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就閉上你的嘴!”孤鬆的手顫抖著,他是因為憤怒還是害怕?
藍胡子不說話了,他還不想一個人對上歲寒三友。
歲寒三友也不想和他打,他們還想留著力氣逃命。
“他還不能閉上嘴!”陸小鳳進來了。
時律當然也跟著進來。
“你們在擔心什麼?”陸小鳳坐下,“就算賀歸停要殺人,也是在找到羅刹牌之前,現在我已經解決了麻煩,他又何必再殺人?”
氣氛終於緩和下來。
“你為什麼說他不能閉嘴?”孤鬆問,他雖然問的是陸小鳳,眼睛卻在看他後麵的黑衣劍客。
“因為他手裡還有羅刹牌。”
“羅刹牌不是在你手裡?”孤鬆這次看的是陸小鳳了。
“我手裡的羅刹牌是假的。”陸小鳳說,“這兩塊都是假的,一塊是李霞的弟弟李神童做的,一塊是朱停做的。”
“朱停?外號大老板的朱停?”
“是。”
孤鬆露出思索的神色,“他是你的朋友,所以你看得出。”
“沒錯。”陸小鳳說,“既然我這裡的都是假的,真的當然還在藍胡子那裡。”
“我為什麼要給自己找麻煩?”藍胡子問。
“因為你就是飛天玉虎!”陸小鳳冷冷地說,“你既想執掌黑虎堂,也想控製西方魔教。”
時律知道接下來已經沒他的事了,陸小鳳自己能解決這件事。
他剛巧聽到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很微弱很微弱的聲音,要想隱藏的這樣深,這個人的武功一定得非常高才行。
是玉羅刹。
時律知道是誰,賀歸停又不知道,於是他拔出了劍。
劍和劍鞘發出的碰撞聲讓歲寒三友本就緊繃的神經幾乎快要斷裂,他們忽然全都站了起來。
“你發現了什麼?”隻有陸小鳳明白發生了什麼。
“外麵有人。”
“是誰?”
“我不知道。”黑衣劍客搖頭,“我去看一看。”
陸小鳳隻能說好。
“你彆離開這裡。”
“好。”
時律出去了。
銀鉤賭坊外麵是一條小巷,小巷又臟又黑,和金碧輝煌的銀鉤賭坊簡直是兩個地方,這豈不也是一種偽裝?
就和前麵那個用霧氣掩蓋住自己的人一樣,他好像是在飄著走,沒有重量也沒有體積,根本不像是個人。
時律懷疑他隨身攜帶了乾冰。
這個人慢悠悠地說話了,他話說的時候看不到嘴,他的聲音好像是從四麵八方響起的,不仔細看,你會覺得他能在任何一個地方出現。
“你就是賀歸停?”
“是。”
“你很好,竟然能察覺到我。”
“哦。”
霧中人明顯卡了一下,“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
“我姓玉。”
“嗯。”
“你知不知道西方魔教?”
“沒聽說過。”
“……我叫玉羅刹。”
“你想做什麼?”黑衣劍客舉起劍對著他,“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我隻想知道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針對陸小鳳。”玉羅刹說,他一向知道怎麼說話才能說的好聽,化解彆人的敵意,讓他們變成自己的朋友。
黑衣劍客露出你早說的表情,轉身就走。
“……”
玉羅刹突然覺得自己有病,他為什麼要這麼和賀歸停說話?
自從他幫助葉孤城造反以後,江湖裡誰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叫玉羅刹,是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刹連忙追上去,“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黑衣劍客安靜地看著他。
玉羅刹知道一旦他認真說話,黑衣劍客就會認真聽,“你知不知道宮九?”
“知道,我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
玉羅刹隱藏在霧中的臉露出了誰也無法形容的表情。
竟然還有人能和宮九相處?
“那你知不知道宮九的無名島?”
“葉孤城和我說過。”
“很好。”玉羅刹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封信來,“你能不能替我把這封信帶給葉孤城?”
“嗯。”黑衣劍客雙手接過信。
玉羅刹笑了,這個劍客竟然用雙手去接他的信,意外的很有禮貌,他很久沒見過這麼有趣的人了。
“你想不想來西方魔教做客?”玉羅刹活了幾十年,第一次邀請彆人。
“不去。”
“為什麼?”
“因為葉孤城邀請我和他一起過年。”黑衣劍客把劍收入鞘中,“陸小鳳也叫我一起去過除夕。”
“你可真不像是個劍客。”玉羅刹突然歎氣,“但你的劍法偏偏又舉世無雙。”
“我為什麼不像劍客?”
“因為練劍的人感情都不是很豐富的。”玉羅刹說,“不過你……倒也不算是,你隻對幾個人很好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玉羅刹:你……那啥,我,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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