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2)

錯救太子之後 七杯酒 9938 字 8個月前

沈望舒眼瞧著四哥的嘴巴突然貼了上來,她不由瞪大了眼睛,險些因為受驚而張嘴。

裴在野也有點不好意思,用嘴唇輕輕碰了一下她的下巴,示意她張開嘴。

沈望舒模模糊糊地反應過來,小小地張開嘴巴。

裴在野貼著她的唇瓣,給她渡了幾口氣,她這才明白狀況,唇瓣小心翼翼地動了下,呼吸著渡過來的氣。

他並沒有打算做什麼的,但她這幅搞不清楚狀況的迷懵姿態,讓他一霎心生愛憐,又生出一股侵略欲,在胸口橫衝直撞。

太少了。

他開始不滿足於淺嘗輒止地試探。

她的嘴唇很軟,有一股甜蜜蜜的香氣,迫使他想要更深入地做點什麼。

想要讓她滿眼是淚,嗚嗚咽咽地看著他。

裴在野被她透著天真魅惑的表情勾著,一瞬間失了神誌。

他掐著她腰肢的手不由收緊了幾分,憑借本能,他略有緊張地慢慢探出舌尖,緩慢又不可抗拒地描繪著她再次緊緊閉合的唇瓣。

沈望舒是沒有半點奇怪的想法,就覺著嘴巴被四哥咬了一下,又用舌尖慢慢掃著。

嘴巴有點麻麻的,癢癢的。

還有點惡心。

像小時候早上起來發現被貓舔了一樣,然後起了一臉的疹子,怪難受的。

她以為他要再次給她渡氣,就沒急著推開他,沒想到他越來越過分,試圖叩開她的唇瓣。

沈望舒再次被嚇到了,伸手用力推著他的手臂。

裴在野猛然回過神來,似乎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他甚至嗆了幾口水,臉都憋紅了,十分狼狽地挪開臉。

他居然趁人之危,在這種時候欺負她!

索吻被拒之後,裴在野自我反省的同時,又頗為失落,看到她有點詫異有點嫌棄的表情,他越發自暴自棄。

確認她不會亂動之後,他鬆開她,一個猛子紮進更深處,靠在池底一言不發。

幸好岸上的紀玉津沒有在這片搜查太久,確認無人之後,大概是沒想到一個貴女有勇氣在大冬天躲到湖底,便直接帶人去彆的地方搜查了。

裴在野維持著一臉的麵無表情,抱著她上了岸,躲進了馬車裡,問道:“可有替換的衣裳?”

——停放馬車的地方本來還聚集了不少下人車夫,方才也被紀玉津帶著人全部把他們趕到一處了。

沈望舒被凍的哆哆嗦嗦,勉勉強強點了點頭。

他和緩了一下神色:“好了,趕緊換身衣服吧。”

沈望舒低頭瞧了自己一眼,她現在從裡到外都濕透了,衣裳濕噠噠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裴在野順著她的目光,也看過去一眼,她雖然穿的厚衣裳,但已經被扯的破破爛爛,又緊緊貼在身上,雪白的肌膚露出好幾處,勾勒出的身段玲瓏有致。

特彆是她來了癸水之後,皮膚越發潤澤,身形起伏跌宕的更明顯了。

他覺得鼻間熱熱的,飛快轉身跳下馬車,還不忘撂下一句:“快點換,彆著涼了!”

然後重重關上車門。

下馬車的時候他差點滑了一跤,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發現車門緊閉,她沒瞧見自己差點出醜,他這才長出了口氣。

馬車裡很快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他這時候真恨自己耳朵為什麼要這麼好用,甚至能從聲音裡不自覺地分辨出她在換哪件衣裳。

外頭冰天雪地的,裴在野身上卻有點熱。

他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有體熱這一特質了,哪怕這時候借著風雪給他降降溫也好。

幸好沈望舒的速度很快,在馬車上小聲道:“四哥,我換完了。”

裴在野用攏起車轅上一團薄冰,往自己臉上拍了拍,這才鎮定自若地跳進了馬車。

沈望舒正在用乾帕子絞著頭發,她的情緒看起來鎮定了不少,輕輕吸了吸鼻子,小聲問道:“四哥,你有替換的衣服嗎?”

裴在野臉皮頗厚,強做淡定:“我不怕冷,你瞧我的臉,現在還是熱紅的。”

沈望舒驚奇地瞪大眼:“四哥,你好厲害啊!”她又問道:“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裴在野把心思收攏到正事上,蹙了蹙眉,自語:“不能再由著他這般搜下去了。”

紀玉津若是鐵了心一個個核對來賓身份,很快就能查到沈望舒不在雲台之上。

他幫她攏好鬥篷,才推開車窗,發出幾聲短促奇特的鳥鳴,沒過片刻,就有一隻模樣非常俊俏的大鳥落在他手臂上。

裴在野點了點鳥頭,隨便從其他馬車裡翻出紙筆,寫了個幾個字,便撒手放鳥——他通知城外的葉知秋當即行動,把這邊的紀玉津引走。

兩人在馬車裡等了不到兩炷香的功夫,外麵終於傳來紀玉津帶兵匆匆離去的消息。

裴在野當即帶著沈望舒折返回沈府,本以為這事就此結束了,但當夜卻有個極壞的消息——她深夜發起高熱,久治不退。

......

紀玉津這輩子都沒有這般窩囊過。

不光沒搜到偷聽之人不說,就連刺殺玄蠻族長的消息也不知何時泄露了出去,所以他這回隻殺了個替身,反而還打草驚蛇,讓玄蠻部和他徹底決裂。

唯一勉強算好事的,就是玄蠻族長未死,那偷聽的女子就算告發出去,他也沒什麼損失,但他心裡仍是陰戾的要命。

恰在此時,心腹捧來幾個銀樓的賬目,恭敬道:“賬目已經為您篩出來了,請您過目。”

紀玉津冷著臉接過,看著上麵一堆堆的名字,便覺著頭疼——買這隻破釵的人還真多,甚至有他妹樂康,衛三姑娘,姚姑娘和...沈家姑娘?

他看著樂康後麵跟著的名字,不覺怔了下。

樂康和沈家大姑娘關係好,這事他是知道的,她們這幾日應當是約在一起逛銀樓買首飾,這更是沒有任何稀奇的地方。

他緩緩收回目光,輕輕吐了口氣:“還是留心著楚總督府,衛巡撫府,宋國公府等等這幾個地方,一旦有反常,立刻向我回報。”

他一邊說,目光又不覺投向了賬簿上的名字。

這個沈大姑娘實在很尋常,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除了之前兩次見他,有些超乎尋常的害怕。

但這也不算很奇怪,畢竟之前王府裡流傳出他要選側妃的傳言,他這些年為了避開朝廷監視,一直裝作久病不愈,那些女子不願意嫁給他也很正常。

他右手不覺摩挲了一下那個名字。

儘管她沒什麼嫌疑,他還是莫名的有點在意。

這可怎麼辦呢?

大抵,這便是直覺吧。

紀玉津緩緩閉上眼。

等他再睜開時,嘴角銜了一縷幽暗曖昧的笑意:“還有沈府,也彆忘了盯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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