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諸位,安靜。”
像是終於看不下去這混亂的場麵,有人出麵終止了這場滑稽的鬨劇。
所有人在聽到這個沙啞的聲音時神色大變,自覺地閉緊嘴巴,將亟待發泄的憤懣咽回了肚裡。
全場的目光,轉向聲源處。
那是個長相普通,平平無奇的中年男性,唯一鮮明的特點就是他的額頭上有一圈整齊的,顯眼的黑色縫合線。
但沒有人敢小看他——哪怕是高瀨會會長見到他都會尊稱一句田中先生。
他最開始隻是高瀨會中層,庸碌無為,卻在三年前突然像是變了個人般,用儘手段往上爬,輕輕鬆鬆地成為晉升最快的高層,備受會長重用。
FY86實驗室就是他一手促成,監督的結果。就連和咒術界高層那邊的牽線,也是他在竭力主張。
高瀨會因此吃足了福利,經.濟政.治影響逐漸超過GSS,和港口Mafia齊頭並進,勢力範圍越來越廣,這一切的變化,田□□不可沒。
他雙手交疊,神色幽深,說了一句簡簡單單,讓任何局外人聽了都摸不著頭腦的的話。
“是時候了。”
長久的安靜過後,終於有人忍不住發問。
“田中先生,真的要這樣做麼?這相當於把我們60%的利潤再讓出去了一部分……”
說著說著,他臉上忍不住出現了細微的不甘心。
其他人顯然也讚同他的話,目光越發緊盯著田中,等待著他給出合理的答案。
“這是你們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們應當交給咒術界去解決,不對嗎?”
田中麵對他們鬣狗般不知滿足的目光,不緊不慢,“還是說,你們等著被這股新勢力徹底吞沒,打亂計劃?”
這下子沒有人說話了。
他們同意了。
田中嘴角的皺紋隨著笑容的弧度加深,輕蔑一閃而過。
回想監控錄像中的內容,他眼睛裡帶著深深的忌憚和同等的貪婪。
無論是那次突兀降臨的小女孩,還是這次出現的青年……他們的軀體和力量,都讓他垂涎不已。
多麼年輕,多麼具有潛力。
這股力量,必須要被牢牢地把控在他的手裡。
…………
太宰治抱著昏迷的白發少女,抬頭和狂信徒一動不動地對視。
穿著白色長袍的青年將長刀和金秤收起,看起來隻是個毫無威脅的信教者,非常溫和無害。
但太宰治與生俱來般敏感的雷達卻在警告般響個不停,告訴他麵前的人絕不簡單。
啊呀呀,這可真是有意思。
他想。
“好慢喔,手酸到想把鈴子扔掉了哦?”
身形瘦弱的黑發少年散漫地發出不著調的抱怨,顯得愈發寬大的黑色西服下擺卻體貼地蓋在少女的腿上,隻露了點白皙到近乎半透明的皮膚。
仿佛脆弱的鈴蘭花瓣。
“你就是鈴子說會救我們的人嗎?”
太宰治探究地看著他,挑了挑眉,挑剔的目光從他的外貌和打扮上掃過,笑嘻嘻道,“看起來好奇怪呀。”
態度欠揍,語氣隨意。
但那隻鳶色的眸子裡是冷冰冰的試探。
狂信徒溫和地笑著,就算被這樣若有若無地冒犯邊界,神色也沒有分毫改變。
“抱歉,是我來晚了。我叫帕斯卡伊。辛苦您照顧她了這麼久。”
蜜色皮膚的青年微微躬身行禮,彎著嘴角,很有禮貌道,“請把她交給我吧。”
看似商量的口氣,卻不容拒絕。
太宰治頓了頓,盯著他觀察了半天,神色慢慢疑惑,“哎?”
“如果我不給會怎麼樣呢?好好奇呢。”
他故意笑著這樣問。
狂信徒沒有回答。
帕斯卡伊就那樣伸著修長的手,靜靜等待接過少女,仿佛太宰治任何的話語都無法撼動他的態度和神情。
能讓他動容的似乎隻有眼前的少女。
黑發少年懶洋洋地撇了撇嘴角,忽然失去了興致。
“真是的,好無趣的態度。好吧好吧,鈴子交給你就是了。”
他大聲抱怨著,手上卻很輕柔地將少女遞到了青年的懷裡,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揉著手腕,嘀嘀咕咕地說個不停。
銀發綠眼的男性接過少女,小心翼翼地勾住她的腿彎,讓她的腦袋安穩地靠到胸口上,滿臉愛憐,不舍得讓她受到半點傷害,像對待一個熟睡的,陷入美夢的孩子。
他注視著少女的目光專注,神色愈發柔和,如同一泊融化了的湖水。
太宰治停住了嘟囔,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半天,出口驚人。
“你喜歡她?”
其實隻是在感歎自己本體長得真的好好看的小鹿禦鈴子:“?”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你喜歡她。
鈴子:?(喜歡自己)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太宰:!!!你好愛她(瞳孔地震)
—杏子的嘮嘮叨叨時間—
誒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存稿無了,不能再玩了(抹眼淚)
愛你們!看到你們的評論都會超高興=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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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驚慌失措杏!差點沒趕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