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坐在馬車上就十分的心神不寧——裴在野為什麼會在洛陽?
他不是已經回長安了嗎?
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為什麼還要來纏著她呢?
她手指緊張地繞著腰間的絛子,掀開車簾向外瞧了眼,見外麵有太後派來護送她的幾個護衛才安心些。
有太後在,他應該不敢把她怎麼樣...吧?
馬車很快駛進一處巷子,沈望舒就覺著馬車重重頓了下,車門驟然被拉開,一道修長身影猝不及防地擠了進來。
沈望舒嘴巴還沒張開就被堵上了,裴在野漫不經心地道:“吵什麼?”
他手指輕叩車圍,馬車忽然調頭,向彆的地方駛去。
沈望舒奮力推開他的手:“太後...”
裴在野橫了她一眼:“少拿太後來壓我。”
她這才瞧見,太後派來的每個護衛,都被兩到三個人製住,馬車上的車夫也換了人。
不過裴在野到底不想傷人,隻製服他們便作罷,他捏了捏她的臉,冷哼了聲:“怕什麼,方才膽子不還挺大,敢對著我陰陽怪氣的。”
沈望舒實在是被他逼極了,也氣恨極了,一時忘了對他的害怕,嘴巴伶俐地反駁:“跟你學的!”
這是實話,在認識他之前,她根本不知道陰陽怪氣是啥樣!
她說完才有些後怕,掙紮著就想跳下馬車:“我,我要回家!”
見她真是不怕死地往下跳,裴在野驚了下,一把拽住她腰間絛子把她扯回來,低罵了聲:“你不要命了?!”
他忽然想到什麼,眼神幽暗,慢慢地問:“回家?”
他每個字都咬的略重,拖著長長的尾音:“回哪個家?”
沈望舒覺察到他隱隱的怒氣,有些不安,卻不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耷拉著腦袋照實回道:“伯爵府。”
她在洛陽暫時也沒彆的地方可去,隻有伯爵府這一個住處——反正去哪都比被裴在野關著好!
裴在野勾著她腰間絛子的手驟然緊了緊,勒的她腰肢生疼,小小痛叫了聲。
家?她管她和陸清寥住的地方叫家?
她拚了命地想回去?
兩人這才認識幾日,她就這樣依賴陸清寥了?
他又算什麼呢?
他滿腔無處倒的委屈瞬間滿溢上來,喉間哽的發疼,眼眶微微發紅地冷笑了聲:“誰準你回家了?”
裴在野手指勾纏著她腰間的絛子,她身子一晃,就如同一截軟緞般跌進他懷裡。
他手指勾著她的下巴:“扯我褲子在先,又累的我被祖母冤枉在後,我這些年再沒見過比你更大膽的了。”
他舌尖抵著上顎,發出輕輕一聲‘嘖’:“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
沈望舒想到他說的什麼扯褲子打屁股的事兒,臉色忽紅忽白的,臉色苦的要命,雙腿也軟了。
她抖著嗓子:“你想怎麼樣啊?”
裴在野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已經沿著她腰間的絛子攀了上來,勾住上端的雙喜結。
他見她臉色忽紅忽白的,心頭也軟了下,輕哼了聲,眼底含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期待:“這些日子,你有沒有想我?”
隻要她肯定回答,哪怕是騙他的,他也認了,就,就不跟她計較今天她拽他褲子的事了。
沈望舒沒回答,隻是直愣愣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這樣的眼神比直接回答‘沒有’更讓裴在野難受,他見她久久不語,扯了下嘴角,扯出個略帶冷意的笑,說出來的話也是醋意滔天:“我倒是忘了,你在你那好表哥身邊,怎麼能顧得上想我?”
沈望舒似乎才想起什麼,騰的坐直了身子,再次重複:“我要回去!”
方才還呆愣愣的,一聽他提起陸清寥就這樣大的反應,是急著回去見陸清寥嗎?
他平日裡尚稱得上心胸寬廣,但一遇上陸清寥,心思便狹隘敏感的要命。
他胸膛起伏幾下,不想讓她瞧見自己出醜,也不想讓她再說他不想聽的,手下用力一扯,便扯住她腰間軟綢,他用軟綢蒙上了她的眼睛,然後又低頭,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
沈望舒眼前忽的昏蒙,還未反應,便有唇舌堵了上來。
有了上回被他強吻的教訓,她這次死命地屏住嘴巴,不讓他得逞,兩隻腳不住踢打掙紮。
裴在野又氣又惱,想要用強,卻又怕傷了她,兩人正僵持不下,他搭在她腰間的手動了動,忽然觸及到一片柔膩的肌膚。
這些日子天氣漸熱,她已經換上了輕薄春衫,方才那番折騰,腰帶也被揉弄散了,混亂中,她上襦掀起一角,露出一段柔膩的肌膚來,正正貼合在他掌心。
裴在野這輩子尚未和女子如此肌膚相近,哪怕她是他的心上人也不例外。
他手心彷如烙鐵燙過似的,下意識地就想挪開手,指尖卻無意觸及她腰間一顆紅痣,就聽她不受控製地,又嬌又媚地低叫了聲。
在上一世的那些夢裡,她除了耳朵,就是這裡最敏感...
他思緒有些亂,既不自在,又想讓她認輸臣服的,他指尖不由得摩挲著那顆小痣,她難受得溢出淚來,嬌媚地吟哦了聲,雙唇不覺張開,讓他趁機欺了進去。
兩人便仿佛角力一般,作為落敗的一方,沈望舒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戰勝者享用的戰利品
她挫敗地癱軟在車圍子上,隻能被他長驅直入,馬車裡很快隻能聽見兩人錯落起伏的呼吸聲,他仿佛要一解相思,舌頭勾纏著她的,拚命折騰。
她胡亂擺著頭想要逃開,這點力道在他眼裡跟助興差不多,她一管纖腰在他掌心擰來折去的,讓他心思更亂了,尾骨升起一股蓬勃的欲念,一波一波衝擊著他的理智。
沈望舒頗有些百折不撓的精神,很快攢足了力氣,輕輕嗚了聲,重重咬他。
裴在野唇上一疼,很快嘗到了鐵鏽的味道,他也不甘示弱,在她下唇上輕咬了下,卻舍不得用力,留下個印子便作罷。
他微微抬起身,唇舌終於舍得離開她了,卻沒解開她眼睛上纏著的軟緞。
他臉色發紅,生怕她看到一星半點,還用手掌在軟緞上再遮了一層,他略顯艱難地道:“可我想你了。”
他頓了下,帶了賭氣意味,鼻間壓出一聲哼:“在你和陸清寥在一塊的時候。”
沈望舒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馬車忽然又震了下,外麵傳來陸清寥略帶焦急的聲音:“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