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腰肢被那身長裙掐得細細的弧度,撐著一把黑色的傘,笑容柔美,雪白的鼻尖上那顆紅色的小痣,讓他整張臉都多了男性的豔麗感。
溫洛:“伏黑君,能拜托你給姐姐……不,真希小姐帶一句話嗎?”他及時改了口。
伏黑惠被他的問題問得有點愕然:“真希學姐?可以是可以,但她最近不在高專。”
準確來說,是整個二年級組都不在高專。
除了目前在國外出差的乙骨憂太外,為了防止咒術界總監會打歪主意,其他人都被五條悟打包吩咐,集體出任務去了。
溫洛頓了頓:“是這樣嗎?本來還想問,我能不能為她做些什麼。魔女雖然無法實現所有願望,但大部分還是能做到的。”
伏黑惠忍不住道:“彆亂來,溫洛。你不是說過,那要付出代價嗎?”
魔女。她們熬煮出來的魔藥可以治病,施展出來的魔咒可以詛咒他人,也可以實現所有的願望。
溫洛嗓音哀婉柔和,又帶著一絲矛盾的醇啞。
這讓他像是一隻美麗的,憂愁的夜鶯。
“那不重要。抱歉,我覺得男性在女性麵前,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不會是錯的。”在這方麵他的態度一直都非常偏執。
伏黑惠:“……”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他實在是沒辦法理解這種想法。
但很快,溫洛想了想,抿了抿豔麗的紅唇,打消了這個想法。“算了。這隻會讓她感到苦惱吧。我不希望給她帶來心理上的負擔。那是不對的。”
看著他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骨頭抽出來當作禮物,伏黑惠忍了忍,最後給出簡短的建議:“如果真的很糾結,不如送信吧。信很方便,也不貴重,真希學姐不會介意的。”
溫洛愣了愣,笑了起來,神色裡帶著一種魔性的美麗。
“啊,很好的建議……非常感謝。那麼麻煩你了。”
“——伏黑君,能幫我帶一張魔女的信函嗎?”
“魔女”揮動著蛇紋木魔杖,頂端猩紅的眼球吞吃著空氣中無形的東西,直到一封古老的熏香信紙憑空出現在他的手掌中。
上麵隻用魔女語寫了一句繁複華麗,任何人都無法解讀的話,彎彎扭扭的血紅色的符文,非常漂亮。
「身體健康。真希小姐。」
因為對女性非常溫柔和關心的性格,他沒有寫上姐姐,而是用名字稱呼對方。
儘管他很思念姐姐,但對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儘管這件事,可能誰都不知道。
溫洛將它交給了伏黑惠:“請把它交給真希小姐吧。拜托您了,伏黑君。”
“它可以塞進平安符裡隨身戴在身上,關鍵時刻可以保護真希小姐和她在乎的,重要的人。”
伏黑惠看了他一眼:“它的代價是什麼?”
溫洛笑得有點虛弱,輕描淡寫:“我的血。”
伏黑惠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半天隻吐出來一句:“……知道了。會幫你交給她的。”
“但你過來就隻是為了和我說這件事的嗎?”
溫洛:“啊,差一點把正事忘了。是首領讓我來告知你,我有同僚會在暗中和你們一起去往東京高專,突發事件可以拜托TA。”
伏黑惠迷惑地問:“TA?沒有具體性彆麼?”
暗組織是真的什麼物種都有嗎???
溫洛豎起手指在唇邊,噓了一下,“當然,因為每天的保護者都會改變啊。不出意外的話,你甚至可能會看到我哦。”
“伏黑君,一路順風。期待下次見麵。”
溫洛勾起紅唇,“也許,我們會在禪院家重逢。”
伏黑惠:“……”不,那有點可怕。
不如說太驚悚了。
想到溫洛的性格和對男性教育的熱情,又想了想禪院家大大小小的爛橘子,伏黑惠緩緩地抖了抖。
這真的不會產生什麼化學反應嗎?
他甚至忍不住想象到了禪院家那些堪稱封建糟粕本身的男人們對女人們一口一個“尊貴的女性”“卑賤的男性”完全反過來的荒唐場景。
……嘔。
伏黑惠皺著臉,覺得簡直想想就要吐了。
在溫洛離開後,五條悟終於拽著兩個小朋友姍姍來遲。
“喲~惠,久等了。你手裡拿的什麼?”
伏黑惠麵無表情收起來,無意讓自己的老師知道這件事。
“沒什麼。”
五條悟倒也沒有介意他的隱瞞,剛要笑嘻嘻地對他說話,就被手機的消息聲打斷。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神色慢慢認真起來。
伏黑惠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五條老師——”
他還沒說完,五條悟就在瞬間離開了原地,不但把鬼娃娃和夢野久作留給伏黑惠處理,還在最後拋下一句話。
“惠,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拜托你幫忙照顧一下你的新同學哦!一定要好好相處哦!老師我先走一步啦~”
隻留下黑色海膽頭的少年垮著一張臉和鬼娃娃,夢野久作麵麵相覷。
伏黑惠:“?”
伏黑惠:“……”
伏黑惠:“。”
缺德教師。他要報警。
低頭盯著兩個小孩半天,滿臉冷靜的伏黑惠摸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