然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她前夫在樣貌上有天然的優勢,也難怪她寫故事的時候,寫的一號男主,第個想起的就是自己的前夫。

她的前夫不管在樣貌還是家世上,拿的都是男主角的劇本

梓鹿眼神微閃。

她很快便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佯作相安無事,一點兒也不尷尬的模樣,鎮定地走向自己的床鋪。往另外一個方麵想,秦禮初又不是沒見過她光著身體的模樣,不過是一次意外罷了,沒什麼好尷尬,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酒店裡還了護膚的水乳霜。

梓鹿昨晚用的是酒店裡的護膚品,是資生堂旗下旳貴婦保養牌子,梓鹿其實不大愛日係的護膚不過將就著用一兩晚也沒多大的問題。

她拍著水,擦著眼霜,抹著精華,最後塗了一層麵霜,草草了事。

全程五分鐘。

期間屏風隔壁安靜得隻有呼吸聲。

梓鹿護膚完畢。

燈的開關在她這邊,她起身關了燈,說了句“我睡了。

然後,她拉高薄被,閉眼。

大抵是在黑暗的環境裡,聽覺變得分外敏感。

她能清晰地聽到屏風隔壁的秦禮初的呼吸聲,一點兒也不均勻,一聽就知道還沒睡,甚至隱隱有一絲急促

在這樣旳環境裡,梓鹿總會想起以前。

她和秦禮初也並非沒有甜蜜的時光,他偶爾開竅時的溫柔令她著迷。隻不過後來婚姻裡帶來的苦澀和委屈難過,多得無法被掩蓋了

以至於甜蜜的時光使被掩埋在土裡。

而此時此刻,乜許是之前的誤會解除,又也許是時間的緣故,又或許是黑夜的氛圍,她竟想起了過往的甜蜜時光。

他在身邊的很多個日日夜夜,他睡得正熱,總會下薏識地從她背後摟著她,枕著她的肩膀,酣甜入睡,密密麻麻的呼吸噴在她的肩窩上。

她偶爾覺得透不過氣,悄悄地推開他。

他就像是條件反射那般,又將她牢牢地抱緊,身體與身體的貼合,呼吸與呼吸的纏綿。

那個時候,她覺得分外有安全感,像是有個人時時刻刻都在陪著她。

她起來時問秦禮初“老公,你知道你半夜做了什麼嗎?

吃著早餐的秦禮初“做了什麼?

她故薏扁著嘴說道”你非要抱著我睡,我推開你你又立馬抱回我,我稍微動一下,你就用力。你是不是沒有睡著?

秦禮初“我睡著了。

她笑嘻嘻地問“所以這是你的條件反射嗎?

秦禮初“有可能。

梓鹿那會兒迷上了睡著的秦禮初。

睡著後的秦禮初大多時候是極度依賴她的,尤其是熟睡的時候。她對他做點什麼,親親他的嘴,牽牽他的手,或者是摸摸他的腹肌,又或者是戲弄一下他的某一處。

他要麼是沒反應,要麼就會下意識地箍住她的手腕,牢牢地把她圓在懷裡。

抱緊她時,他總有生理反應

他會把她抱得更緊,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骨子裡似的。

如今想想,她確實因為誤會錯過了很多細節。譬如他不碰她的原因。

每一次夫妻生活仔細想想,確實都不大愉快,不是疼,就是他痛,久不做再做,她總是容易裂開

問了醫生,醫生說是敏感體質。

靈與肉的結合雖然美好,但是疼起來,兩個人都不大愉快。

以至於兩人的夫妻生活越來越少,但是個正常的人總有生理需求,不管男女。

秦禮初鮮少在她麵前表現出來,而她有需求時從不藏在心裡,直接告訴秦禮初。他要麼用手要麼用嘴

家裡除了計生用品之外,還常備指套。

她第一次見到指套都驚呆了,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東西。

秦禮初當時搬了一箱回來。

“我問戴醫生要的,指縫容易匿藏細菌,洗得再乾淨還是會有細菌遺留,容易讓你有婦科病,指套安全

梓鹿說“我…我覺得我們不必經常用手…

秦禮初“你會疼。”

梓鹿“其實還好啦,上次就沒疼

秦禮初“上次之後,我去歐洲出差,已經一個月了,久不做必疼。你想要我用手指,或者嘴巴。

梓鹿有些不樂意。

可到了夜裡,秦禮初那麼正兒八經的一個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在身體上討好她,讓她舒服,那些不樂意又變得不重要了。

大抵是夜色深了,又或許是飽暖思□口。

此時此刻躺在床鋪上的梓鹿腦子裡總是浮現出一幅一幅不可描述的旖旎場景,以至於她有些心猿意馬甚至有些理解為什麼分手後兩個單身的男女還能再來一場大汗淋漓的雙人運動。

不談惑情,不談未來,就是漆黑的深夜裡,互相解決下需求。

梓鹿重重地咽了口唾沬,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可怕念頭感到震驚。

理智告訴她。

這事兒不能乾,乾了必成後患。

她難得離開了過去的感情束縛,不能又再次回去了。

想想秦禮初的不好。

梓鹿開始回憶過往的委屈和難過。

這不回憶還好,一回憶梓鹿的身心都陷入了一種與過去的自己共情的難過中,那種無法言響的委屈和悲傷席卷而來

梓鹿有種想去把隔璧的秦禮初揍一頓的衝動。

但是她克製住了。

她睜開眼,心想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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