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樣太過分了吧。”北村鬆忍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山下一誠的衣領,“那個女孩是無辜的!”
佐藤的皮鞋接觸到了地麵。
“轟”的一聲,火光在狹窄的空間裡炸裂開來,攝像頭很快被毀掉,再也看不到什麼畫麵。
所有的直播紛紛斷掉。
雖然是一閃而過,時間短暫,但北村鬆還是看到了佐藤帶著痛苦的臉。
“……下水道?”
“啊。”山下一誠把北村鬆的手掰開,“他們拿的是自己的控製器。”
“自己的……”
“太可惜了。如果是她女兒按下的該多有趣。不過這樣的結果也不壞。”
“……”
“接下來就是他的女兒來找我報仇了吧,命運就是這樣,這就是生死輪回啊,傷害是不會停下的,仇恨也在延續。”
山下一誠朝北村鬆鞠躬,“感謝您的幫助,拜托了,請替我謝謝導師。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一步了。”
“……”
北村鬆恍惚的看著他走遠,竟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在麵對生命威脅下選擇了父親的女兒,和放棄了女兒的父親。
做出的選擇殺死了自己。
不管是誰活下來,也會日日夜夜沉浸在痛苦和愧疚裡吧。
在他人異樣的眼神裡活下去。
———
恰巧路過商業街的工藤優作也把目光從變得漆黑的屏幕上收回來。
現在這裡的人們還緊盯著屏幕不能回神,有的小孩子已經害怕的哭了出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接下來會爆發多麼大的輿論。
莫裡亞蒂……
你想要做什麼?
工藤優作最後深深看了一眼東京市中心的方向,然後裹緊了風衣快步離去。
———
“先生。”緒方徹向前一步,站到時律的右後方,他還抱著一摞資料,“北村鬆回來了。”
“嗯。”時律無聊的托著腮,把最後一點玉米灑倒在手裡。
窗外的鴿子歪頭看一眼,然後試探性的跳著過來,低頭啄食一下,又迅速抬起頭來,直到最後放心的站在時律手上。
“您讓他去協助的用意在何?屬下並沒有察覺到他起的作用。”
“嘛,畢竟答應了他的父親,起碼要培養一下啊。”
隨著時律轉身的動作,鴿子收驚,然後呼啦啦的飛走了。
在窗台上留下潔白的羽毛。
“他確實是個普通人,值得稱道的也就是麻木的生活磨練出來的適應力了。這種人不是都幻想著英雄救美,懲惡揚善嗎?那就讓他接觸這種案子好了。”
時律一語道破了北村鬆此刻內心隱秘的歡喜。
“好了,這個案子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就是GIN的事了。”
“工藤優作不是衝著您來日本了嗎?”
“啊,上次通話他還答應參與兩次偵查兩次我的案件呢,結果果然隻是為了穩住我啊。”導師把大衣脫下來拋給緒方徹,“雖然現在主動來找我也不錯就是了。”
“是他主動發起的遊戲哦,我就等著好了。”
———
廢棄工廠裡。
琴酒猛地衝刺,在地上翻滾一圈,以牆為掩體躲在後麵,子彈緊隨其後打在上方。
隨後就是一連串不絕的響聲,赤井秀一在這掩護下撤退了。
白天的街道和人群密集的廣場,也並不允許他去追蹤。
“嘖,像老鼠一樣。”
琴酒煩躁的把手裡的匕首插回褲管裡的刀套,然後按下耳邊的通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